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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臨近聖誕節,途徑的街道上已裝飾一新,覆雪的聖誕樹上掛著彩燈,霓虹與斑斕在他眼前交織著一閃而過。

他在呼嘯的寒風中接到了尤未打回來的電話,才漸漸停下腳步,接起她的電話:「……你回來了沒?」

「……回來了,」她有些訝異,「你酒醒了?」

那端再沒有回答,一下切斷了電話。

剛洗完澡的尤未聽著「嘟嘟嘟」的聲音,望著手機發了一陣呆,突聽見房間的門鈴叮叮咚咚在響。

她從貓眼看出去,不可思議地看見了江耀正站在門外。

他神情難辨,只能隱約看見他的發間還殘留著雪水未消融的痕跡,似是從外面匆匆趕回來的。

她剛將門打開,只敞開一條縫,冰冷的吻帶著熱切的溫度向她迎面襲來。

他扣住她的後腦勺,不斷反反覆覆加深著這個吻,也攫取著她的氣息。

她無可避退,被他步步緊逼,直至他的身體和書桌將她共同卡死。

她一邊情迷意亂,一邊又想要推開他,他卻反摁住她的手繼續。

兩相糾葛間,她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轉動著手腕試圖掙脫他。

他感受到她的掙扎,忽想起她手上的傷,最終還是止住了動作,倒退一步,直直看著她。

尤未許久也未平復呼吸,斷斷續續道:「……你酒還沒醒……給我滾回去……」

「為什麼要趕我出去?你不是最喜歡趁我喝醉的時候趁虛而入嗎?」他的呼吸也尚未恢復平穩,但他只想將心底積鬱了數年的情緒一吐為快,「我現在還醉著,這次你怎麼還不對我下手?」

尤未愣愣地望著他,覺得他應該真的還在醉著,否則不會像個小孩一樣在無理取鬧。以他的矜持自傲,更不會對她問出這種話。

她不屑和醉鬼多理論,於是想用一句諷刺打發他走人:「我今晚就算想要對人下手,也是要挑一挑的。如果我願意,今晚叫多少小鮮肉陪我都可以。我憑什麼要選你,你覺得自己還很年輕嗎,江律師?」

面對她故意的羞辱,江耀平靜如初:「既然現在已經看不上我了,今晚為什麼又要來?是因為擔心我,還是因為想見凌昊岩?」

「擔心你?」尤未還是令人惱火的似笑非笑的樣子,「你應該也知道,對我而言,你遠沒重要到這個程度。」

江耀緘默了一會兒,忽笑了:「不重要,我當然對你一點也不重要。如果重要的話,你就不會把我一腳踢開,像丟垃圾一樣把我丟在倫敦。」

尤未下意識想要說什麼。

話到嘴邊,她卻生生改口:「怎麼,很不甘心嗎?不甘心就不要繼續站在我面前自取其辱了,省得你明天酒醒了覺得自己是在犯賤。」

她以為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他應該會識相點走人的。

她正準備繞過他去開門,他卻扣住她的腕,猛力一牽,將她牽近他,頷首貼在她耳邊,認輸般承認:「你叫我怎麼甘心,尤未?」

「憑什麼開始和結束都是你做主?憑什麼你厭倦了就可以一走了之,徹底消失?憑什麼你現在還能面無愧色地站在我面前,和我相安無事地當同事,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他聲音越來越低啞:「你可以說放下就放下,但我不是機器,我是長著心的人!你告訴我,我怎麼樣才能把你在我心裡留下的每一處痕跡,都一點點挖掉?我怎麼樣才能在凌昊岩說,你願意為了他喝酒醉到摔破頭的時候不嫉妒?又怎麼樣才能不被你一直牽著鼻子走?我今天憑什麼要輸給凌昊岩,又憑什麼要和那些什么小鮮肉放在一起被你比較?難道……難道在過去,除了陪你上床的那一次以外,我就從來沒能給過你其他的?」

尤未在他的懷抱里被這一大段凌亂的自白徹底僵住,畢竟這其中每一句話都不像是江耀能對她說出來的。

他的反問雖然尖銳,但卻帶著深深的祈求意味,她仿佛聽見,他每一句都是在無聲祈求她留下。

她心下驀地浮起複雜情緒,啞然無言。

江耀卻決絕道:「尤未,就算你今晚是為凌昊岩而來,就算你想要和他複合,我們兩個人的帳也要先算清楚。我已經想好怎麼還給你,2705天,我能讓你快樂一天,我就還一天的債。直到還清的那一天,我就不會再糾纏你。但在此之前,你休想丟下我一個人,也休想去找其他人。你已經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團糟,如果我沒法正常生活,那你也休想。」

「至於怎麼讓你快樂,既然之前我做的那些,你都不屑,那我們還是用最原始的方法解決吧。」他沿著她的側頸吻下去,一路刺激她敏感的神經,「我想我在這件事上也沒有那麼差勁,畢竟上一次你看上去也很盡興。」

尤未還想再與他分辯一下為什麼是2705天,他的吻已輾轉而至,讓她混沌地融化在他的吻里,反握住他的手尋找支撐。

她忘記哪一刻開始她主動側頭與他相吻在一起,只記得吻下去的時候,她看清他的雙眸里映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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