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橫刀奪愛,最後還沒保護好她的第三者,也配叫她的名字。」
「師尊/胥舟?」
望向柳胥舟的幾道目光瞬間充滿了滿滿的不可置信。
「你……你真的?」
無霜已經是個老頭子的,他有些接受不來。
柳胥舟一點一點將頭埋的很低,又忽的抬起:「事情不是你說的那樣!你被魔尊騙了!不……不對,你胡說!你不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是我看著降世的,那明明是個男嬰!」
哪怕他將羽彤接回來的時候,羽彤已有兩月身孕;哪怕可他對羽彤純屬是單相思;哪怕他趁人之危,行不義之事,趁著魔尊閉關,兩人鬧彆扭時將羽彤偷偷帶回,他也沒想過要傷害她……
她的死只是一個意外啊。
他只是想守護住她,魔族魔氣那樣深重,羽彤血脈被壓制,成了區區一個凡人,她受不住那魔氣的……
「呵,懶得同你廢話,你又怎知,你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呢?」
留下一句雲霧繚繞的話,來不及等柳胥舟等人細細體會,影三兒附耳說了幾句話,宿白硯略一點頭,便打算抬步。
看出他有要走的意思,無霜眉目一寒:「老夫不管你們之間究竟有何恩怨,魔族終歸是魔族,敢這麼堂而皇之潛入我清瀾地界,老夫看你是不想活了!」
最後一句話脫口的瞬間,一股龐大的力量瞬間衝破玄霧牢籠,直奔宿白硯面門襲來!
未曾料到平日裡平平無奇,總在遊歷的隨和老頭居然有如此高深的實力,宿白硯瞳孔猛地一縮,反應極快的閃身躲避,奈何無霜爆發力太強,雖然躲過了要害,卻還是被擊中了。
甘甜的血腥味兒瞬間充斥於宿白硯口中,被他強行咽了下去。
「少尊大人!」影三兒急得焦頭爛額。
眸中划過一抹冷意,宿白硯手中魔氣翻轉,一把將它推了出去,靈魂傳音讓它帶著東西先走。
宋憑等人抓住時機,飛快衝刺上來,幾人將他團團圍住。
洶湧澎湃的力量圍繞在他周圍,宿白硯微扯嘴角,看向唯一站在原地無能為力的柳胥舟。
「你就是讓他們這麼對你愛人留下的唯一子嗣的?看來,你對她也不過如此麼,呵,你這種男人啊,可真是虛偽至極。」
柳胥舟瞳孔驟縮,方才宿白硯的話,他略微品過味兒來,此刻看著他不怎麼掩飾的面容和嗓音,腦海中一個念頭閃過——
「你……你是男子?」
仔細看去,她的眉眼,確實同羽彤有四分相似……
他先前怎麼就沒認出來呢?
不再理他,宿白硯專心對付起圍攻的幾人。
這幾個里,除了金丹後期的宋憑,人人的修為幾乎都在元嬰以上,無霜更是修為已至大成,無傷時期的宿白硯尚可碾壓幾人,可現在……他負了重傷,也只能將將與幾人打成平手。
更別說,得知這裡出了事,掌門排了無數弟子,自己更是親自前來,在這以多對一的趨勢里,哪怕宿白硯血脈強橫,魔力高深,卻也依舊隨著時間的流失,一點一點顯出頹勢。
「魔頭!你簡直恐怖如斯,能裝至極!偷偷潛入我清瀾不知做了多少傷天害理之事,留著你早晚都是一個禍害,老夫今日就親手了結了你!」
一聲漣冷骨玉般的冷笑傳來,宿白硯髮絲凌亂,雪白的金絲玉衫早已鮮紅一片,眸中濃烈的諷刺幾乎應照著他們每一個人。
「呵,傷天害理之事……簡直可笑至極!我來此地,只不過是為了救回我娘親,拿回屬於我的伴生物,難道這也算傷天害理之事嗎?
你們清瀾宗,還真是不知廉恥到了一種極致的地步。」
能養出阿糖這般品性的女子,還真是難為他們了。
掌門嗤之以鼻:「你的伴生物?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那可是舉世罕見的鳳凰骨!世間最後一隻鳳凰早就隕落了,雖有傳聞魔族少尊本體為鳳凰,可那只是傳聞罷了,魔尊一隻麒麟,怎麼能生出一隻鳳凰來?」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那少尊真是鳳凰,你還真以為你是魔族少尊?」
開什麼玩笑,堂堂少尊,怎麼會親自深入敵營?
先前宿白硯挑身份時掌門並不在場,是已他並不知道宿白硯是何人,只以為他是魔族派來偷他清瀾宗秘寶的臥底。
宿白硯幾乎要被他的嘴臉噁心笑了。
「罷了,同裝傻的蠢貨是說不通的。」
看他這樣,掌門身邊一個弟子有些退縮:「掌門大人,您就不怕咱們今日殺了他,若他真是魔族少尊,魔尊豈能容我們?」
掌門壓根不信,或者說,他或許信了,只是事態已至此,他被逼無奈,只能向前走:「只要我們不認,剿滅今日在場的所有魔族,追回逃出去的,誰知道他死在哪兒?」
那弟子一頓:「掌門英明!」
「動手!」司法長老的銀魂天鎖鏈剎那間刺透宿白硯一雙漂亮的琵琶骨,寒冷的靈力從傷口灌入全身,幾乎震碎了他身上的每一處經脈……
血液頓時從四肢百骸湧出,即使如此劇烈的疼痛下,宿
白硯依舊面無表情,沒有落下一滴淚來。
一聲令下,眾人齊齊雙手結印,從未有過的龐大力量凝聚為一個巨大的光柱,猛地朝著宿白硯的方向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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