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擰起眉頭,仔細回想方才發生的事
情——
四人在河灘上時,地面忽然下陷,所有人腳下都出現一股莫名強悍的力量,將四人牢牢吸住下墜。
現在那股莫名力量依然存在,白楹帶著胞妹直接向上飛回河灘的計劃行不通。
也是這股力量讓四周石壁堅不可摧。
白楹心中思忖,這股力量十之八九來自陣法,且世間甘瓜苦蒂,物無全美——
若這陣法困住人和防禦力極強,那麼它的殺傷力必然不強。
倒也能解釋這處淒冷,卻不含多少殺意。
白楹轉頭看向胞妹——
少女蹲在石壁牆角,方才被白楹重新封住了經脈,因此現在又怕又恨地瞪著白楹。
在不知底細的這處,白楹本不想封住胞妹經脈。
但她擔心少女又會趁機使用嬰麟力量控制她,到時候就真是亂上加亂。
白楹輕聲提議:「若你答應不再試圖控制我,我就解開你經脈中的封印。」
少女雙眼骨碌碌地環視四周,又重新瞪向白楹。
似乎是不相信白楹,也不想答應白楹的提議。
白楹也不勉強,她垂頭從乾坤袋中拿出一件白色斗篷。
那是一件鶴羽斗篷。
用料講究,針腳細密,樣式秀美,處處鑲銀繡花,更是請了錦玉閣在其上用貂絲銀線織出防護陣法。
這是百年前,白楹母親蘇如之送給她的最後一件生辰禮物。
白楹拿著雪白的斗篷,走近胞妹。
少女身子向後一仰,一雙杏眼戒備地盯著白楹雙手,不知白楹到底要幹什麼——
然後眼睜睜看著白楹輕輕將手中的斗篷披在了自己身上。
少女一愣,但是礙於自己被封住經脈,不敢有所動作。
溫暖的絨毛貼著少女臉頰,雪白的布料襯得少女杏眼如貓一般可憐可愛。
白楹解釋:「這裡寒冷,你經脈又被我封住,這件斗篷可以讓你好受些。」
她看見少女緊皺眉頭,雙手提起斗篷領口,似乎是想將斗篷仍回給她。
但過了片刻,少女卻鬆開雙手,微微偏頭與斗篷領口絨毛貼得更緊。
似乎很暖和的樣子,少女神情放鬆許多。
兩人之間的氣氛再也沒了最開始的劍拔弩張。
白楹心中忽然一軟。
她靠著石壁坐下,與少女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那件斗篷……是我母親替我做的。」
白楹輕輕揮手,兩人之間的地面上忽然亮起一簇青色火焰,驅散了黑暗。
她低聲繼續道:「我母親叫蘇如之,脾氣很好,對待我溫柔又耐心。」
白楹抬眸看向少女,忍住內心的酸痛,勉強露出個笑:「她……她也是你的母親。」
「……母親?」
少女疑惑地蹙起眉,似乎不大理解白楹的話。
「對……母親是……」
白楹忽然啞聲,不知該如何繼續解釋。
她自幼在母親身邊長大,被母親呵護著教導著,可胞妹自出身的那一刻就被白軾道帶走,胞妹從未沒見過母親。
白楹用目光細細描摹著少女的面容和身影,她甚至不知道白軾道待胞妹如何,這百年來胞妹又是如何度過的……
但好在自己終於尋到胞妹了,她要將胞妹帶回白家護住,也不會再讓白軾道做任何手腳。
「以後我再細細和你說母親的事。」
白楹抬起右手,指了指自己:「我叫白楹,你呢?」
小拙將下巴縮在斗篷絨毛中,露出的一雙眼睛靜靜看著白楹,沒有回答白楹的問題。
沒有得到回答,白楹也不在意,她站起身來,在密閉的石屋中仔細尋找出去的線索。
雖然在石屋中沒有危險,但她還要找到晏縉和少年,趁白軾道一伙人沒有追上來之前離開此處。
觸碰石壁的靈氣會被吸入其中,白楹只能靠自己雙手細細摸索,終於找到一塊鬆動的石塊。
她在自己和胞妹身上設下防護屏障,然後才重重按下石塊。
「轟——」
兩人前方的石壁凹下,露出一人寬的縫隙。
白楹站在縫隙旁,朝著胞妹招招手,「走吧,在這裡待著也沒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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