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閆溫瀾顯然不是這麼好對付的,「去年年底,你還曾擔任過『如伊隨心』的代理CEO,你現在說你和輝熳沒關係,顯然沒有什麼說服力。」
尤未意識到她不能在這一點上和他反覆糾纏了:「閆律師,我們就事論事,作為律師應該有自己的職業底線。如果你是為了竣予集團,才擔任方玉蘭的辯護人的,這對她不公平。」
「職業底線?尤律師是在這幾年裡突然多長出了一顆叫『職業底線』的良心嗎?這話好像不該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話啊。」閆溫瀾饒有興致地打量她,「我一直很清楚我的底線在哪裡,你不如還是多問問你自己吧,這麼多年以來,你究竟有沒有想清楚,你的底線到底該劃在哪裡?」
尤未本以為閆溫瀾並沒有記住她是誰,聽到他的這番話,才意識到他一早便知道她是誰。
她
重重地怔了一下,但即刻反駁回去:「如果你說的是泯城案,它並沒表面上的那麼簡單——」
「行了,打住,你願意回憶你自己可以慢慢回憶,但不要再浪費我的時間。」閆溫瀾也不願和他們糾纏了,「你也不用再想方設法地威脅我了,我會找個時間重新去見一下方玉蘭,讓她完成變更手續和新的委託手續,後續我不會再碰這個案子。」
尤未和江耀都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快改變了主意,誰知閆溫瀾還有下句:「別以為是你的話嚇唬到我了,是我純粹不想陪你玩了。我既不想被你這種人懷疑我立場不正,也不想和你一起站上辯護席。」
江耀現在總算明白王永遒說的「陰」是什麼意思了,真是好話歹話都被他說光了。
被這麼奚落,尤未雖面色微變,但卻不像以往一樣直接懟回去,淡笑道:「那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了,屈尊讓您和我這種人呆在一起這麼久。這椅子我都坐過了,您怕是也要重買一張了,對不起,要讓您破費了。」
她從容地站起來:「那我還是先回去了,我怕我在這裡再呆下去,您就要把整個辦公室都換掉了。」
閆溫瀾無視她的陰陽怪氣,揚了揚下巴,準備讓他們滾蛋了:「慢走,不送。」
***
閆溫瀾人雖然不客氣,但事卻辦得很乾淨利落,沒過多久就派秘書把方玉蘭新簽署的委託手續給尤未他們送了過來。他還友情附贈了一份案卷的複印件以及他的會見筆錄,這樣子就是生怕尤未再來煩他。
江耀那天雖然沒和閆溫瀾說上任何話,但對此人的脾性又更新了認知,有點不敢相信:「他真就這麼放手了?如果他真是竣予派來的,這下他要怎麼和竣予交代呢?」
「可能是真被我噁心到了,不想被我這種人糾纏吧。」面對閆溫瀾的鄙夷,尤未不以為恥,反以為傲,「沒想到我還有這種本事,能膈應到我們的閆大律師。」
江耀也不免對他們的過往好奇:「你那天好像很驚訝,驚訝他還記得你?」
「因為那個時候,我基本沒怎麼和他打過交道。」尤未對一切細節都記得非常清楚,「那時候出面的一直是我師父,我也只是陪過我師父去和他談過幾次。」
「談諒解嗎?」
「一開始是的。」尤未回想,「因為最開始的時候,我們都無法確定向思思到底有沒有殺害爾苼,我也沒收到過那個日記本,所以最初的時候,我們還是想取得被害人家屬的諒解的。」
「但很奇怪,爾苼的父親爾景元一直都沒有露面,一直都是閆溫瀾出面的,除了最後一次。」尤未現在想來還是覺得想不通,「我只在最後宣判的時候見過爾景元一面,他聽了判決就離開了。」
江耀訝異:「那在你們談諒解的時候,他也不在場嗎?」
「不在場,」尤未非常確定,「當時所有的話都是由閆溫瀾轉達的。他說,爾景元在海外都有產業,根本不缺錢,所以也不想接受我們提出的任何金錢賠償。」
「那他至少對向思思心裡還是有氣的吧?」江耀推測他不願接受賠償的原因,「他拒絕諒解,就是希望向思思被重判?」
「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但……」尤未頓了頓,心裡始終有種盤踞不散的詭異感,「但好像又不是這麼一碼事。高昊死了以後,高昊的妻子一直很激動,不斷地在媒體面前要求法院重判向思思。但是這種激動,在我看來才是正常的。」
「但爾景元卻是這麼平靜,既沒有在媒體面前露面過,也沒有聯繫過檢察官。除了一開始為向思思聘請律師,授意律師為向思思消極辯護以外,好像他從始至終都只是在等待一個結果,更沒想過用其他招數來對付向思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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