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眠,快去看我堆的雪人。」她拉著他走去後院,指著那兩個被油紙傘撐著的大雪人。
她怕雪太大會把她的雪人給蓋住,所以專門找了兩把漂亮的油紙傘給它們擋著,她把油紙傘收起來讓他看清楚一點:「是不是很可愛,你猜猜哪個是你,那個是我。」
沈青眠看著院子裡這兩個雪人,不答反問:「阿姜,為什麼我們離得這麼遠?」
院子裡這兩個雪人一個在左一個在右,相隔很遠,為什麼不挨在一起?
「因為雪球太大太重了,我搬不過去,而且就只有這兩個地方的雪是最多最厚的,但這樣更好看呀,你不覺得嗎?」她想了想繼續道:「這就像是你在中原,我在苗疆,但我們還是能看見對方,多好呀。」
她的雪人是在樹下所以是在苗疆,苗疆最多古樹了。
「不好。」他懶洋洋地道,隨後挽起袖子把雪人搬去她那個雪人旁邊挨著。
她的雪人看起來明顯精緻很多,還繫著刻有她名字的鈴鐺,圓圓的臉上還塗抹了胭脂,顯得更加憨態可掬。
「為什麼這個是我?」他沒看出他這個雪人有什麼不一樣。
林姜初用手指著雪人的右手:「嗯,這是你的劍,這個是劍穗,不明顯嗎?」
沈青眠看著雪人手裡那一條看不出形狀的「劍」,動了動眉心:「阿姜,你捏的是蟲子劍?」
林姜初又仔細看了看,感覺確實好像她捏的劍有點丑了,然後把劍穗從雪人手裡撥出來,是繫著鈴鐺的劍穗:「那就只繫著劍穗好了。」
叮噹
鈴鐺上面也刻有她的字。
「嗯,現在很明顯了。」他看著「自己」手上的鈴鐺劍穗和「她」身上繫著同樣的鈴鐺滿意地道。
她又把油紙傘打開撐在它們頭上,摸摸它們的腦袋,然後感覺自己的手又癢了,忍不住撓了撓,但越撓越癢:「沈青眠,我好像過敏了,手好癢……」
沈青眠把她的手套脫下來,她的指尖冰涼冰涼的,手指間都很紅了,有點腫,不,應該說很腫,一個個大紅疹子擠在了一起。
「我的手怎麼變成豬蹄了?!」
她瞬間睜圓眼睛,仔細看著自己的兩隻手,每個手指都是紅腫的,像是很大的疹子,她原本白白嫩嫩的手不見了,只剩下這兩個熟透的「豬蹄手」了……
「現在很癢嗎?」他皺了皺眉碰了碰那些疹子,她還想讓他繼續撓:「很癢,你多撓幾下,用力一點。」
「不能一直撓,會留疤的。」沈青眠把手套重新給她套上:「這裡太冷了,去看大夫喝些藥就好了。」
「真的嗎?但你怎麼沒有啊?你不冷嗎?」
她的手被他牽在手裡,他的手好熱,但她的心冰冰的,皺著眉忍不住碎碎念:「我的手要是好不了怎麼辦啊,那我要怎麼吃糖葫蘆吃烤雞吃糕點喝湯喝糖水,還怎麼抱著我的寶貝酒罈,還有我的寶貝糖葫蘆……」
「沈青眠,你怎麼不理我啊,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好不了了?」他半天都不說話,她就開始不高興了,但還是很努力地跟上他的腳步,生怕慢了一步到醫館看大夫。
沈青眠拿起她隨意放在桌上的圍脖給她戴上,神色懶怠:「阿姜,你再說久一點,醫館就要謝客了。」
「那好吧,我們快走。」她安分了,但快走到醫館的時候她就拉著他拐了個彎就進了衣裳鋪子裡,挑了一個漂亮的惟帽戴上。
沈青眠付了銀子幫她弄好惟帽:「為什麼要戴惟帽?」
「因為我的手太醜了,沒臉見人。」她揪著惟帽上面
的小羽毛悶悶不樂。
沈青眠把她的手拿下來牽在手裡:「阿姜,大夫診脈不看臉。」
那也不行,她就是想戴著惟帽去看大夫。
醫館裡,大夫看著她的手上那一個個紅紅的疹子皺了皺眉:「姑娘是不是貪玩雪了,這手上的蘿蔔包長了這麼多。」
「……我只堆了兩個雪人。」她聲音弱弱的,手指相互扣了扣手上叫蘿蔔包的疹子,沈青眠牽住她的手制止她的動作:「阿姜,不要亂抓。」
「噢。」
大夫轉身叫忙著搗藥的小藥童拿一個白蘿蔔出來:「姑娘和公子先到我的後院去坐著吧,我徒兒會教你們如何做的。」
這兒的醫館後院裡放著的都是藥材,滿院子的藥香,小藥童抱著一個大白蘿蔔從小廚房出來,把蘿蔔放在地上又搬出一個小爐子,還是生好火的,林姜初把手放在上面烤了烤,手更癢了……
「小師父,我要吃這個蘿蔔嗎?」林姜初看了看地上的大白蘿蔔問。
「不是的姑娘,師父說你這個蘿蔔包要用蘿蔔來治,你把蘿蔔放在火上烤出熱汁水就可以放在手上擦蘿蔔包了,要擦久一點,不癢就可以停下來,要每日都擦,多擦幾日就會好了,這幾日都不要玩雪也不要碰涼水就好了。」小藥童說完就抱著自己搗藥的罐子坐在一旁繼續搗藥。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楼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