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還要不要去寨子下面?」他挑了一處看起來比較乾淨草地讓她坐下。
她抱著燒雞盤腿坐好:「我們吃完再去吧,應該還能看得見煙姨。」
她把荷葉一點點掀開,油光水亮金燦燦的燒雞就出來了,她扯了一隻雞腿給他,又給自己扯了一隻雞腿,等他吃了她才開始吃:「好吃嗎?」
見他點頭,她才開心地接著吃,把燒雞發一分為二和他一起吃完了,不過大多都是她吃完了,她吃飽就不是很想動了,但還要去洗手。
「沈青眠,我們去小河邊洗手吧,這裡的河水很清澈的。」她有點渴了,走過去路上看見有野果,她想摘一顆來吃,但她的手都是油,油乎乎的,沈青眠的手也是。
沈青眠只有一隻手沒有油,所以伸手把樹上僅有的一顆野果摘下來:「阿姜,等洗過再吃。」
「它不髒的,每天早上都有露水洗它。」
「露水也是髒的。」
「露水晶瑩剔透,很乾淨。」
沈青眠沉默了一小會兒然後用袖子擦了一下餵給她吃:「就一顆。」
「好酸。」她皺起臉,他彎眸笑道:「因為沒洗過。」
「騙人。」
小河很長,溪水清澈見底,溪水中央橫著一塊大木板,好幾個婦人在那裡邊聊天邊洗衣裳,嘴裡是他「聽不懂」的苗疆話,但他們看過來的眼神帶著善意。
「阿姜,她們在說什麼?」
「在誇我,她們說六少主帶回來的中原少年長得真俊俏。」
沈青眠挑眉:「阿姜,這話夸的不是我嗎,為什麼是誇你?」
她理直氣壯:「因為你是我帶回來的呀,所以夸的當然是我。」
她的笑蔓上眉梢:「你有什麼意見嗎?」
「沒有。」他搖頭,眼裡同樣帶著笑意:「她們說我們看起來很般配。」
「你這麼快就能聽懂了?!」而且一字不差。
她去找其中一個婦人借了一點香胰子,婦人給她扣了一小塊下來,她在手上搓滿泡泡然後拉過他的手分給他一半的泡泡。
「沈青眠,你快說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聽懂我們的苗疆語的?」她舉起沾滿泡泡的手讓袖子下滑一點,避免泡泡沾到她的新衣裳。
「山奈麥冬找到你的時候。」
「這是這才半個月呀,你騙人。」
沈青眠把手放進河水,緩緩流淌的河水很快就把泡泡都沖乾淨了:「阿姜,你問的是聽懂的時候。」
「那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學苗疆語的呀?」她撥弄了一下河水,冰冰涼涼的,好想喝一口呀。
他有點不自在:「在花湖島的時候。」
聞言,她眼裡笑意都要蔓出來了,嘴角忍不住勾起來,但還是克制了一下:「哦,原來你早就想和我回苗疆了呀。」
「嗯。」
她開心地忍不住踮腳親親他的臉,親完之後就聽見了那幾個婦人打趣的笑聲,她羞得立馬躲進他懷裡,手緊緊揪著他的衣裳:「沈青眠都怪你,你怎麼不攔著我呀!」
他眉梢帶笑:「因為我也想親阿姜。」
「那,那好吧,暫且原諒你了。」她羞得有點結巴了:「她們還在看我嗎?」
幾個婦人都知道姑娘家容易害羞,所以笑了笑就接著做自己的事了,但他面不改色:「還在看,再等等。」
「好吧。」她等了一會兒,腦袋在他懷裡蹭了蹭:「現在呢?」
「現在不看了。」
她從他懷裡出來,悄悄地往後面看了一眼發現她們沒有看過來才徹底鬆了口氣,牽起他的手:「那我們快走,不然待會兒又被發現了。」
他眉心動了動,又?
小路多雜草,林姜初看見路上一行行的人走過,立馬拉著沈清眠躲在草叢裡,他們肩上都挑著一擔一擔的東西,擔子上繫著紅色的喜慶綢帶。
「不是煙姨呀。」她左看看又看看也沒看見煙姨,甚至連阿姐和長老也沒看見,就只有這些好像走不完的僕從,一個個接一個往寨子上走。
沈清眠隨手摺下草叢裡橫生的一朵黃色小花:「阿姜,這些是你的聘禮。」
聞言她一時沒站穩就往後坐在草叢裡了,他順勢把花別在她的辮尾也和她一起坐在草叢上。
「沈清眠,煙姨這麼有錢嗎?」現在路上的僕從還在接著往上走,好似沒有斷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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