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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青年也發現,進門開始就從未說話的小拙身上存在的不同之處。

他看回謝清涯,斟酌說道:「你身邊的小姑娘……看起來神志有損啊。」

謝清涯一怔,忙開口:「不是神志有損,小拙她,她只是有些奇怪……但她很聰明的,我偷偷教給她的幾個術法,她一學就會……」

謝清涯將往事一一細數。

青年溫和點點頭,看著對面少年認真的模樣,他感慨道,「確實,以你們的年齡,以後要攜手走過的歲月還多著呢……」

他抬手給自己點了杯茶:「不像我,已經研究了一輩子的陣法,若我肯稱第一,就無人敢稱第二……看盡世間事後,我才安心待在此處。」

謝清涯連連點頭:「就是,大哥,你看著就是很厲害的人……」

青年站起身,笑著指了指一側矮竹籬笆旁的兩根竹子,「我們相遇也算天意,你們穿過那兩根竹子,就能出去……只不過最後闖不闖得過,就看你們自己了。」

謝清涯一雙眼開始發光,他端端正正行了一禮:「多謝大哥!」

青年微微頷首,轉身走入竹屋內,自顧自地捧著一冊書在窗下看起來。

謝清涯笑道:「走,小拙,我們去闖闖看。」

小拙定定看著石桌上碎裂的點心,一字一頓道:「不想,看見。」

謝清涯瞬間明白過來,小

拙是不想出去看見先生,他低聲發愁:「不想看見先生,那可怎麼辦?」

就算不回去找先生,天下之大,他們兩人又該去哪裡呢?

還是,還是和先生說一說,讓先生准許他們兩人出門遊歷嗎?

謝清涯僵在原地,小拙也直直地坐在石凳上,看也不看謝清涯一眼。

其實謝清涯清楚,小拙被迫在竹院中跟著先生學習術法,肯定心裡一百個不樂意——

無論學什麼,留在哪裡,都要小拙自己願意才行。

謝清涯想,是他欠先生的救命之恩,不是小拙。

他願意追隨先生,不代表小拙願意。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頗為鄭重:「小拙,我懂了。出去之後,我們先去尋一隻靈鴿給先生送信……竹院就在台春城外的山腰上,相距台春城不過千里。而且山腰處竹子長得最好,靈鴿肯定能找到。」

「我會告訴先生,我先陪你去找個安定之處,然後再回來繼續報答先生的救命之恩……至於你,你想住在哪裡就住在哪裡,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會攔著先生繼續把你抓回來學習術法的。」

謝清涯撓了撓鬢髮,先生既是救命恩人,也算他的半個師父……他攔著先生,算不算不孝呀?

不管了,不管了,先這麼幹!

謝清涯深吸一口氣,問小拙:「你願意不願意這麼做?」

小拙仰頭看著謝清涯,一雙杏眼亮晶晶,她重重應道:「……嗯!」

坐在屋內窗邊的青年含笑看著兩人手牽著手,身影消失在兩根竹子後。

他低下頭,手執青竹毛筆,在宣紙上細細描繪一道纖細的身影。

在青年手旁有一硯台。

硯台通體為青綠玉石,只有一角處內里泛著一點帶紅的墨色,顏色竟然與方才青年指尖中冒出的尖端一模一樣。

青年發現墨盡,抬手羊毫輕點硯心,蘸上一抹墨。

他動作一頓,忍不住喃喃道:「果然,從自己本體上蘸墨的感覺好奇怪……」

院外石桌上,小拙戳過的點心忽然隨風化為幾張褶皺的宣紙,就連茶杯也變回一團小小的宣紙。

*

白楹和晏縉一起對付身著喜服的妖物,不過半炷香,就將妖重傷。

瘦長的妖物躺在地面,紅蓋頭早已掉落,露出一張濃淡皆宜的美人臉,但神色透著幾分恍惚和癲狂,

妖魔化形之時,慣會參照所見過的人模樣。

眼前這張妖物的美人臉,要不就是被妖所食的六人之一,要不就是妖物還沒化形時,最常見到的人。

白楹手中力氣加大,箍住妖物脖子的青色長鞭倏地收緊。

她幾乎是發狠般,一字一頓地逼問:「如何回到上面,又如何回到外面的河灘上?」

妖物痴痴一笑,不顧絞緊在自己脖子上的長鞭,「咳,咳咳,出去?哈哈,我要是知道,我怎麼還會在此處……」

她抬起血紅的眼眸,喃喃道:「誰都出不去……等我死了,下一個被困死在其中的,就是你們兩人……」

話音剛落,白楹手中的青色長鞭猛地溢出火焰,瞬間將妖物殺死。

妖物身形潰散,溢出一陣陰祟之氣。

新娘喜服頓時空了下去,只有領口處躺著一隻破碎的玉簪子。

看來妖物的本體就是這隻素雅的玉簪,只不過幾乎碎裂,再也瞧不清原來的模樣。

晏縉反手將劍插回劍鞘,他環顧四周,向著白楹靠近幾步,「我來翻一翻屋內,看看有沒有關係到離開此處的機關或陣法,你先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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