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開了一點馬車的帘子,外頭的清風徐徐吹進來,吹動她額角垂下來的碎發,辮子也睡得松鬆散散,她的臉壓在手臂上,臉頰上的肉被壓了起來,堆在長而翹的眼睫上。
她的臉頰上暈出一抹紅暈,看來葫蘆里的酒沒好喝。
馬車再次碾過一處石子,她懷裡本就搖搖欲墜的酒葫蘆立馬傾倒,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過來順勢接住了。
「沈青眠,你要喝我葫蘆里的酒嗎?」林姜初感覺懷裡一陣空就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見他拿著自己的葫蘆就一臉懵懂的看著他。
「不喝。」他把酒葫蘆塞好了塞子就重新放回她懷裡給她抱著,林姜初醒了就睡不著了,伸手把帘子掀開,外頭的天色已經快暗下來了。
他們現在進入了一片林子裡,路比較平坦,林中多樹,迎面吹來的風涼快極了,林姜初把臉湊近風裡,愜意地吹著風,不一會兒就徹底吹散了困意。
「啊啾。」
隨著一聲小小的噴嚏聲,帘子就被人徹底拉上了。
「沈青眠,你怎麼把帘子拉上呀,外面的風可涼快了。」說歸說,但林姜初也沒有再次把帘子打開。
「初秋風涼,我吹不得。」沈青眠淡淡地道。
「哦。」還以為他是關心自己呢。
「沈公子、林姑娘,我們在此休整兩個時辰再出發,你們下來吃些東西吧。」二大在前面騎馬,等商隊都停下來休整,就翻身下馬走到最後這輛馬車前。
「好。」林姜初邊應聲邊把懷裡的酒葫蘆放好下馬車。
這隊商隊很多人,下了馬車都開始各自準備晚上吃的東西,然後湊在一起生火燒飯,沒錯,是燒飯。
一口大鍋架起來,底下柴成堆,空心生火,火焰一簇一簇地燃得正旺盛。
幾個伙夫合力抬著一桶水倒進鍋里,燒熱的鍋子發出一聲刺啦響後就歸於平靜了。
十月初秋,天氣還是有些熱,幾個伙夫在火堆旁站了沒一會兒臉上就開始冒出汗了,脖子上掛著一條汗巾擦汗用,時不時就擦一下。
「二大兄,你們商隊在路上也要燒飯嗎?不吃乾糧嗎?」林姜初好奇地也湊過去,順便還斂了一枝幹樹枝丟進火堆里。
「我們出門在外多年,每日吃乾糧也不好,就想著在途中燒飯吃,吃得好也就更有精氣神趕路了。」二大一邊摘著豆子一邊道,但以為她是想吃乾糧,就起身給她翻出幾樣乾果和燒餅:「我這兒有乾果和燒餅,林姑娘想吃就可以拿,不用客氣。」
「我們燒的都是些粗茶淡飯,林姑娘許是吃不慣,可以先吃些乾果墊墊肚子。」林姑娘瞧起來就是家中嬌養長大的小姐,未吃過什麼苦頭。
林姜初也拿起幾條豆子學著他的動作開始剝豆子,「不會呀,我不挑食,你們燒什麼我就吃什麼,我很好養活的。」
「二大兄,你今年多大了呀,為什麼就說出門在外多年了?」林姜初想起他方才說自己出門在外多年,但他瞧著貌似也沒多大呀。
「我今年二十了,十歲左右就開始在商道上奔波求生,如今已有十個年頭了吧。」二大說起這話頗為感慨,一晃十年就過去了。
林姜初點點頭:「那二大兄如今在生意上也是混的如魚得水了吧?」
聞言,二大忍不住笑了,林姑娘真是心性單純至極:「林姑娘想多了,這生意上門道頗多,我如今行走江湖也還是勉強夠餬口罷了,談不上如魚得水。」
「二大兄不是,那徐伯肯定是了。」這話二大倒是認同。
「欸,沈青眠去哪了?」林姜初剝了幾粒豆子突然想起來沈青眠好像沒下馬車,抬起頭往四周看了一圈也沒看見人。
二大倒是看見了,指著一旁的方向:「沈公子似乎往那去了,許是去打水了吧,那邊有一條小溪流。」
林姜初把手裡的豆子剝完,拍了拍手站起來:「那我去找他,辛苦你們燒飯啦,我們很快就回來了。」
沈青眠下了馬車見有伙夫從林子那邊提了水回來,就提步往那兒走,走了不到一會兒就能聽見溪流的聲音了。
林姜初一路往這邊走來,遠遠的就看見了沈青眠。
「沈青眠,你在幹嘛?」他背對著她,她走近了就從他身後探出個頭看他。
水裡游到一半即將上鉤的魚兒聽到動靜立馬就遊走了,沈青眠懶懶地瞥了一眼瘋狂遊走的魚兒後轉過來看她淡淡地道:「釣魚。」
林姜初:「那魚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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