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開始因著他的臉,連他的聲音都自我做了解釋——居然可笑的自己把自己騙好了。
要命。
真是要命了,黎糖自己都要被自己給蠢笑了。
從頭到腳,讓騙了個徹徹底底。
可要真論生氣……
捫心自問,黎糖氣歸氣,但又不是那種生氣。
相反,氣他為何一開始要騙她之餘,她心底更多的其實是一種慶幸。
不是慶幸宿白硯是男人,他是男是女都不影響她喜歡他,她只是在慶幸,還好那天晚上給她做解藥的傢伙不是別的人。
在內心一陣權衡利弊,終究是開心大過於生氣。
可她卻沒有第一時間說話。
而是故意沉默片刻,用眸子直直的盯著他的眼睛。
宿白硯微微垂下視線,沒有看她。
許久,才蹦出一句:「抱歉。」
黎糖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哦,你有什麼好抱歉的?」
她當然不是真的在問他,讓她平白無故糾結擔心那麼久,不晾一晾他,還真把自己隨便耍著玩呢?
不治一治,如此無法無天,日後還不知道他要怎麼樣呢。
宿白硯抿了抿唇,聲音被他刻意放開了,唯一的一點屬於女子的柔軟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我不該騙你這麼久。」
「錯,你不是不該騙我這麼久,你是壓根兒就不應該騙我,看我先前把你當真正的小師妹來疼愛心裡很痛快吧。
把我當條小狗一樣耍的團團轉你也很得意吧?」
「我沒有!」宿白硯眸中閃過一抹急切:「我沒有,不是你想的這樣,我一開始是有原因的。」
黎糖故意沉著一張小臉:「原因?我看這都是你找的藉口吧,你就是想騙我,哪來的那麼多原因。現在怕不是又在想著要用新的理由去騙我了?」
「從相識就在騙我,這麼久了,我當時被人下藥,都那樣了你還要騙我,方才也是,什麼都不清楚,就要騙我和你結道侶契,和你成婚,滿口的義正言辭,若不是你主動說,我說不定還真依你了呢。」
黎糖決心要氣一氣他,自然嘴上不把門,什麼都說:「說起那夜,怕不是也是你故意找的別人吧,隔著一道門看著我和別人——」
「夠了。」宿白硯終於開口。
「那夜是我,不是別人,我們之間,從來就沒有過別人。」
黎糖當然知道是他,可是她不聽,她才不聽,她就是隨便尋個由頭同他鬧罷了,話頭還能由著他了?
故意道:「不信,我才不信呢,現在
你說什麼都靠你一張嘴,反正你偽裝的功夫爐火純青,我一個粗笨的微小脆弱的小女修,能辨別出什麼來呢?行了,別說了,反正我哪天嫁給旁人你恐怕也不會怎麼在意,畢竟你都能看著我和別的男……唔!」
宿白硯低頭,看著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一張口就滿是他聽不得的話。
不再忍耐,反手扣住她後頸,強迫她抬起頭來,微涼的薄唇兀自貼上去,堵住那張滿是胡言亂語的小口。
好聞的清香幽幽鑽進黎糖鼻息,沁入她四肢百骸,整個人都隨著宿白硯動作的深入逐漸癱軟下來。
本來就站不穩,現在更加無力了,氧氣一點一點被吸走,黎糖依舊學不會換氣,大腦開始被這股香氣瀰漫,包裹,逐漸沉溺其中。她忍不住緩緩將雙臂攀上宿白硯的後頸。
忽的又意識到她現在似乎還在同他吵架,黎糖被自己的反應氣的又羞又惱。
攀改為推、拍,想作勢打他,想了想又有些捨不得,最終只是在原有的基礎上加了些力道。
這個吻並不漫長,宿白硯本意只是想堵上她的嘴,不讓她說出那些讓他不高興的話,只是在親吻途中,因著黎糖的反饋與推拒,他逐漸被點出了一身的火苗,如今緊緊貼著她,身下的動作已經開始半點不避人了。
黎糖好不容易被鬆開,小口小口的喘著氣的同時,感受到腰間咯人的觸感,有些埋怨:「哎呀知道你硬,這個時候就不要顯示存在感了好不好,我們正在吵架哎,能不能有點吵架的自覺!」
話音剛落,就覺著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開始變得赤裸裸起來。
她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到底不經大腦思考的說了些什麼出來。也反應過來抵著她的東西到底是何物。
黎糖這次真的開始受不住了,假意推拒變成真的推搡,她都不敢看他。
口中急忙解釋:「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剛才沒反應過來,我沒意識到是那個……」
說到「那個」,她差點咬了自己舌頭。
「我不是說那個,哎呀我的意思是我覺得你身上很硬麼……哎呀也不對,就是就是身體上的硬的肉塊!」
「哎呀!不是這樣!怎麼就說不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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