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笑著耐心重複了一遍:「姑娘,就是二十兩銀子呢。」
「我吃了那麼多嗎?」林姜初有些懷疑地自言自語,但還是掏出銀子付給了小二。
邊走邊摸了摸空癟的荷包,感覺心裡在滴血,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不然連回苗疆的銀子都沒了,只能一路乞討回去了。
那還怎麼帶沈青眠一起回去呀,她是一個貧窮的人了。
「沈青眠,你會嫌棄我沒有銀子嗎?」她眨巴著眼問他。
沈青眠看了一眼她失落的樣子把腰間的荷包取下來給她,毫不在意地道:「還有的是銀子,怕什麼?」
「可是這是你的銀子,我的銀子沒有了。」她癟著嘴頗有些喪氣但手還是很老實地接過了他的荷包。
手捏著他的荷包,她的嘴角忍不住彎起來,阿姐說了,男子要是主動把自己的荷包給你,給你花銀子,絕對是有些喜歡你的。
沈青眠給她一顆飴糖讓她吃下去,她不明所以還是吃了,於是他慢悠悠地道:「這顆飴糖我給了你是不是就屬於你了?」
她點頭,他睨著她:「那銀子給了你也就是屬於你的了。」
「嗯嗯。」她彎著眼點頭,哇,沈青眠真是越來越好了。
但她還是要去賺一些銀子,爭取可以讓沈青眠坐著馬車和她一起回苗疆。
在長街上逛過一家家小攤子,想起自己空癟的荷包,她都沒心思買東西了。
「沈青眠,你要殺的人在哪裡呀?我們要去找他嗎?」她覺得自己到時候要躲的遠遠的。
「不知道,晚點再找吧。」他微涼的指節碰上腕間的蠱蟲,冷得它拱了拱花屁股。
「好,那我們先找家客棧住下。」
渝州的客棧隨處可見,他們就隨便挑了一家住進去。
沈青眠又去補覺了,林姜初就把自己買來的衣裳都拿出來瞧瞧,瞧著瞧著就給自己換了一身衣裳,天涼了,她得多穿幾件。
「會不會有點胖呀?」
她看著銅鏡里的自己,總感覺自己變胖了,但自從來了中原,她感覺自己每日都吃不好,早就應該餓瘦了才對,但怎麼就胖了呢?
「算了,胖點才好,這樣冬天就不會怕冷了。」開心地換了一身水藍色的長裙她就背著玉壺下樓去聽說書了。
客棧里有一個說書先生,在戲台子上說書,贏得台下百姓好一陣拍手鼓掌,林姜初問小二要了一碟瓜子也坐下來聽。
說書先生穿著一件暗棕色的衣裳,搖著一把扇子站在戲台上,搖頭晃腦娓娓道來。
「竹林里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黑雲壓墨,一股肅殺之氣從竹林深處襲來,被追殺的那伙人逃跑不及,被接二連三射來的箭射中,倒地不起,卻久久不見射箭之人。」
「雨水落到竹葉上,竹葉微彎,水滴落到人的額頭上,微涼的風從竹林中穿過。」
「突然!一聲巨響……」
說到此處,說書先生習慣性地停了下來,收了扇子,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水,台下的百姓催促著道:「快講啊,接下來呢?」
林姜初聽的正津津有味,誰知那說書先生突然停住了,真會弔人胃口,只能問問一旁書生模樣的公子了:「這位兄台可知台上正在講的是什麼故事呀?」
書生還是頭一次在客棧里見這般好看的姑娘,晃了一下神紅著臉道:「先生是在講京城裡煙雨樓里的事跡。」
「煙雨樓是幹什麼的呢?」她追問道。
書生耐心答道:「煙雨樓是京城裡最大也是最神秘的殺手組織,他們出行任務時神不知鬼不覺,殺人於無形,也很少有人見過他們。」
「因他們殺人手法果決且毫無蹤跡可循,專有寫書人寫下他們的事跡交由說書先生道出來。」
「好,多謝兄台。」林姜初抓了一把瓜子分給他以示感謝。
說書先生抬起手示意他們稍安勿躁:「別急別急。」
說書先生喝了水潤了潤嗓子,等台下的百姓都安靜了下來了,才接著道:「突然一聲巨響,那伙人以為是刺客現身了,結果呀,是被箭射中的一棵竹子倒了,但這棵竹子也徹底攔了他們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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