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柳胥舟的法陣當真是厲害極了,但還是少尊您更厲害,得您庇佑我們才能在影子下苟延殘喘……」
那影子諂媚極了,宿白硯卻是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它。
「少拍馬屁。」他淡漠至極的聲音響起。
「嘿嘿,是是是。」
「那邊的事不用再盯了,後日是這禁制最弱的一日,屆時我會去將東西取走。
對了,我讓你看著的人呢?」
宿白硯為了保證黎糖的安全,也為了自己偶爾不在她身邊時,她想乘車能不被人欺騙,特意讓影三兒去隨身跟著,保護她。
這時,影三兒吞吞吐吐:「啊……這個……那個姑娘她……」
宿白硯眉心一擰,轉手之際,一杯滾燙的熱茶全然灑在扭曲的黑影上。
「嗷嗷嗷!!痛痛痛!!!少尊大人饒命啊!」
「說,她怎麼了。」
音色冷的徹底。
影三兒弱弱的,但它不敢不回答:「我們跟到柳胥舟殿門口,就不敢往裡了,在外邊兒待著也怪無聊,我就去抽空看了眼靈堂那邊的進度,先回來復命,那姑娘……那姑娘老五看著,但是,但是老五它睡著了……」
宿白硯面無表情:「所以,你們把人跟丟了。」
影三兒委屈:「少尊大人,您就是太在乎黎姑娘了,在柳胥舟那兒她能受什麼委屈?有什麼危險?」
眉眼冷冽的少年淡淡瞥它一眼,全然不見面對黎糖時的溫和,哪怕粉黛中和了骨骼的鋒銳,也依舊難掩英氣:「蠢貨。」
觀望著天色,他心中微微有些不寧,太陽都快落山了,黎糖怎麼還沒回來?要說什麼事需要這麼久?
「吩咐人手去找,至於你和影五,自己去領罰。」
「是。」
*
黎糖此刻正一臉頹廢的蹲在禁閉室的角落裡。
她一定得出去,跑的遠遠的,師尊一看就是下定決心了,那個咒術定會如期而至。
可修真界能夠給將死之人續命的術法,哪一個不是十分損人不利己的?
真實的代價一定比她聽到的那些還要嚴重。
無論怎麼樣,她都不能讓這個咒術成功,跑!一定要跑出去!師尊和大師兄都糊塗了,她不能和他們一起胡鬧。
得振作起來,黎糖深呼吸微自己打氣,開始研究這間屋子。
她再歇下來,已是後半夜。
換了以前,柳胥舟早就給
她放出來了。
是了,她以前也算是這裡的常客,不過也就是幼時不懂事,擅闖師娘靈堂會被罰。
這還是第一次,師尊因為別的原因將她關進來。
可是黎糖不後悔。
要是說出去了,導致宿白硯被抓,甚至喪命,她才要真的後悔呢。
找了一晚上屋內機關,此刻腰酸背痛的某人,想起宿白硯,又是一陣由不住的嘆氣。
長這麼大想談個戀愛怎麼這麼難?
她什麼時候才能像二師姐和夜寂大人實現戀愛自由一樣,同白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呀?
想來是不可能了,唉,她現在都自身難保。
也不知道白白現在怎麼樣了。
這麼久發現她還沒回去,會不會去找師尊問一問?
她一想到這個場景心裡就由不住的一陣緊張,實在是太害怕他被師尊揭穿了……
也怪她自己太自信,總以為同師尊大師兄說了自己不喜歡他們為她續命一事,他們便會聽她的,如此沉不住氣的站出來挑破這件事,實在是蠢到了骨頭縫裡!
這事兒就應該先默不作聲的回家去同白白商議對策,再不濟他們還可以偷跑嘛,總好過她待在這鬼地方,混吃等死的強。
還是太衝動了。
砸了砸自己的榆木腦袋,黎糖整個人如同一個泄了氣的氣球。
這禁閉室也不知是用什麼材質造出來的,這麼多年裡面完全沒變化,一點破綻和縫隙都找不出來,除了被設禁制的大門,連個窗戶都沒有!
一隻蚊子飛進來,就算餓死了變成乾屍估計也不能出去。
蚊子再小也是肉……
肉……
啊,怎麼突然想到肉了?
黎糖後知後覺的摸了摸肚子,裡面扁扁的,偶爾會發出幾道空空的咕嚕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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