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未自言自語地拎起香水瓶,對著光線看瓶底鐫刻的一小行字,也是「人魚之淚」的主題——「無法觸碰的永恆之戀」。
她盯著那行字,還是覺得不對勁,陷入了沉思。
而江耀也覺得有些古怪,始終在想辛桑烏遞過來的那杯冷水,自言自語:「為什麼她能知道我拔了智齒,現在還喝不了熱水?」
「是因為是超級嗅覺者吧?」鄭躊躇從他們接手「香水案」開始,就搜過有關的資料,「應氏家族應該是傳說中的超級嗅覺者,會比普通人更敏感地感知氣味。更誇張的是,有的超級嗅覺者,甚至能嗅出對方患了什麼病。」
瞿英姿從江耀語焉不詳的喃喃中,猜出了他的困惑:「所以,江律的意思是,你剛去應家的時候,他們一下就聞到了你嘴裡的血腥味,知道你拔了牙,傷口還沒癒合,所以給你倒了冷水?這確實是超級嗅覺者能做到的事。」
江耀糾正:「不是他們,是她。」
因為「他」與「她」的諧音,鄭躊躇和瞿英姿都沒領悟江耀說的「她」是哪個「他」,但尤未卻瞬間被點醒了。
「不是他們,是她。」
她重複著江耀的話,猛地抬起頭,伸手抓起黑筆,在會議室的玻璃白板上塗塗畫畫起來。
瞿英姿和鄭躊躇都不知道她想幹嘛,但江耀在她畫下了第一個圓圈後,就即刻想到了應文知當時罵應文淵的話——「我告訴你,沒有我,沒有他,你應文淵什麼都不是!」
隨著尤未畫下的位置圖,一切已經變得無比清晰了,他忍不住脫口而出:「應文淵說不是他,是她!」
「他說的既不是成金達,也不是應文博。」還原出當時站位圖的尤未,被推測出來的結論驚
呆了,半天才道,「原來是……是辛桑烏。」
「給岑佳妍打電話,」尤未在無法消弭的震驚中只想到這一件事,「讓她問一下她朋友,應文博每次來錄節目的時候,辛桑烏是不是也在場。」
***
和尤未猜得一樣,岑佳妍很快便從她的朋友那邊確認了,在每次應文博錄節目時,辛桑烏和應文淵都在場,而且他們一般會站在攝像師的鏡頭旁。
尤未已經把一切都想通了,但最後一步,卻也是最難的一步——她必須要讓岑佳妍把辛桑烏約出來聊一聊。
她想了很久,不敢向岑佳妍開這個口,因為她最怕的就是岑佳妍來追問她,為什麼要找辛桑烏。
但在她邁出這艱難的一步之前,她沒想到辛桑烏主動在念誠現身了,並且指明要見她和江耀。
她和江耀匆匆趕到接待室時,辛桑烏依舊是那副平靜淡然的樣子,向他們道:「地址是佳妍給我的,耽誤兩位一點時間,不好意思,但我必須來這一趟。」
她將一隻錄音筆放在尤未和江耀面前:「錄音在這裡了,你們聽完就明白了。」
說完,她按下播放鍵外放。
錄音筆里的環境音非常嘈雜,尤未和江耀起先聽到的是應文淵的聲音。
他和成金達在電話里發生了激烈的爭吵,因為成金達又一次削減了研發部的開支。
兩人吵得不開可交,最後成金達冷嘲熱諷:「你們要是看不慣,那就滾出去單幹啊!有本事就不要靠老子!」
「走就走!」應文淵憤然,「但是那些我們研發的配方,全歸我們,你以後沒資格用!」
「你腦子進水了吧?我瘋了,讓你們把配方都帶走?」成金達冷笑,「當初協議里都簽好了的,這是公司的東西,你們不能帶走!」
應文淵氣得不行,但白紙黑字都簽得清清楚楚,他只能商量:「老成,大家畢竟一起合作了這麼久了,現在合作不成了,要散夥,我們各退一步。其他配方留給你,廢棄庫的配方你用不上了,就讓我們帶走吧。」
成金達笑了:「行啊,反正都是垃圾,我以後也不會再用了,你們想用就留著吧,這些垃圾就留給你們自行處理,就當我施捨給你們的吧,以後,我也不會因為你們用了這些垃圾再來糾纏你們,畢竟——」
尤未和江耀聽到這裡都怔了一下,而辛桑烏也在此時按下了中止鍵。
「這段錄音是有利的證據,成金達已經口頭同意了把廢棄庫的配方所有權給他們了。」江耀不理解應氏三兄弟為什麼一開始不肯交出這段錄音,「為什麼到現在才拿出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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