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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隊眾人訓練有素地開始撲滅篝火,收拾行李,宋從心與眾人作別之後便踏著月色翩然遠去。她身姿輕盈如掠水而過的飛燕,甚至沒有在細軟的沙丘上留下半點痕跡。離開眾人的視野之後,宋從心也毫無顧忌地放開了速度,朝著黃沙紛揚的地方一路奔襲。

即便距離得很遠,宋從心也聽見了刀劍相交時的鏗鏘之音。這讓她稍微放下心來,看來沙匪並不是衝著商隊一行人來的,很可能是沙匪內部發生了械鬥,這才偏離了路線出現在商路的附近。宋從心尋思著雙方最好能打個兩敗俱傷,不要牽連無辜才是。

身穿淺褐色短打的宋從心在夜色籠罩的沙漠中半點都不起眼,她很快便接近了爭鬥之地,果不其然,喊打喊殺聲響徹天地,來回奔襲的馬匹揚起陣陣沙塵。但讓宋從心感到有些意外的是,這並不是兩方沙匪勢力之間的爭鬥,而是一群沙匪在圍剿……一個人。

騎在馬上的沙匪們舉著砍刀大聲吆喝著什麼,宋從心只能從喧囂中捕捉到「復仇」、「小白臉」、「老大死了」之類的字眼。

然後,這些叫罵聲便隨著紛揚的黃沙,一同被一道悽美的刀光撕裂。

只見被沙匪包圍在中心的一道黑影正不動如山地佇立在原地,沙匪的叫囂固然猖狂,但仔細觀望便會發現他們色厲內荏,實則根本不敢靠近。他們圍著那人不停地縱馬,意圖揚起黃沙蒙蔽對方的視野。然而那淹沒在沙塵中的人影卻無動於衷,只朝著一個方向緩步前進,而那行進路線上攔路的沙匪只會迎來一道仿佛鐫刻傷疤、風霜蝕骨的哀艷刀意。

刀光所過之處,必定驚起馬匹的啼鳴。

宋從心曾在天書中見識過無數大能的劍意,但眼前這道刀光,仍舊讓她感到驚艷無比。

風沙之後,身穿黑色勁裝的青年緩步而來。他渾身沐血,一如刀光帶起的驚鴻掠影。

第176章

這可能是什麼沙漠佚聞之「大漠殺神」的案發現場吧。

宋從心站在沙丘之上,看著遠處黑衣青年孤身一人便屠得沙匪人仰馬翻。那青年人分明已經身負重傷,身上黑色的衣物都能看出血液沁染出來的深色痕跡。大抵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沙匪們將他視作瀕死的獵物,如食腐的禿鷲般盤旋環繞,徘徊不去。畢竟依照盜匪的規矩,老大若是被外人殺死,誰為老大報仇,誰便是下一任的老大。

貪婪熏紅了沙匪們的眼睛,以至於他們沒有聽見死亡接近的聲音。

每當青年停下腳步之時,沙匪們便錯以為他已油盡燈枯有可乘之機,但當他們一擁而上意圖將人亂刀砍死之時,那淒艷的刀光便會悄無聲息吻上他們的脖頸。青年閒庭信步,狡猾得宛如一匹老狼。他拽著那根系掛著人心的繩索,時松時緊,不緊不慢地牽拉,便讓那些自詡為獵人的獵物興奮張狂地落入陷阱之中。等到沙匪們意識到情況不對,他們也已經無路可逃了。

宋從心沒有出手,只是在一旁靜默地看著。修行了這麼多年的劍術,無論願與不願,她也已經被薰陶成了這方面的大家。因此在看見對方的刀術與功法第一時間,宋從心已

經下意識地開始剖析對方武功的來路。

青年的身法輕盈鬼魅,不動時沉靜似海,動時卻如擇人而噬的毒蛇野獸,這並非正統出身的路數,反而更像是各家培養的殺手或是死士。

而讓宋從心感到有些意外的卻是對方的刀法。要知道刀劍二物雖然經常被放在一起互相比較,但與被譽為「君子之兵」的劍不同,刀為九短之首,又為百兵之帥。比起偏向近身作戰與護身的劍而言,刀更適合戰場,因此大部分刀術的門路往往都大開大合,雄渾豪邁。

但青年所使的刀術不同,他斬出的刀光僅是極細的一線流光;而他的步法也輕盈鬼魅,伴隨著許多宛如舞蹈般的旋轉動作。這些動作看似有些多餘花哨,但與其刀術相結合起來卻是飛光如線,宛如在鋼絲之上騰轉起舞。刀隨心動,人隨鋒轉,其身法之靈活多變,切入刁鑽,可謂是令人防不勝防。那種力與美的結合,糅雜著野獸搏命般的狠戾,讓人想起那一句「殺氣騰幽朔,寒芒泣鬼神;舞余回紫袖,蕭颯滿蒼旻」。

擁有這種刀術的必然是刀尖舔血之輩,這場爭鬥也不過是窮凶極惡的盜匪遇上了更凶更惡的野獸。

在十數名沙匪皆亡於青年的刀刃之下後,被熱血與貪慾沖昏了頭腦的沙匪也猛然醒悟過來虛弱不過是對方偽裝出來的假象。早已將人頭掛在刀尖上的匪盜看著那宛如殺神般的青年,竟也都生出了幾分膽寒。他們不顧傷痕累累、已是窮弩之末的青年,撂下狠話之後便立時調轉馬頭,倉皇離開。而那青年在察覺到這一點後竟不顧自己的傷勢主動出擊,兇狠無比地將跑得較慢的幾人斬於刀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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