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出事還好,要是將她傷了,就算是汪長老也得重重罰你。」
況且……
唐嘯咽下了沒說完的話——那少女只是在眨眼間便喚出異火,又將其控制得只燎掉唐淵額前的發,並沒有傷到唐淵的臉。
可見其覺醒的仙獸血脈力量絕對不弱……即使她劍法平平,但說不定異火異常強大。
而且這兩人相鬥,要是傷到了白家家主之女,他自己就算沒動手,也要跟著受罰——
對方是看守怛獄的仙獸血脈白家人,更是家主之女。她不像晏縉,並不是一個落魄、不受掌門待見的長老之徒,自然不能任他堂弟教訓。
何況這少女要是將今日之事說給掌門,為了懷劍派面子,掌門也是要重重罰他與堂弟。
「算了,此事到此為止!」唐嘯少見地拿出兄長氣勢,呵斥唐淵。
他又看向白楹,勉強笑道:「原來是白家小姐……此事是我堂弟太過衝動。」
「衝動……?」白楹皺眉望過去:「你堂弟出言不遜,還對我先動手……一句衝動就完了?」
唐淵咬牙惡狠狠地瞪著白楹。
白楹慢悠悠繼續說道:「況且我還見到你們三人對晏縉動手……這已經不是弟子間的切磋,而是弟子間的私鬥了吧?」
她輕聲說道:「原來……懷劍派也有弟子間的私鬥。」
唐淵神色不變,王遠山臉色一白。
而唐嘯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此事只是誤會……不過弟子間的切磋罷了。」
「……切磋,原來是這樣嗎?」白楹眼眸一轉,突然笑了起來:「不過你們要真是私鬥的話,說不定我把此事告訴掌門,說不定你們四個人……都要被逐出懷劍派呢。」
晏縉:「……」
現在各門各派中都是嚴禁弟子私鬥,若是被發現,受罰事小,被逐出師門是大——
不過對於唐淵唐嘯這種有著家世背景、長老師父的弟子,就算是私鬥,也會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後只說是弟子之間「誤會」、「不和」。
但如若是白家家主之女指證呢?懷劍派掌門會說什麼?會說是白家家主之女誤會嗎?
唐嘯右手用力,幾乎捏得唐淵肩骨生痛。
自被白楹燒掉髮絲後暴怒的唐淵,此刻也不得不咬牙收起劍。
他擠出冰冷冷的笑容:「……我們只是一時誤會,並無私鬥。白小姐你誤會了。」
白楹只覺得這面容俊朗、但滿臉陰狠的少年說出的每句話都是言不由衷。
但和他們纏下去也無益,鬧到懷劍派掌門那裡,晏縉就算不是與他們主動私鬥,也是被迫私鬥。雙方要是都被逐出師門,不過是兩敗俱傷。
不過白楹自然是要拿這個威嚇對面囂張的唐淵。
「原來如此……」白楹似模似樣地點點頭,拉長調子:「既然私鬥是誤會,那剛才主動攻擊我也算是誤會嗎?」
唐淵咬緊牙關,忍受著堂兄右手的力道。
內心掙扎片刻後,他略微低下頭:「此事……是我不對,希望白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最終白楹看著唐嘯扯著滿臉不甘的唐淵離去。
還有個男弟子在她出現之後,幾乎都要躲在唐嘯身後,就連離去之時都沒敢露出個正臉。
只剩下白楹與晏縉站在逐漸昏暗的樹林中。
少年往回走動幾步,又靠在之前的石塊旁。
晏縉神色依舊是那副散漫模樣,此刻他眼眸微微一轉,望向白楹,「白小姐,你肯定不會向掌門說我這個『討人嫌』的與唐淵他們私鬥了吧?」
白楹瞥他一眼,「怎麼,怕了?那你還與他們私鬥?
少年坦白道:「反正他們又傷不到我。」
白楹此刻才意識到,如果晏縉散漫模樣下還有別的真實性子的話——那一定是自大。
她狐疑地望向晏縉:「你到底是自信還是自大……可我看那兩個姓唐的和你修為似乎並不會差太多,而且還有一人,你能一直打三個?你衣服都被劃開口子了,那下次不就劃到骨肉了。」
「而且怎麼我聽他們的話,似乎是你先落了唐淵的面子……你和唐淵有何過節嗎?」
「也許我是真的有些自大。」晏縉微微偏頭,散漫一笑:「但我確實也不會閒得無聊去專門招惹唐淵。是他對之前我師父不敬,背地裡說些胡言亂語,後來我便可以挑了他作為對手,還打敗了他……於是今天他找上門來,怪我丟了他的臉面。」
白楹雙眼微微睜大,「難怪你之前讓唐淵管好嘴……」
豈有此理!
唐淵找晏縉尋仇她是管不著,可對江長老不敬、之後還想打江長老的徒弟算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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