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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糖沉默地看著柳胥舟走出房門,內心的一股氣怎麼也松不下來,吊在那裡不上不下,徒惹人煩悶。

肺腑中的癢意徹底壓制不住,但她怕柳胥舟還沒走遠,聽到動靜恐會折返回來,只好用被子將自己整顆腦袋蒙住,在裡面悶悶的、小心翼翼的咳。

她知道自己此舉大抵是給師尊添了不小的麻煩,方才她見柳胥舟行動頗為遲緩,左腿似乎有傷,只是他一直走的很慢,只有方才那一下才被她發現了端倪。

師尊大抵是為她受罰了。

否則,就像掌門這樣性子的人,哪怕有師兄弟情誼在,可畢竟眾目睽睽之下,又怎麼會輕易答應她修養大半月之久,甚至允她在此期間內成親?

用腳想也知道這不可能,既然如此,黎糖也不願師尊再替她憂心。

無論師尊在其他人眼裡到底是怎麼樣的,在她這裡,他永遠是她最為敬重之人。

咳嗽聲一直持續了小半柱香,這已經相當長了。

黎糖終於停下來,感受著被子裡的濕潤,她一點一點將其展開。

一大片暗紅色明晃晃的印在上面。

喉嚨干啞的難受,可她已經沒力氣下床給自己倒水了。

遲鈍的痛感這才席捲而來,黎糖瑟縮在床上,指節微微痙攣。

十年如一日的痛,她早就該習慣的。

——

在接下來的幾日裡,黎糖試了好多方法去嘗試跑出這間,但無一例外,全都失敗了。

期間梁雪染帶著江律和路祁他們來看過她幾次,甚至他們都進不去黎糖的屋子,只能吭吭巴巴站在窗戶外面說話。

或許是柳胥舟為了逼迫自己狠下心,居然這些天裡一次都沒來看過她,倒是宋憑常來,就連一向略顯刻薄的沈岐都破天荒的來了一次。

以至於雖然黎糖很苦悶,但卻出奇的並不無聊。

哪怕她軟磨硬泡好多次,這兩個人都不同意放她出去。

黎糖失望,卻也無可奈何。

這日,路祁他們又來找她解悶兒,幾人隔著窗子說了一會兒話,待到太陽落山,黎糖這才將人目送著離開了。

少女轉身回了內間。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聽路祁偶爾抱怨吐槽說,因著魔族混入一事,她們清瀾宗真是規矩越發嚴苛了,每人都要發一枚證明自家身份的玉牌,進出也要排查,還真給他們揪出來不少魔門臥底。

這就苦了他們這些外來做客的人,家底全被查了個遍。

也幸虧路祁和蒼樂家,都只是暗地裡站隊,正道無人發覺,否則清瀾宗怕是要將他們先斬後奏了。

最近更是發現,以前從不出門同其他宗人結交的掌門,突然開始交往頻繁起來。

短短几日,各個宗門居然開始有了聯合的趨勢。

黎糖擰眉,真的只是因為他們宗門裡混入一個魔族人,掌門就要謹慎至此嗎?

仙魔兩族向來都是你往我這裡插

點奸細,我往你這裡安排幾個臥底,被發現是常有的事,為何這次會如此激烈。

暗暗低垂著眉眼,黎糖貼在床沿的手緩緩握成拳。

大家處於宗門內,對有些事不太敏感,按現下情形來看,修真界暗流涌動,興許,魔族也變得有些焦躁起來了也說不定?

*

幾日轉瞬即逝。

明日就是她同大師兄成親的日子了,朝時辦婚禮,師尊他們大抵會在晚間動手。

坐在椅子上,梁雪染正站在她身後,拿起一枚金枝簪花在她頭上比比劃劃。

這是兩人這麼長時間以來唯一一次沒有障礙的站在一起。

黎糖倚在那裡,微微出神。

她這幾日經常這樣,總坐在一個地方,看著一個方向,若是沒人打擾,一看就是一整天。

有時梁雪染實在怕她無聊,便抱一把椅子坐在窗戶外面的桃樹下,要麼修煉,要麼看書,就這麼陪著她,對她的動向再清楚不過。

同她相識這麼多年,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黎糖在想什麼?

壓下心底的怒氣,梁雪染沉聲道:「糖糖,明日你就要成婚了,這麼久了也沒聽到那個魔族騙子的消息,他大抵是不會再來了,你要為自己考慮。」

思緒被打斷,黎糖正色,格外認真的看著她:「雪染,白白說過他會回來的,讓我等他,我相信他,他不會食言的,他來,是遲早的事。」

梁雪染被她看的生氣:「蠢!男人的話有幾句可以當真?他從一開始就騙了你,你還能指望他再回來?

而且,他在咱們清瀾宗吃了這麼大的虧,再來就是送死啊!他除非腦子有病,不然怎麼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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