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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芝裳感受到白楹握住自己的手倏然收緊,宛如鐵箍。

她喘了口氣,喃喃道:「可無論我們怎麼救也沒用,等到你母親咽氣的時候……你父親帶著女嬰,消失在了院中……」

「帶著女嬰消失……?」

白楹臉上褪去血色,胸口急促起伏,「那你們說我父親是因為母親隕落太過悲傷而閉關?!後來你們又說他閉關的時候隕落了……你們都是在騙我?」

看著白楹雙眼漫出血絲的模樣,白芝裳眼角的淚慢慢划過:「是騙你的,那時你母親隕落,你年紀尚輕……無論如何對著你也說不出,父親帶著你妹妹消失的事實……」

白楹腦中天旋地轉,她有些恍惚:「那我父親為什麼那麼做?」

白芝裳微弱搖頭:「我也不知道,這麼多年來家主一直在查……但查出些什麼,也只有他和白璇月長老知道。」

白楹雙眼睜大,幾乎一片血紅。

白芝裳喃喃道:「我看著你從小長大,你以前又衝動又愛笑,自從你母親隕落後,你就很少笑了……後來你從孽火獄中出來,先是養傷養了十年,傷勢好了後,不是修煉,就是在怛獄值守,亦或者追殺妖魔……」

「我怕我死後,無人能告訴你真相……」

白芝裳氣息越發微弱:「對不起,白楹……不該,不該瞞你那麼久……」

後來白長老就在那一日隕落了。

但即使白楹知曉了真相,她也沒想過去質問白鴻淮——

質問沒有任何用,只有靠自己,才有可能找到女嬰的下落。

那個女嬰,是母親的血脈,是她的妹妹。

*

一炷香的時間快到了。

白楹抬頭望著上空的無數鏡面,被鏡面中暗藏的力量刺得雙目通紅。

但她不願過任何動靜,甚至也不敢想像要是這一次沒有得到答案,天下之大,她又該去何處尋找被白軾道帶走的胞妹。

就在白楹心生絕望之時,腳底法陣忽然變亮一分。

同時,所有鏡面泛起動靜。

最初是小小的漣漪,到了後來動靜越發磅礴,所有鏡面連起來,幾乎是一片無邊的怒濤。

白楹一眨不眨地感受著鏡中的浪濤,雙眼幾乎生出入骨的疼痛,感受到浪濤帶起的狂風中難以言說的奧妙。

直至狂風停止,水面上忽然生出一片霧。

霧氣瀰漫,遮住了白楹的所有視線。

等到霧氣散去,白楹眼前是一片鬱鬱蔥蔥的樹葉。

四周平靜,日光落在樹葉上。在片片斑駁的樹葉間隙中,能看見遠處的茂林與連綿山峰。

但白楹發現自己絲毫不能動彈。

她似乎附在一隻小小鳥兒上,所能做的就是在有限範圍轉動目光,連用神識探查附近都做不到。

鳥兒垂頭輕輕啄羽,然後展翅一躍,落到一處竹牆上。

白楹視線跟著鳥兒位置下墜,然後看見竹牆內的景色——

是一處簡單的院子。

幾處屋舍以竹為梁,茅草覆頂,雖簡樸卻別具風雅。

院中碎石鋪地,中間擺著一張竹几。

角落處有一石臼,旁邊辟了一小塊花圃,種著幾株菊花,傳來淡淡香氣。

細微的動靜響起,是一名少年端著碗面從西側的竹屋內走出來。

少年面容俊朗,身形高挑。

他將食物放在竹几上,不知想到什麼,搖頭嘆氣好一陣,然後朝著東側的竹屋喊道:「別磨蹭了,面都要坨了!」

片刻後,朝南的北側房屋中傳來腳步聲。

一名少女推開門後,揉著惺忪的睡眼,走向院內竹几。

她坐下後拿起竹筷,迷迷糊糊開始吃麵。

少年又嘆氣:「你辟穀了都多少年了,天天還要吃麵……」

嘴上這麼說,卻抬手倒了杯茶,推向少女那側。

然後少年站起身,去南邊角落處將菊花仔細摘下,一邊摘一邊低聲念叨:「這朵用來做糯菊糕正好……」

少女渾不在意少年的動作,她微微垂頭,專心致志吃著面。

在這靜謐的院中,兩人相處自然和諧,但被困在小小鳥兒體內的白楹看得眼睛酸澀——

專心吃麵的少女鵝蛋臉,眉目柔和,一雙活潑的杏眼帶著幾分懵懂。

與蘇如之有六分相像。

白楹絲毫不懷疑,眼前的少女就是她那失蹤了百年的胞妹。

在院中,少女吃完面,轉頭對著少年說道:「糯菊糕。」

少年無語:「你剛吃完面,就要吃點心?」

少女理直氣壯點點頭。

少年嘆氣:「別光顧著吃了,先生要你練好的術法你還記得嗎,他或許馬上就要回來了……」

一聽「先生」兩字,少女擰起眉頭,頓時不高興起來,語氣又臭又硬:「煩,死了。」

少年倒吸一口涼氣:「難道你沒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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