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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潔阿姨面露難色,實在編不出瞎話糊弄他:「小江,你就別問我了,尤小姐她不讓我和你再說她的事。」

江耀的心一下緊懸起來:「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咳,尤小姐說,就是因為不想影響你的生活,才搬到那邊住的。她說她身體現在好了,你還是應該學業為重,也不想再讓你費神照顧她。」保潔阿姨對他照實說了,「她原話說了,就想你們各自過各自的生活,不要再攪在一起,越攪和越分不開了。」

江耀重重一震,才理解她並不是因為那鍋牛尾在和他置氣,而是履行她當初的諾言,不願再和他再有任何瓜葛。

他沒有那麼愚笨,很快便理解過來,這是她故意讓保潔阿姨給他傳的話。如果她真的不想讓保潔阿姨再說她的任何事,他根本無從得知她的任何話。

他感到再度被她羞辱了一次。不管他如何努力,她都對他所做的事無動於衷,或許還覺得他這樣特別令人厭煩,只一心想要擺脫他莫名其妙的管束。

她想擺脫他的糾纏,可是他卻偏偏放不開她了。她的回來又離開給了他強烈的戒斷反應,根本無法再忍受她哪怕是一秒的空缺。

他以前覺得自己是一個極度理性的人,但遇到了她,才發現他只是沒遇到一個能讓他失去理性的人。

而她做到了。

他想要她回來,哪怕和他吵架也好,慪氣也罷,只要是一個鮮活明亮的她,哪樣都可以,他統統都不在乎。

可越是在意,他卻越無法把這樣的在意說出口,因為這只會招來她一貫的冷嘲熱諷,因為她心裡從來就沒有他,而只有凌昊岩。

他像是被她逼入了死局,一邊刻骨銘心地想念,一邊又不能和她流露半分。在連日以來的茶飯不思後,他終於自食其果,硬生生把自己熬出了胃潰瘍。

可就已經疼得冷汗直流,他也強撐著沒有去醫院看病,硬撐著,但給保潔阿姨發了個信息,說他感覺身體有些不適,問她能不能幫他叫個救護車。

保潔阿姨被他的消息嚇著了,著急忙慌地撥通了尤未的電話,叫尤未趕緊過來看看他。

事情的走向和他當初預料的一樣,他在疼痛中終於等到了她的到來,雖然也是想像中並不好聽的冰冷言語:「還說我不愛惜自己身體呢,真是個書呆子,讀起書來連飯也忘了吃。」

他痛得一句話也講不出來,心裡卻滿是歡喜,面上卻還是緊皺著眉頭,做出不情不願的樣子。

她沒看出他的那些小九九,只當他還在生她的悶氣,冷笑:「你瞪什麼瞪啊,有本事不要叫我救你啊!平常老三老四的,連小朋友都知道要按時吃飯,你連幼兒園的小朋友都不如!」

她越罵罵咧咧地數落他,他心裡其實越高興,借著生病的由頭,讓她又是送他去醫院,又是讓她硬著頭皮下廚房給他做飯吃。

他已經無從再分辨,她究竟是為了還他的情,還是在意著他,才為他做了這些的。

但這些也並不重要了,對他而言,只要能留住她,就足夠了。

他在這段時間將他的幼稚一次性揮霍一空,也學會了和她耍心機。

明明已經有力氣可以自己做飯,卻還是裝作虛弱不已,讓她一邊嫌棄一邊為他忙前忙後。明明他可以做到按時吃飯,卻還是要假裝因為學習而廢寢忘食,經常「忘了」準時吃飯,又「不小心」被她發現。

因為要督促他按時吃飯,防止他的胃病復發,她只能被迫繼續留在他身邊。而他也順理成章地繼續成為了她的專職廚師,嚴格控制她的飲食,不讓她再接觸那些麥麩食物。

而仿佛她也在心裡揭過了那一夜的事情,自然而然地和他相處著,但又與他始終保持著距離,也再沒像之前一樣,做出對他有任何挑逗意味的舉動,哪怕是和他開玩笑。

她也好像把他的話聽進去了,不再沉溺於菸酒,而是找其他的事情分散注意力。有時她閒著無聊時,便會混進他的學校里,和他一起聽教授上課,看著他寫論文,有時候也會去他的社團,看他在模擬法庭上辯論。

「你不覺得很無聊嗎?」有次他回去時,終於忍不住問她,他無法想像她一個什麼法律知識都不懂的人,是怎樣在課堂上捱過這麼漫長的時間的,「如果你真的想找點事做,不如去看個電影或者健健身,沒必要每次來旁聽。」

尤未每次聽他這麼說,只是笑笑:「你想多了,我怎麼可能是去聽課的?我當然是去看帥哥的。」

江耀腹誹,他還真是多餘問這一句。

她顯然比他更清楚,怎麼把她的生活過得有聲有色。

也許她是在和他開玩笑,但他並不喜歡這個玩笑:「那你……跑去看模擬法庭,也是為了看帥哥?」

「當然啊,」她斬釘截鐵地回答,「我又不懂法,又聽不懂你們每天嘰里呱啦說的那一長串名詞,如果不是為了去看帥哥,我能忍這麼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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