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湛行大哥白意致明日就要帶著其他白家子弟返回,並且還要負責將誅邪會上的事情細細告訴白家家主和長老們。
但白楹不準備回去,她已經決定一人留下,隨幾日後神都修士去尋相修永。
聽出白湛行暗含的關心,白楹輕聲道:「百年前我以為江北辛長老是被魔神一魂所殺,暗暗發誓將來要替他報仇。」
「可這實在是太難了……神都,六大門派,我們仙獸血脈三家,這幾百年也沒殺掉那隻異常狡猾的魂。」
「我甚至想過,只要我活多少歲,我就會一直等著那個魔神一魂的消息,直到知曉了它的位置,我就會跟著剿滅隊伍前去。」
「但現在,我已經知道是相修永害了江北辛長老,我忽然就不想等了……我想立即殺死害了江北辛長老的人。」
白楹喃喃低語,「我怕相修永也像那魔神一魂,一躲就是百年,然後再也尋不見……」
白湛行心中不好受,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誡白楹了。
他拉起白楹的右手,將一個乾坤袋塞入白楹掌心,「你既然決定與神都修士一起前行,那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危……這乾坤袋中裝了很多好東西,我哥、我侄子、這一行所有白家子弟都把自己乾坤袋中能用得上的東西都放進去了。」
白楹勉強笑了笑:「那你的呢?」
「我的?」白湛行眨了眨眼:「這個乾坤袋原本就是我的,我可是把我全部家當都給你了。」
「而且我還找碧家長老和諸酉谷長老要了好多丹藥,以防萬一。」
「你一定要帶著我的全部家當平安歸來。」
白楹握緊了手中的乾坤袋,點了點頭。
白湛行叮囑了白楹幾句話,直到兩人無話可說,他依然站在白楹門前,兩人大眼瞪小眼。
白楹試探道:「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就關門了……」
眼前的木門緩緩合攏,白湛行急得一把撐住門邊,「沒、還沒,我還沒說完。」
白楹瞥了白湛行一眼,雙眼中明晃晃寫著「快說,別磨磨蹭蹭」。
白湛行輕咳一聲,壓低聲音:「這次去找相修永,除了你不是神都修士外,還有一個人不是,你知道吧?」
白楹反問:「……晏縉?」
「對!」白湛行鬆了口氣:「看來你知道的嘛。」
白楹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送走白湛行,關上房門後,白楹愣在了門邊。
方才關於白湛行的問題,其實不是她知道答案,只是除了晏縉,她壓根想不出有誰會隨著神都修士去尋相修永。
她還想起了許多往事——
第一次在懷劍派議事大殿中見江北辛長老的情景。
最後一次見江北辛長老時,他笑著安慰自己和晏縉:「放心好了,此行還有其他三位長老,就連神都的相司長相修永,亦是我年輕之時的好友。」
還有百年前晏縉進入孽火獄前的最後一句話,「我的事情,也與你毫無干係!」
往事兜兜轉轉,真相呼之欲出。
白楹強迫自己收回思緒,低頭看著白湛行剛剛轉交給她的東西——
是兩份信。其中一封是白鴻淮寄來的,信中翻來覆去說的話,不過兩個意思。
「白楹你怎麼又衝動了?我就知道你改不了百年前的衝動性子!」
「我知道你想報仇,可自己性命最重要,有事讓韓景那廝上,你可別用自己性命去賭!」
想到白鴻淮被自己氣得痛苦閉眼的模樣,白楹勉強彎了彎唇間。
她拿起另外一封信,是侍女清初的信。
清初只知道她歸期不定,於是信中絮絮叨念著讓她每個月都要按時喝藥,不要讓張瑤長老下次來的時候一直嘆氣了。
清初明明是清鶴隕落後五年進入白家的,可念叨的口吻卻與清鶴極像,白楹不免懷疑兩人是學習了同一種念叨大法。
她嘴角浮起淺淺的笑意,將兩份信輕輕放回乾坤袋中。
*
夜深之時,白雪皚皚的神都上空雲霧散盡,站在高聳的星台上能將夜色中的明月與星河盡收眼底。
凝之站在星台邊緣,看著神女清褚喚醒仙器——
那是一本半人高的無字書,隨著清褚展開手掌,無字書緩緩打開,紙面憑空翻轉,速度越來越快,讓人只能看見白色的殘影。
清褚滿頭大汗,無法讓掌上的無字書停下。
站在星台邊緣的韓景冷冷看了一眼凝之,開口說道:「請凝之神女相助。」
明白自己此次任務就是幫助清褚使用仙器的凝之微微頷首,向前跨出一步。
她雙手結印抬起,口中念念有詞,一股無形的力量遙遙朝著無字書注入。
隨著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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