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今日見到白楹之後,宮寧晚的言語中更是含著幾分不滿:「白小姐為何沒保護好戚雲,讓他中了那隻藤妖準備的毒……」
白楹微微一笑,只是眼中沒有多少笑意:「宮長老你這話說的……要是沒我去孽火獄,你徒弟說不定已經死了。」
「我是為了完成你我之間的交易,但我可不是什麼護衛。就算你徒弟真的被害,那也只能說明那隻藤妖詭計多端。」
白楹自顧自地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言語間更是平靜:「宮長老有空怪我,不如省點力氣去尋給祝戚雲的解藥,以及——」
白楹掀起眼皮,聲音涼涼:「多和我說一說那隻藤妖的來歷……它是在哪化成妖的?為何還會有黑色蛇妖,另外還有一隻具有強大御水能力的妖?」
眼看宮寧晚的臉色越來越黑,白楹輕輕補上最後一句:「甚至也可以和我說說……那隻妖到底與祝戚雲的父親有什麼舊怨,為什麼多年來還要追殺祝戚雲。」
宮寧晚被白楹的話堵得一肚子氣,黑著一張臉不發一言地在床邊木椅上坐下——
她也知道白楹所說不無道理,自己的生氣確實有幾分遷怒的意思……
這麼多年來,她真正氣的是自己師弟、祝戚雲的父親祝易玉,自己離經叛道惹上藤妖不說,後來害得無辜的祝戚雲之母被殺,現在更是害得祝戚雲都身中不知名的毒。
但宮寧晚一時拉不下臉面向白楹賠不是,因此她只能硬邦邦說道:「……那隻妖多年前對戚雲下手之時,並無你所說的黑蛇蛇妖與御水的妖,我也不知這麼多年來它尋找了什麼妖來隨它一起興風作浪。」
宮寧晚恨恨地說道:「而且這隻藤妖生性狡詐,從未顯露過躲藏在何處的痕跡,且從不與我正面碰上。」
她微微一頓,閉口不談藤妖與祝戚雲的父親之間的舊怨。
就在此時,昏迷的祝戚雲眼瞼微微跳動,然後掙扎著睜開了眼。
「戚雲!」宮寧晚鬆了口氣,忙坐到床邊扶起自己的徒弟,關切問道:「你現在有哪裡不適?」
「師父,我……」祝戚雲艱難地吸了一口氣,慢慢回道:「我經脈滯澀,腦中昏沉,胸口……胸口處更是悶得喘不過氣……」
宮寧晚緊皺眉頭:「醫修已經為你診斷過,你這是中了毒……但那個藤妖狡詐,到現在我們也不知道你究竟中的是哪種毒。」
「我,是我大意……」祝戚雲臉色蒼白,一雙杏眼又看向白楹:「昏迷之後,我……我隱約聽見你與白小姐之間的話……其實白小姐在水中一直保護著我。」
「咳、咳咳……」
祝戚雲咳嗽幾聲,蒼白的雙頰微微發紅:「是我沒用,剛剛沉入水中的時候沒躲開一枚射來的黑光……之後我整個人昏沉沉,知道自己在水中,卻絲毫不能動彈。」
「果然是剛剛沉入水中的時候……」白楹繼續說道:「看來那隻藤妖與之前不同,這次是有備而來。」
「有備而來……?」祝戚雲喃喃道。
話音剛落,他仿佛體力不支一般,又慢慢半闔著眼躺下了。
宮寧晚輕輕拉上被子蓋住祝戚雲肩頭,向徒弟渡入了一些靈氣,聽著祝戚雲呼吸平緩之後,她才轉過身來,「白小姐,你覺得會是什麼毒?」
白楹低下頭思考片刻,慢慢說道:「有可能是蛇毒……之前我以為那隻黃眼黑蛇只是來阻止我們離開水中,但如果那隻蛇是藤妖專門找來下毒的話……」
宮寧晚撐住額頭,心煩地嘆了口氣:「我當初就應該把戚雲拘在山中,不該答應讓他去值守孽火獄。」
「宮長老你能拘一時……」白楹微微搖頭:「祝戚雲如此年輕,難道還能把他拘一輩子,永遠都不讓他離開師廆山嗎?」
宮寧晚冷笑一聲:「確實,你說的也有道理……還是殺了那隻藤妖一了百了。」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
治好戚雲最為重要……「她望向白楹:「白小姐,我有一事要麻煩你。」
「何事?」
「我要帶著戚雲去諸酉谷求他們谷主治療……但你方才說出現過一條蛇,我又疑心是否是蛇毒。」
宮寧晚站起身,朝著白楹行了一禮:「我聽聞白家與碧家因為同是仙獸血脈,交情極好,可否請白小姐替我問上一問。」
白楹沒有猶豫:「當然可以。」
即使宮長老不開口,白楹原本也是想向碧家問一問的——
碧家是仙獸玄蛇後人,遺傳了血脈的後人不僅身體堅韌,更是天生具有使用自身靈力去治療他人、看破幻境的能力。
碧家人中現在有好幾位擅長醫術的修士,更因為他們是玄蛇後代,對看破其他蛇毒應該更為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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