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從心聞言輕嗯了一聲,她還忙著去下一個安排地點,便直接從粟米珠中取出自己儲備了三年的丹藥,分了一部分給應如是:「一路順風。」
應如是也沒有推辭,收下了這些丹藥,準備離開時卻又想起了什麼,隨手抓下自己心口處的一件配飾塞給了宋從心:「拿著。」
宋從心低頭一看,那是一面護心鏡,從上面縈繞的靈光便可看出,這是一件品階不低的防禦法器。
「要活著回來啊,宋道友。」
應如是輕笑著擺了擺手,帶著大瓶小瓶的丹藥走向自己的隊伍,他們一行十名弟子組成一隊,任務是返回無極道門向長老
報信。這一隊承載著帶回後援的最大期望,這期間或許會遭遇幕後之人的截殺,因此十名弟子修為都在開光期中階以上,負責帶隊的應如是乃融合期的修為。
情況刻不容緩,應如是將宋從心贈予的丹藥分發下去後便取出了飛行法器,招呼道:「出發!」
……
時間如倒扣沙漏中的砂礫般一點一滴地流逝,不會因為世人的焦慮而停止哪怕一分一秒。
緊趕慢趕,這屆參與大比的弟子終於在最後關頭完成了初步的布置,而接下來的……就只能看他們的隨機應變能力了。
「我好緊張啊。」被劃分到先鋒組的弟子握緊了手中足有兩人高的旗幟,苦笑著咽了一口唾沫,「我們真的能鎮壓住那麼可怕的怪物嗎?」
「別害怕,宋道友不是說了嗎?九嬰的確體型龐大、肉體力量堪比分神修士,但這也恰好是我們可以利用的地方。」另一位同樣持旗的弟子安慰他,「宋道友說了,我們要戰勝九嬰便有如螞蟻吞象。但同樣的,九嬰想吃掉我們就好比你想去抓風中的浮塵,都不是容易的事情。」
「只要控制好流火波及的範圍,九嬰的進攻方式便十分單一,可以進行規律性的閃避。」另一名弟子接話道,「同時,九嬰能用九個頭進行攻擊,但這也是它的弊病。九首九腦,難以協同,可以被分而剿之。軀體僅有一段,九首交接處便是它的心臟。」
「而且我們也不一定要戰勝九嬰,想辦法利用地形限制九嬰的行動,重傷它、削弱它、牽制它,令其不禍害凡塵百姓,等待救援的到來即可。」又一名持旗的弟子搖頭晃腦地道,「九嬰遍布鱗片,堅不可摧,但當它準備攻擊之時,肌肉臌脹,鱗片翕張。這個時候它的尾部會微微上翹,同時頭顱會轉向自己的目標,可以以此判斷出它進攻的方向。」
幾名弟子你一句我一句地接話,最開始說喪氣話的弟子在這樣的絮叨下已經徹底害怕不起來了,反而眼角抽搐地道:「宋道友說過的話……你們倒是記得挺清楚的哈?平時上長老的課都不見得能記得這麼的牢。」
其他人連忙搖頭:「不能比不能比,這畢竟是生死攸關的大事……」
「就是就是,日課不聽頂多罰抄,現在不聽,那人生可就直接結束了啊……」
眾弟子一通插科打諢,終是讓心上淤積的恐懼消散了不少。他們多是由各大宗門舉薦上來的優秀弟子,不管是實力還是心性都遠勝常人。先前乍然聽聞九嬰具備分神期修士的實力時,眾人一時間慌亂了手腳,但在聽宋從心具體分析九嬰的弱點之後,他們又找回了自己的理性。
對於不甘生如蚍蜉、逆天而行的修士來說,這世間最恐怖的並非強大,而是未知。修真問道這條路途之坎坷,沒有鑽研之心的人是走不長的,因此在宋從心給出九嬰的弱點之後,不少人在深思熟慮過後也給出了切實可行的建議。
比如他們現在手中所持的旗幟。
「執行計劃一的時候,若是計劃一失敗,啟動計劃二,先鋒隊九人一組,負責吸引九嬰的注意力。」宋從心取出一個水晶瓶,其中盛著熒藍色的液體,「將這種液體塗抹在手上以靈力催發可以吸引九嬰,為難的是第二組和第一組交接的時候,第一組要及時清除液體留下的痕跡。」
「抱歉,打斷一下。宋道友。」一位女修抬起一隻手,問道,「這種液體是依靠什麼來吸引九嬰的呢?是氣味還是別的?」
「是氣味。」宋從心將裝著山主血液的瓶子放在了眾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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