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給他的是綁匪,告訴他林浮崖被綁架了,如果想要他活命的話,不准報警,就用林浮崖的《山海姝色圖》來換。
綁匪沒有露臉,但卻讓被綁的林浮崖露臉了。
視頻里,林浮崖雙手雙腳被捆縛,臉上都是血,似乎是綁匪狠狠毆打過,所以在視頻里驚恐萬分地向岳詠風求救,並叮囑他一定不能報警,按綁匪的吩咐,將《山海姝色圖》按約定時間送到綁匪要求的地點,他才能平安回來。
尤未立刻就想到了:「這不就是AI詐騙麼?那個視頻里的林浮崖是AI做出來的吧?」
江耀點點頭:「其實冷靜下來,仔細想想,誰都應該能知道這是騙局,可惜經紀人可能是被林浮崖渾身是血的樣子嚇到了,再加上又聯繫不上林浮崖的人,最終還真把畫給送去了。結果送出去之後,林浮崖也從國外回來了,兩個人一對,才發現被騙了,趕緊報警了。」
「警察有抓到騙子麼?」
「抓是抓到了,但是畫還沒找到。」江耀覺得這新聞報導真是一個跌宕起伏,情不自禁開始抑揚頓挫朗讀起來,「警方根據經紀人給出的線索,鎖定目標後,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衝進了嫌犯的居所,將嫌犯逮了個正著,也在嫌犯的居所內搜尋到了經紀人用於包裝《山海姝色圖》的畫盒。」
「可他們打開畫盒一看,畫盒裡卻空空如也。而不管怎麼逼問嫌犯,嫌犯卻死都不肯說出《山海姝色圖》的下落。」
尤未推測:「怕不是已經是拿去倒賣了吧?估計狠狠賺了一大筆,所以就算被抓了,死都不肯把錢吐出來。」
「但這也不值當啊,這畫的價值只要在五十萬以上,十年牢飯打底。」她覺得那個嫌犯多少是有點沒把這筆帳算清楚,「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可是如果抵死不認,在警方沒找到贓物的情況下,這可以算證據鏈閉環了麼?」江耀職業病發作,開始分析,「疑罪從無,說不定還真能讓這人把芝麻和西瓜一起撿了。」
「也說不準,那得要看其他的證據有多少了。」尤未下結論,「還是讓她的辯護律師去操心吧,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霉蛋會接下這個案子。」
她覺得不該和江耀再討論下去了,這個案子雖和雲望基金有那麼一點聯繫,但也不是他們現在該關注的重點,他們現在更該關心的是——如果寄來門票的人就是潛伏在暗處的毛小霞,她為什麼要引誘宗玉澄去公益藝術展呢?
她剛想把話題扯回來,江耀的手機便震動了起來。
兩人同時移轉視線,發現是鄭躊躇的來電,對視了一眼,江耀便接起了電話:「餵?」
「師父,你今天會來所里麼?」
「怎麼,出什麼事了麼?」
「有位啟名過來的律師,好像不知道宗律師出事了,說有個很急的案子想找她幫忙。」不知是不是因為那個律師的急迫心情感染到了鄭躊躇,令他說話的節奏也有些急促起來,「我告訴她宗律師還沒醒之後,她好像有點六神無主了,我就讓她先去接待室坐著了。」
鄭躊躇其實也吃不准接下來他該怎麼辦,所以才打電話給江耀,「我需要問問她是什麼情況嗎?」
一聽是來找宗玉澄的,江耀以眼神詢問尤未,看到她忙不迭地點頭,便對鄭躊躇說:「先給她倒杯茶,讓她稍等,等我們來了再說。」
***
接到電話後,兩人便趕去了念誠。
鄭躊躇也在接待室一起等著,聽到動靜後,立即為他們開門:「師父,尤律。」
江耀和尤未進門便看見了他所說的那位律師,也和鄭躊躇一起站了起來。
看模樣,那律師年齡不大,應該是才入行沒幾年的新手,連和他們打招呼的聲音都有些怯生生的:「江律師您好,尤律師您好,我是啟名的郄一諾,幸會。」
她恭謹遞上名片,尤未和江耀一看,果然還是初級律師。
兩人也遞上了他們的名片,邀她先坐下再說。
尤未先開口詢問:「郄律師,您今天是來找宗律師的?您是認識她麼?」
「我是來找宗律師的,但沒想到……我之前是聽說過有律師因為辦案發生了踩踏事件嚴重受傷,但我沒想到是她……」郄一諾有些無措,「我、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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