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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靈希能壓制山主的寒咒?這一點在原書中似乎沒有體現,這跟她特殊的血脈會有所關聯嗎?

宋從心舀了一勺三吊鮮湯燉尖筍……摔!老饕在外門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啊!她繼續思考,雖然寒咒被壓制下去的感覺十分美妙,但若這種壓制需要掛靠在別人身上,宋從心情願不要。靈希是一個獨立的人又不是物品,治標不治本的情況下,這無疑是飲鴆止渴,形若麻藥。

不僅改變不了現況,還會磨損她的心志,所以還不如不要。

靈希的身世,靈希的血脈,靈希背後籠罩的陰霾……這些暗線必須在靈希三族混血的秘密曝光出來前調查清楚,才能在未來的糾紛中把握住最大的主動權。是以宋從心雖然對靈希十分在意,但卻暫時沒有去干涉靈希生活與命軌的想法。

而對於靈希將來可能拜入師尊門下這件事,宋從心更沒有阻止的念想。雖說改變「師徒」之緣是規避「師徒戀」的最好方法,但身為修道之人,宋從心知道這種事對靈希而言有多不公——這就相當於因為一場尚未發生的「辦公室戀情」而提前將某位很有能力的員工開除掉一樣。對於修道者而言,情情愛愛那都是過眼雲煙,唯獨眼前大道才是最真實的存在。因為一場莫須有的戀情而讓人提前易門改道,宋從心自問是做不出來的。

五險一金做五休二按時下班的高薪工作……呸,不對,大道,大道是最重要的!

至於自己搶先收徒這種事……萬一將來真的發生了什麼,師孫戀可比師徒戀可怕多了,師徒情緣本就虐點十足,她何必再多插一腳進去?這一個處理不好,甚至還可能影響她和師尊之間的師徒情誼,而且宋從心也覺得在解決心頭大患之前,她實在沒有培養弟子的能耐與心力。

「不知道君覺得如何呢?」管事弟子小心翼翼的詢問。

「甚好。」宋從心用巾帕擦了擦嘴,頷首道,「讓幾位費心了。」

「哪裡的話。」一位有些微胖的膳房師傅憨厚十足地笑了起來,「道君百忙之中還要撥冗前來,讓道君久等實在是過意不去。不過做菜這事啊,只能是待他自熟莫催它,火候足時味自美了。」

「是啊。」宋從心看著碗碟,沉吟,「火候足時味自美,確實是至理之言。」

所以,一步步地走,腳踏實地去做,心急不來。

第164章

宋從心在與諸位膳房師傅商談過後,點了幾名有意向深造的師傅前往內門。

左右大廚們的手藝都不錯,而她既然要在內門修繕食齋,自然不能厚此鄙薄只優待老饕一個人。就算已經辟穀了,偶爾也會有長老或弟子想要打打牙祭、體驗體驗人間煙火的,再不濟,還有不少年歲尚小的弟子仍舊貪戀口腹之慾。

這本來只是一件小事,但讓人頗感意外的是,宗門內部居然隱隱興起了反對的聲音。

「有意思。」宋從心查閱了筆錄後卻不由得微笑。

有些事已經隱隱冒出了苗頭,雖然聲勢不顯,但對於宋從心來說已經足夠。看來她平安無事地從苦剎之地中歸來、閉關兩年後卻毫髮無傷的消息對於某些人來說無疑是一記重創,以至於行事逐漸沉不住氣,開始展露出端倪來。

顯然,取代高層再向下滲透的方法行不通,那隱藏在暗處的人便反行其道,從底層開始了腐蝕與滲透。估計幕後之人覺得她在幽州之亂即便不死也要重傷,再不濟也應該道心受損,再起不能。因此,對方這兩年來小動作不斷,可見她出關後不僅沒有衰頹之態,修為甚至還更上一層樓,這坐在幕後的持棋之人也終究是坐不住了。

在失去白面靈之後,幕後之人根本不知道苦剎之地究竟發生了什麼。只能猜測苦剎約莫是被宋從心控制或者毀去,而那些人偶也因此失去了蹤影。雖然有前任佛子梵覺深同樣是知情之人,但宋從心總覺得這位亦正亦邪的魔佛跟算計這些的人並非一路的。魔佛如舍如果真的對苦剎與紅日感興趣,那他在當初離開苦剎之時便能對宋從心動手,倒也不必顧慮至今。

外門的「奉劍者候補」之事只是某股針對掌教一脈的風氣的縮影,從對方刻意營造出來的輿論趨勢可以看出,幕後之人似乎將宋從心當成了明塵上仙那般君子可以欺之以方的人。然而宋從心自家人知自家事,她在行事作風上或許不如師尊那般強硬,但她的忍耐底線卻比明塵上仙更低。

「貪圖口腹之慾必將影響道心。」宋從心持著文宗,闔眼,「是想在之後再指責我獨斷專行,不容異議吧?」

正如宋從心在外門中歷練掙扎的三年,道心這種東西若是輕易便能動搖,那自然也談不上以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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