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是白意致的親弟白湛行,與白楹算是年歲相當的同輩,百年前兩人在白家學堂當過許久的同桌。
一人是白意致的獨子白朝岸,繼承了白亥仙獸的力量,年少穩重。
……白意致這簡直算是拖家帶口去神都聽廢話。
白楹懷疑,要不是白意致的妻子最近幾年專心閉關突破,說不定今天也會有她的身影。
明明白湛行可以頂替她的位置,煩人的白鴻淮硬是要她去。
白楹深吸一口,忍住打道回府的衝動。
另外一邊的白湛行看見白楹,興高采烈地打起招呼:「白楹,家主是怎麼說動你的,你居然也肯去神都聽那些老頭子的廢話?」
白楹面無表情:「他讓我左耳進右耳出,權當養神散心。」
白湛行笑得樂不可支,一把拽過侄子白朝岸,喜不自禁:「雖然我和朝岸也去神都,但是這半個月,你和我哥老老實實坐在殿中,我和朝岸在天池城大逛特逛,怎麼樣,羨慕吧?」
「……」
看著白湛行毫不靠譜的模樣,白楹總算懂了白鴻淮為何不讓白湛行跟著他哥一起領隊。
一旁的白朝岸忙站直身子,恭恭敬敬行了一禮:「白閣主。」
剛剛升為閣主的白楹應了一聲,低頭看著十多歲的少年——
站得筆直的少年一臉正肅,簡直就像縮小版的白意致。稚嫩的臉上完全沒有白湛行那般期待在天池城中玩樂的喜悅。
白楹嚴重懷疑其實只有白湛行一個人想著玩樂,但他又怕被自己親哥念叨教育,於是扯上侄子白朝岸一同前去。
另一邊,白意致已經點清人數,準備出發。他拋出手中的法器,催使其成為空中飛舟。
一行人動身去往神都。
兩天一夜後,一行人終於到達天池城,訂了鳳羽樓中的客房。
按照原定計劃眾人現在天池城中修整,兩日後進入神都。
白意致雖然處事嚴格,但也不拘著其他白家子弟在修整的這兩日中放鬆放鬆,因此大多數弟子早在到達天池城後就去各逛各的。
白楹在房內打坐幾個時辰,等她站起身伸懶腰的時候,傍晚已至。
她走下木梯到達大堂的時候,看見了一個意料之外的身影——
竟然是白湛行。
一向待不住的白湛行坐在靠窗的桌邊,聚精會神地看著一本小冊子。
白楹覺得奇怪,按照白湛行的性子,應該早就溜了,哪裡會乖乖地待在鳳羽樓中?
她走到白湛行身邊坐下,「奇了怪了,你居然沒拉著你侄子一同出去逛逛?」
「早就逛完了,朝岸說想要回屋修煉,我這才勉為其難回到鳳羽樓。」白湛行抬頭朝著白楹一笑,晃了晃手中的冊子,「你猜我手中的這是什麼?」
「《仙門英豪榜》。」
仙門大開之際,天池城中與神都關係頗好的修士,會匯聚何方修士通過了仙門多少重的消息,將其寫成冊子《仙門英豪榜》。不過上面信息簡單,只會寫是何門何派,姓誰名誰,最後止步於幾重。
「咦,你居然知道?」
白楹無語:「我來過神都好幾次,比你清楚多了……你每次都不願意隨白鴻淮來神都,自然看什麼都覺得新鮮。」
白湛行倒吸一口涼氣:「你又喊家主的全名……而且你
又不是不知道,我有點怕他……」
「……」
都多大歲數的人了,還像小時候怕長老那般怕家主……
白楹翻了個白眼,準備起身離開。白湛行盛情挽留,「先別走,我們一起看看……看看今年有沒有眼熟的人上了冊子。」
左右無事,白楹順勢坐回去,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翻吧。」
白湛行將往白楹的方向推了推。
就在這時,冊子紙頁上忽然浮現一股墨,凝集後落下。兩人看去,發現紙面上多了一行字:澤霄宗,爾涯。
「唔……」
白湛行瞧了瞧頁面最上方寫的幾個大字「仙門十重」,忍不住說道:「原來是澤霄宗這名道友通過了仙門十重……果然是年少英才!」
「你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難道你認識這名修士?」
白湛行誠實答道:「不認識。」
白楹無語,乾脆拿起桌上的點心,一邊吃著一邊敷衍得聽著白湛行低聲念出的修士姓名與門派。
仙門僅開一個多月,能通過仙門十重的修士並不多。白湛行念了十多個名字便沒了,他意猶未盡,翻頁繼續念上方寫有「仙門十一重」的紙頁。
這下名字更少,不足十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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