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先是怔然,爾後心亂如麻,最終假裝沒有聽見他的反問,裝作是給他拿藥,逃一般地離開了診室。
「你不想再給他一次機會,也給你自己一次機會嗎?」Ava問她,「你也是在乎他的,不是麼?」
尤未緘默半晌,最後只道:「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我已經在機場值機了,晚上就坐飛機去美國。」
「你今天就要去美國?」Ava詫異,「宗律師不是還沒醒嗎?」
「我問過阮覓夏,她說那天靜坐抗議的人,有些是她之前自己找的,有些是看到她的求助帖自發聚集的。所以,很難再去一個個追查到底是誰推的我師姐。警方和我的私家偵探都查不到線索,也沒辦法判斷那個始作俑者到底是故意還是無意的。」
在這件事上,她也沒更多的辦法了:「我不能在棲城乾耗著了,醫生都不知道我師姐什麼時候才能醒。現在既然有線索說路雅珍就在美國,那我還是先去美國找找看吧。」
還沒等Ava說話,Zora的電話就撥進來,打斷了她和Ava的通話。
尤未詫異了一下,但想了想Zora找她的一定都是重要而急迫的事,忙接起:「餵?」
「Yolanda,有件事我一定要跟您說一聲,是我剛從宗律師的丈夫那邊知道的。」Zora的語氣確實很急,「他們家之前也被盜過,就在宗律師出事前一周。而且作案手法和您別墅的被盜案一模一樣,小偷都是破壞陽台門進來的,但卻沒偷走任何東西。」
尤未一凜,忽地明白了什麼,趕緊從值機的隊伍里退出來,飛奔向出口:「Zora,你幫我找幾個保鏢去醫院,讓他們24小時輪流值班。我師姐被推不是意外,是有人刻意趁著阮覓夏的靜坐抗議,想要除掉她!」
***
輝熳集團旗下的旋轉餐廳坐落在輝爾曼酒店的對面,樓高比輝爾曼稍矮一些。
夜晚,兩棟金碧輝煌的大樓遙相輝映,難怪會被棲城市民戲稱為「棲城雙子塔」。
王覽月對尤未包場旋轉餐廳的安排非常滿意,她從不遮掩她對這些浮華物質的嚮往。她賺錢就是為了享受的,如果不用花她的錢,就能讓她好好享受,那就是再完美不過的了。
她叉起一塊生醉北極甜蝦塔,放在眼前細細鑑賞:「不愧是今早剛空運來的,看上去真新鮮。」
「只是,」她始終沒動一口,「吃人家的嘴短,這筷子我還是先別動了,不如你先說說,你究竟想要我幫你辦成什麼事?」
尤未給她斟茶,將茶盞推至王覽月面前:「我們這麼久不見,連年少情誼的舊都不敘,直接就要跳到這麼赤裸裸的環節嗎?」
尤未小時候吃「百家飯」長大的時候,沒少被尤雨曼扔去王永遒家裡放養。王覽月和弟弟王覽星看尤未長得可愛,又古靈精怪的,時常逗著她玩。
不過後來王永遒與前妻離,王覽月便隨母親去了美國,直到前幾年才回國又進了念誠。
只是那時候,尤未也離開了念誠,兩人也未再見過面。
「敘完了舊,不還是照樣還要談這些嗎?年少情誼是留給小孩子們的,可我們都長大了。」王覽月放下甜蝦塔,「成年人的時間都很寶貴,我們倒不如直接一點。」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尤未也不再試圖套近乎:「我師父的事,你應該都知道吧?」
王覽月是在秦惟馨出事後,才來到念誠的。
雖然王永遒極力封鎖此事,但對王覽月看來並無隱瞞:「你到底是想問我知不知道秦律師當年把你和玉澄拉出去單幹的事,還是想問我知不知道泯城案?」
王覽月拿起尤未給她斟的茶,輕啜一口:「如果是後者,那顯然就不止是秦律師的事了。」
見王覽月什麼都知道,尤未也不再兜圈子,開門見山問她:「如果我想要念誠系統里所有和這個案子有關的資料,以及宗律師最近主辦的所有案件的資料,能給我嗎?」
王覽月輕笑:「你也是當過律師的人,就把保密義務當擺設嗎?」
「況且,你要來又有什麼用呢?」她將茶盞立定在桌上,「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你真覺得這案子真的還翻得了嗎?如果兇手不是向思思,那還會有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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