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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浮崖被罵得臉色煞白,低垂著眼不敢爭辯。

而尤未、江耀和鄭躊躇略愣後,都反應過來,這突然冒出來的人應該就是林浮崖的經紀人岳詠風。

「岳先生,您先冷靜一點。」

鄭躊躇上前試圖先將岳詠風拉開,岳詠風卻反推了他一把:「別碰老子!滾一邊去!」

鄭躊躇被推得沒站穩,差點摔在地上,幸虧被江耀扶住。

江耀還想說什麼,岳詠風已經拉著林浮崖準備走了,走之前還不忘警告他們:「談諒解,你們想都別想!就算那個賤貨把畫還回來,我們也不會出諒解書!活該她坐一輩子牢,最好被槍斃!你們別再來找他,再來我立刻報警!」

岳詠風邊罵,邊拉著林浮崖走遠了,老遠還能聽到他的抱怨聲。

三人的耳朵都被他的罵聲弄得嗡嗡作響,不約而同地開始用手搓揉耳朵。

「不是搞藝術的嗎?罵人怎麼這麼不藝術呢?」鄭躊躇被岳詠風一頓激情輸出後,最擔心的還是梁槿秋,「看岳詠風這態度,是徹底沒得談了。梁槿秋不肯退贓,他們也不肯諒解,這下徹底玩完了。」

但尤未卻沒多沮喪,而是問起了江耀:「剛才我們來之前,林浮崖問了你什麼?」

江耀回憶:「他就問了我,如果他肯出諒解書,梁槿秋不退贓的話,法院大概會怎麼判,大概會判幾年。」

「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真有你的同類,」尤未戲謔地望著江耀,「他被梁槿秋騙得這麼慘,居然還這麼為她著想。」

「可能搞藝術的,都比較敏感,有同理心吧。」鄭躊躇很能理解林浮崖,也同情林浮崖,「好好一個藝術家,剛才被他那個破經紀人罵得跟孫子似的。要是沒有林浮崖的畫,他算什麼東西。」

「你沒聽他剛才罵的嗎?岳詠風除了給林浮崖當經紀人以外,應該也有資助他的生活開銷,他早就把林浮崖當成商品了,對著自己的商品,當然什麼都能罵得出口了。」尤未倒沒有泄氣,「既然他們這條路也走不通了,那就再想其他路吧。」

她拍拍鄭躊躇的肩:「先別泄氣,我還有任務給你。」

***

尤未並沒有當著江耀的面告訴鄭躊躇,她給他安排的任務是什麼。

但江耀按捺不住,在晚上幫她洗澡時,他終於忍不住開口問她。

他本疑心她是不是要瞞她什麼,可她卻十分坦誠,將早上會見的經過先說了一遍後,才告訴他:「我是讓他先去問問郄一諾知不知道梁槿秋的紋身店在哪裡,然後讓他去一趟紋身店,看看是不是和梁槿秋說的一樣,那個圖案是紋身師設計的,而不是她主動要紋的。」

她邊說著,邊抬高左手臂,示意江耀幫她把水擦乾淨。

江耀用浴巾幫她擦著水,邊思索:「你為什麼對梁槿秋的紋身這麼在意?」

「因為這是在我和她的會見里,唯一能讓她緊張的東西。」尤未對梁槿秋的動作印象深刻,「當我看到那個紋身的時候,她本能地去護住了它,證明她不想讓我細究這個紋身。所以,它一定是有問題的。」

這麼一說,江耀也覺得可疑,但他無法將這個案子和這個紋身聯繫在一起:「山巒和水流,這是什麼意思?山高水遠?山清水秀?」

尤未也無法理解為什麼梁槿秋要選擇這個紋身:「別在這兒展示你的成語功底了,等躊躇的走訪結果吧。」

她安排得很妥當,但他卻總還是有些放心不下,一來這個案子從郄一諾上門來找他們開始,總給他一種揮之不去的詭異感。

二來,尤未這次堅持要自己一人為梁槿秋辯護,不讓他一起上庭。

他微微蹙眉,還未說什麼,她已經看穿了他的心思:「我不是都和你解釋過了,這次我只是對你另有安排而已,你不要老胡思亂想,疑神疑鬼的。你是我的底牌,不到關鍵時刻,我不會拿出來的。」

「誰知道你是說真話還是假話。」他走到她身後去,用毛巾擦拭她濕漉漉的頭髮,「說不定嘴上說把我當底牌,心裡卻把我當棄牌。」

尤未知道又該哄哄他了,順勢握住他停留在她後頸的手,轉頭便用脈脈如水的眼神將他望著,聲音都似水一樣柔了起來:「你真的看不出我是說真話還是假話?」

邊說著,還邊不懷好意地用指腹摩挲著他的掌心。

他被她撩撥得心跳加速,強捺著從心頭湧起的躁動,故意不去看她的眼睛:「看不出。」

「真看不出?」

她又問他一遍,看他不回應,便信誓旦旦:「我發誓,我這次真沒騙你。我不是故意撇下你,是真的另有安排。」

他冷哼:「人家要發誓還墊個東西,你就只會在這兒空手套白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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