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近幾日搬家,越雲川自己在這裡總是憂心家中狀況,趁著明日休沐,他想要回家看看。
越雲川很快的收拾了一身換洗衣物,又把正在看的書隨手塞到包袱里,與沈大郎告別很快走了出去。
越雲川回家的心情越來越明朗,腳下生風,走的也越來越快。
直到拐入那條半陌生的巷子口,看見站在鋪面門前的南星時,越雲川下意識翹起嘴角,浮現一個微笑。
南星聽到動靜轉過頭來,看見越雲川的瞬間揚起笑臉,高高舉起手中掃把揮了揮,「郎君,你回來了?」
越雲川迎過去,南星迎過來,兩人在相差一步距離的時候停住了。
南星仰著頭對著越雲川笑,伸手去拿他肩膀上的小包袱,隨口說著日常,「書院的日子怎麼樣?」
越雲川接過南星手裡的掃把,「很好,每日除了讀書就是讀書,很悠閒。」
越雲川接替南星掃鋪面前面的地,南星亦步亦趨的跟在越雲川身邊,跟他說著閒話,「郎君說笑,讀書怎麼會輕鬆........」
聞聲迎出來的周鐵柱和越雲卓都晾在一邊,只得到了一個眼神。
周鐵柱滿臉複雜,他往越雲卓的方向移了移,小聲跟他說,「我怎麼感覺表弟和南星的感情好像好起來了啊?」
越雲卓瞄他一眼,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人家正經夫妻,郎才女貌,你瞎摻和什麼?
但周鐵柱對他的到來很排斥,這幾天才對他好一點,於是越雲卓把那話又咽下去了,只是沉默著什麼都沒有說。
周氏聽見聲音晚一步從屋裡出來,本來想跟越雲川說什麼,比如問問近況什麼的,但是她看著越雲川和南星之間相處,忽然笑了,然後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轉身進屋了。
周氏順便還把傻站著的周鐵柱和越雲卓都叫進去了。
南星一直提著越雲川的那隻小包袱跟著越雲川掃完地,才進屋把包袱放下。
等到越山師趕著驢車把最後一波東西拉來的時候,越雲川和南星已經進屋了。
越山師看著縣城租下的房子,心中既是感慨喜悅,又有一種莫名的不舍悲傷。
他伸手擦了下臉,把那一點潮濕的淚意抹掉,嘴裡喃喃,「唉,做夢都想來縣城開藥鋪,怎麼真來了還捨不得咱家的院子了呢?」
周氏掏出帕子塞到越山師手裡,「捨不得咱就再回去唄,反正只交了半年房租.......」
她話沒說完,就立刻被越山師打斷了,「那不行!」
周氏與越山師生活多年,還能不了解他?
她本來就是故意這麼說的,聞言噗呲一笑,「老頭子,你也別覺得我們留不下來,我早就想好了,咱們得繼續完全足夠藥鋪慢慢做起來,做生意我也有頭緒了,這藥鋪要做生意啊,至少得讓周圍人知道這裡有個藥鋪了,咱們改日去左鄰右舍拜訪一番,慢慢的就起來了!」
越山師也笑,臉上的皺紋都跟著生動起來,「誒......」
但是他們誰都沒有想到,藥鋪的生意不是從越山師這裡開張的,反而是從南星這裡打開局面的。
也算是意外之喜。
越雲川只在家裡呆了一日,休沐結束之後就回去了。
周氏按照原計劃拜訪住在周圍的居民,送上自家炸的白糖小麻花,
住在縣城的人家,男的都要出門謀生,留在家中的都是女人和孩子,百日周氏帶著南星轉了一圈,見到的大都是留在家中的妻女,也不失望,畢竟家中妻女孩童知道了就等於大家都知道了,大家知道了,自然就能慢慢有生意了。
越山師只是西河村內有名氣的草醫,在縣城裡南星的名氣比越山師更大。畢竟在縣城裡當場把死人治活人的女大夫還是極為少見的。
於是在轉到最後一家的時候,南星被人攔住了,「你也是大夫?是女醫?是哪個在縣衙把死人治活的那個?」
南星不知道她要說什麼,點點頭,「是的........」又趕緊解釋,「不不不,那人沒死,還活著呢?我是不會救死人的!」
那女人豪爽的毫不在意,一揮手又壓低了聲音,「那些都不重要,那你會治.......女人病吧....就是那種病.......」
那女人目光在南星梳的婦人髮鬢上看了看,又用期待的目光看向南星。
南星頓了頓,「........會。」
於是越家藥鋪開業第一天接診的第一個是個女人,治的是婦科病。
隨之傳開的是南星的名聲,然後莫名其妙的,找上門的女人越來越多,來的人多了,南星忙不過來,越山師也開始接診,慢慢的越家藥鋪真的在縣城裡站穩了腳跟,直接成為了縣城中聞名的婦科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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