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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說得極是,這次考核的重點或許不是剿滅魔物,而是解決魔氣的源頭。」納蘭清辭肯定了梁修的推測,「只是目前我等還不知道魔患的根源是什麼,僅從地圖上的情報來看,咸臨國的國民知道得也不算多。」

「正是如此。」梁修很欣慰納蘭清辭身為世家子弟卻沒有世家子弟的古怪脾氣,不僅能聽勸,甚至還重視他人的建議與看法,「雖說時間還算寬裕,但是這一屆的弟子都很出眾,想要從中脫穎而出,還是要採取激進一些的手段……」

梁修話音未落,一聲尖銳如鶴唳般的長鳴打斷了他將要出口的話語。納蘭清辭與梁修茫然抬頭,卻發現周邊正熱火朝天剿滅魔物的弟子們也紛紛停下了手中的活計,齊齊抬頭望向天空。下一秒,一個巨大的深藍色徽記在天空綻裂開來,哪怕正處白晝,也依舊清晰明亮。

——那是無極道門的水紋劍徽。

「那是什麼?」

「無極道門的標誌?」

「啊!」梁修聽見一聲低叫,顯然有人跟他一樣反應了過來,「那是無極道門弟子的求救信號啊!」

無極道門的求救信號,不管是內門弟子還是外門弟子,一經入門便會被宗門分發這種標有特殊徽記的信號彈。這種信號彈用於在外歷練遭遇危險時向宗門求救,方圓千里的弟子令牌都會有所感應,並且會標註出求救弟子所在的方位。

但是,如果梁修沒有記錯的話,目前正在咸臨國附近活動的只有參與無極道門外門大比的弟子。既然如此,對方應該不會不知道,在考核的過程中使用求救信號,基本上就等於是棄權了啊!

到底是誰?對方又遇到了什麼危險?信號彈所在的方向是密林的深處,莫非對方是找到了魔患的根源嗎?

「走。」梁修尚在愣神,他的師妹鶴吟卻已經一把收起了玉笛,猛地推了一把他的手臂,「救人要緊!」

梁修抖了機靈,立刻反應了過來。眼下想什麼亂七八糟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遇險了!

「快!救人!」梁修扭頭吆喝了一聲,而他的師弟師妹已經二話不說便沖了出去,納蘭清辭也拉著施妤緊隨其後。他們這一行人一跑,那些原本還有些猶豫的弟子也立刻跟著跑了起來,人都有從眾的心理,更何況他們也好奇密林內發生了什麼事。

無論懷揣著什麼想法,在看見無極道門徽記的第一時間,位於北荒山中的修士都不約而同地朝著密林中心匯聚,從高處往下看時宛如無數奔著蜜糖而去的蟻群。梁修一行人的速度是最快的,但跑在最前頭的反而是平日裡寡言少語的鶴吟,她拽著師弟白慶的袖子,如一道林間鬼魅的影。

梁修想過許多種可能,想過將要面對的是何等慘烈的畫面,但他唯獨沒想過,抵達密林盡頭時看見的,竟是那一眼驚鴻的白衣。

她看上去實在不像是一個「求救」的人,因為沒有哪個求救的人會像她一般神態平和,端肅沉靜。

她坐在林間的山石上,迤邐及地的白衣暈染著濃淡不一的墨跡,那扇如同枯焦尾羽般的琴便橫在她的膝上。

有那麼一瞬間,梁修突然覺得枝葉樹影間遺漏而下的天光在漂浮的塵埃中擁有了形狀,塵世間所有的嘈雜喧囂都同時遠去。他覺得古怪,實在太古怪了。他們分明是緊趕慢趕地跑到這裡,滿心火燎火熾,可那浮躁不安的心緒卻在看見眼前人的瞬間,便平靜了下來。

「來了?」她抬頭看向他們,那眼神不再冰冷,只是淡淡的,沁著幾分涼意。

梁修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那種眼神,那是一種生死都無法在其中留下痕跡的出世之感,如一掬新雪融化而成的水,清澈而又冷冽。

只那一眼,便讓人覺得,自己能為她做到一切。

……

宋從心頂著一雙寫滿「生無可戀」的眼睛,對上了四面八方趕來的弟子。沒人知道,她的心幾乎是在淌血。

「沒事,不就是三年嘛……三年後重新再考一遍也就是了,反正故事也沒那麼快開始,應該還有時間……」宋從心在識海中對著天書碎碎念,然而心血付之一炬的沉重感仍舊沉甸甸地擠壓在心口,讓她有些喘不上氣。

「無論如何,人命比什麼都重要。」

梁修這種分宗舉薦上來的弟子都知道使用信號彈便等同於棄權的道理,為這場考核做足了準備工作的宋從心又怎會不清楚?但是她沒有辦法。她雖然知道即將發生的災難,也有足夠的時間讓自己抽身離去,但這麼做無疑便是放棄了桐冠城,放棄了這些同樣參與考核的弟子。

如果她真的臨陣脫逃,即便長老與明塵上仙看不出端倪,她也會輸掉一場名為「人生」的考驗。

宋從心閉了閉眼,當她再次睜開眼睛之時,眼中的煩躁與踟躇已經完全收斂。她站起身面對著匯聚而來的人群,從懷中取出一塊留影石,不等那些急急忙忙趕到此地的弟子發出質疑,宋從心便氣沉丹田,運氣於喉,道:「諸位,請聽我說。」

宋從心的聲音平穩地向四周散去,即便環境喧囂嘈雜,卻依舊清晰地落入了所有人的耳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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