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少女那張面無表情、漠然從容的臉,真想問問某位魁首成為師父的第一件事是否是學會睜眼說瞎話。
「只是見獵心喜,試探一番。明塵主殿到不必如此作態。」董桀倒也大氣,知道這時候變臉只會更加難堪。他隨手拂去被臭布鞋玷污的桌案,面上依舊是和氣一片的笑容,看上去溫厚有很好說話。
「不錯。」披著雪狐的清雋男子倒是很欣賞這份狂傲,他將圍在脖子上的雪狐抱下來擼了兩把,直到雪狐不堪其擾地發出「嚶」的一聲,旁人才知道這「皮襖」竟然是活的,「看來傳言並非空穴來風、子虛烏有,令徒的確有與姬重瀾周轉的實力與劍斬劫雷的魄力。」
風猴君看著那臭布鞋的最終歸處,捂著肚子哈哈大笑,笑著笑著便倒在地上,又睡過去了。
太陰宮主是在場之人中心情最複雜的,因為她曾經是姬重瀾的摯友,又曾因三十年姬重瀾殉節一事愧恨已久。然而她本性剛直,嫉惡如仇,如今看著場上發生了一切,終是不再沉默,而是柳眉倒豎地罵道:「董長老和慕容國主,兩位這般作為實在有失長輩風度!」
「別介,太陰君。」慕容國主微笑,話語一轉,卻是道,「那麼,小友。他人轉告之事終有晦澀不明之處,作為局中人,你可否告知我等東海究竟發生了什麼?」
第87章
宋從心心裡委屈得快炸了。
「我招誰惹誰了?!上來就打人,天書,他們欺負我!」宋從心在識海中對著天書就是一通嚎,她本來在雅集中就飽受驚嚇,整個人宛如驚弓之鳥,以至於一進入大殿便被那股壓人的氣勢給逼出了應激反應。方才宋從心的一系列應對看似從容迅敏,頗有一番臨危不亂的大家風範,實際上從頭到尾,她整個人都是懵的。只是她神識太過敏銳,遠超同位階的修士,所以才自發做出了應對。
被明塵上仙拉到身邊安慰時,宋從心心裡是真的委屈得跟個淋濕的毛糰子般咻咻低叫。但是當慕容國主開始發難後,她又瞬間抖擻支棱了起來。
為了不白費口舌,宋從心第一時間便從懷裡掏出了留影石。
禪宗無論何時何地都要隨身攜帶留影石的行為是一種很好的文明。根據梵緣淺的說法,上一任佛子之所以得出這種血淚的經驗教訓也多虧了他那張天魔之體的臉。天魔之體哪怕把自己包得像個棒槌,下山往人間走一趟也總有人企圖讓禿驢還俗。哦對了,「禿驢」是上一任佛子對自己的自嘲之稱,與宋從心無關。那位佛子因為體質之故而受盡劫難,禪心院不強求弟子剃度,但為了減少是非,覺深佛子還是義無反顧地當了「禿驢」。
想來天魔之體哪怕是禿了,也一定是人群中最美的禿頭吧。
「懷揣著天真的善意而不做任何後手,以至產生糾葛後讓惡人詭辯栽贓,只會讓自己與他人平添無數口業。若能防範於未然,未戰而繳其械,何嘗不是一種渡人渡己?」這是上一任佛子規勸禪心院一眾大小和尚的箴言。可以看出,那位佛子真的很有東西。
宋從心掏留影石時,刻意打量了一下在座所有的席位,識海中的天書立刻為宋從心做出了標註,《周天列宿錄》中也收錄了這些大能的名鑒。
方才對她出手的三人,一位是來自中州的姜家二長老董桀,一位是來自北州的慕容世家當代族長兼國主慕容繼光,另一位則是傳說中的修真界怪道風猴君。與董桀同席位而坐、酷似穿了武將盔甲的清俊青年則是傳聞中行至陽雷火之道的定山王,這位傳說中姜道君的擁護者看上去並不如傳聞中那般鋒銳傲慢,反而神態平和,看上去脾氣甚好。不過鑑於方才出手的董桀看上去也很和氣,所以人不可貌相。
身為東道主的「清漢」,出席的人正是此次做出「東海歸墟再臨」預言的時君天權,這位披著斗篷、雙眼蒙著布帛的細瘦麗人端坐在席位上,看不清她的神色。臨近窗戶旁則倚靠著一位衣著繁複、大半張面龐都隱在陰影中的青年,在天書的標註中,此人便是那位賣了個人情給宋從心的明月樓主。這位樓主正托著腮望著這邊廂,從宋從心的視角看去,只能看見對方唇角似有若無的弧度,以及塗著丹蔻、輕輕敲擊著桌面的手指。
七曜星塔中的席位不分高低,但在與明塵上仙形成對角線的另一邊席位上盤坐的和尚應當便是禪心院的主持,宋從心有些好奇這位傳聞中接納並包容了天魔之體的主持,有意多看了一眼。然而當她移開目光時,卻有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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