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姜初把糖葫蘆交給小二在後院照顧了,她找到糖葫蘆的時候,糖葫蘆竄在樹上躺著曬太陽呢,瞧著愜意極了,見她回來了,喵一聲就爬下來了。
「林姑娘,我有急事找你。」凌嶼習慣性的又想掏出一個蘋果給她,但兜里空空,忘記買了。
「啊?什麼急事,對了凌公子,你怎麼會被抓去望春樓呀?」她把手裡的肉脯分他幾片,讓他細細說。
他本來是想去望春樓看看運氣,能不能再找到那天看到的那個姑娘,雖然他完全想不起那個姑娘的容貌了。
望春樓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他潛伏進去後,瞧見好幾個人都往同一個雅間走,那間雅間貌似就是自己那天看見的那個姑娘所在的雅間,他就混進去了,不成想,他剛一進去就被發現了。
「這位公子進來是也要為顧某撫琴嗎?」顧斐舟一個個的在檢查他們身上蠱蟲的印記,輪到他時,手裡的蠱蟲就開始張牙咧嘴。
凌嶼出於殺手的本能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他對自己的殺意,但是比他反應更快的是他手裡的蠱蟲,蠱蟲一口咬破他的脖頸,剛開始他的意識還殘留著。
「你的皮也不錯,可以先留著,算了,好像我的蠱更喜歡你,那回去後就把你留給它們作為晚膳吧。」顧斐舟撫摸了一下他的皮囊,語氣里還有些可惜。
凌嶼用著僅存的意識在心裡把他從頭到尾罵了個遍,一不小心罵出聲就被他拿了個蘋果塞住了嘴,不過還好不是用他的蠱。
「所以那人是看中你的皮囊了呀,想讓你去做他的蠱人,那你對他還挺有價值的。」林姜初眯著眼笑道。
「那我還是希望自己長得醜點好了。」
「林姑娘,你說的這顆紅痣是真的靠近那個人就會發燙嗎?」最後做不成蠱人也沒真的被蠱當作晚膳他就,命還挺好的,不過他咬了兩口肉脯還是更關心這個問題。
「自然是真的,所以凌公子是遇見那個苗疆姑娘了嗎?」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把自己裝銀子的荷包打開,就等他把銀子放進來了。
凌嶼願賭服輸心疼地把銀子裝進了她的荷包。
哇,一下子賺了一百兩銀子,日子又有盼頭啦,她把自己的荷包好好揣著,開心的嘴角要咧到耳後根,但看見他好像生無可戀的表情就克制地捏捏了自己肉肉的臉頰,等會兒再開心吧。
「凌公子,別難過嘛,區區一百兩銀子而已。」
凌嶼隱隱約約又感覺自己的脖頸發熱了,但不明顯,可能是錯覺吧。
「林姑娘,我身上有這顆紅痣會怎麼樣嗎?你有辦法去除這顆紅痣嗎?那個苗疆姑娘不會也想讓我做她的蠱人吧,我現在回京城還來得及嗎?」他也沒什麼行李,任務也完成了,本來想過了花湖島的折桃節再走,現在他巴不得立馬就走。
「也不會怎樣,這只不過是我們苗疆人對待自己喜歡的人獨有的一種標記方式而已,等她不喜歡你了,這顆紅痣自然也就不見了,不過嘛,這顆紅痣也講究兩情相悅,凌公子當真不認識不喜歡那個苗疆姑娘嗎?」
「若是真不喜歡,這顆紅痣七日後便會自己消了。」只不過嘛,只是肉眼看不見了,蠱蟲會找到的,她還有點為凌公子捏把汗呢。
凌嶼鬆了口氣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壓壓驚:「那就好,我確實不認識什麼苗疆姑娘。」
「世人都道天下男子皆薄情,看來所言非虛啊。」
一顆石子精準的打落他手裡的茶杯,茶水濺了他一手。
林姜初抬起頭尋聲看去,看了一圈發現人在樹上坐著,凌嶼看見她時不知為何心裡一咯噔,脖頸處好像貌似真的在發熱……
坐在樹上的女子一身薄紫紗裙,臉上繫著同色面紗,瑩白的手腕間纏繞著幾顆鈴鐺,手裡還轉著幾顆石子。
好熟悉的感覺啊,林姜初咬了一口嘴裡的飴糖,酸酸甜甜的。
「阿姜,你要是敢認不出我你就完了。」
林微眠把手裡的石子丟了,理了理裙擺從樹上用輕功飛到她面前,彎著眉眼捏了捏她的臉頰,但語氣裡帶著淡淡的威脅。
「阿姐……」林姜初已經徹底認出來了,所以腳底一轉就想跑,林微眠早有準備,彎了彎唇就把她定了。
「阿姜,你真是長本事了,都敢離家出走了,見了你阿姐還想跑去哪?」林微眠把她懷裡的貓抱了過去:「你給我好好在這罰站,等我處理完他再回來處理你。」
她沒指誰,但眼波流轉就是在看他。
凌嶼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跑,被她彈了茶杯再意有所指的說一句,真就站在原地等她過來收拾自己了,她靠的越來越近,他的脖頸也越來越燙,他在客棧有一間雅間,但是,她是怎麼知道的呢?
林姜初本來還很安分的罰站,看見沈青眠回來就立馬就感覺累的不行了。
「沈青眠,你終於回來了,快過來救我吧,我站的快累死了,又累又餓,你再不回來,可能就見不到我了。」她癟著嘴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沈青眠兩隻手都提著她要吃的東西,把東西都放在桌上過去給她解穴,看著她語氣隨意:「你在練什麼功夫?」
「這叫罰站功,你要學嗎?」林姜初揉了揉發酸的肩膀有氣無力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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