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後悔了？」江耀揶揄，「你要是想轉行還來得及，要不先給你報名幾個綜藝試試水？那個拍律師打工的綜藝，叫什麼名字來著……」

「那還是不了，」鄭躊躇認知清晰，「人還是應該做適合自己的事，這榮華富貴給我，我也消受不起。」

交談間，兩人已經被助理帶到了客廳。

客廳直連著一個視野極佳的小陽台，助理一邊打開陽台門讓他們進去看，一邊給他們解釋：「小蓮子就是從這裡摔下去的。蕖姐本來其實是關了陽台門的，這貓簡直成精了，自己給自己開了門，結果不小心從陽台掉下去了。」

鄭躊躇和江耀從陽台上探出小半個身子，往下望去。

底下便是剛才被鄭躊躇盛讚的花叢，花開正盛，粉白黛綠，香氣撲鼻。

助理也跟著他們望下去，為死裡逃生的小蓮子慶幸：「幸虧它最後掉進花叢里了，才不至於送命。」

江耀覺得花壇里的花像是百合，但又和他在花店裡看到的種類有些不一樣，好奇問道：「這裡種的是百合嗎？怎麼會長得這麼高？」

助理回答：「是百合，這些是庭院百合，所以長得比較高。可能就是因為這樣，才又幫小蓮子緩衝了一下。」

鄭躊躇用手機拍攝了一下陽台，又和江耀走到樓下，拍攝了一下小蓮子墜落的位置。

兩人本還想要一下那天小蓮子墜樓，和歐陽蕖趕回來把它送診的監控，助理卻回答，因為歐陽蕖的要求，別墅里沒裝監控，而小區的監控調取起來比較麻煩，只能由業主歐陽蕖本人提要求才行，估計一時半會是沒辦法給他們搞到的。

鄭躊躇和江耀都沒想到，別墅里竟然沒安監控。

鄭躊躇奇怪：「如果沒安監控的話，歐陽蕖是怎麼發現小蓮子墜樓的？」

助理迅速應答：「是剛好有業主走路經過的時候，聽到了小蓮子的慘叫聲，然後通知保安來看，然後由物業通知的。」

江耀問：「那麼，可以請您幫我們聯繫一下當時來查看的保安麼？」

助理有些為難道：「如果蕖姐在是可以的，但是她不在就有點麻煩了。這裡的物業就是這樣的，非要業主本人說話才管用。我先替你們聯繫看看，但你們不要抱希望。」

兩人向助理道謝後，又四處查看了一下，並沒有其他發現，便離開了，準備回所里再復盤一下今天的發現。

回所里的路上，江耀開車，鄭躊躇便利用時間整理剛在現場拍攝的照片。

他整理完後順手就在F4群里發了一波，江耀在等紅燈時才注意到，不禁一怔：「你怎麼發在群里了？」

鄭躊躇覺得有些詫然，這本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平日他們四人也是這麼互通消息的：「啊，這有什麼不能發的嗎？不是得和英姿同步一下我們的進度嗎？」

江耀重重地頓了一下，而鄭躊躇也終於領悟到了，江耀在意的點並不在瞿英姿身上。

「難道你是怕尤律知道了我們的進度，怕她做小動作干擾我們？」鄭躊躇開解他，「這你應該是多慮了，尤律就算這次再想你輸，也不屑耍什么小動作干擾你。」

江耀搖搖頭：「她的確不會，也沒必要，因為歐陽蕖的贏面本來就不大。她大概率什麼都不用做，只要袖手旁觀，就能目睹我到時候輸得一敗塗地。」

鄭躊躇不解：「那你是在擔心什麼？」

江耀努力扯起嘴角，像是自嘲，可是笑容里苦澀居多：「可能是……不想被她看到我辛辛苦苦努力了這麼久，最後還是不能改變結果。」

「因為那樣會讓你感覺輸得非常狼狽？」

江耀搖頭：「我只是怕她更加覺得努力未必有結果，怕她對自己一直以來的堅持，感到徒勞和絕望。」

鄭躊躇頓了頓，才問：「那師父，你明知道贏面不大，還——」

「如果能給她希望，就算贏面不大，我還是想賭一把。」江耀坦然，「所以這一次，我是真的很想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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