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抗議宿白硯的動作,就見這人兀自將唇湊近她頸窩,滾燙的呼吸拍打在她頸側,黎糖的眸光逐漸迷離。
「那你呢,師姐,你喜歡我嗎?」
「明、明知故問……」
一聲輕笑徹底酥麻了黎糖的耳蝸,瞬間席捲了她整個經絡,隱隱蔓延至骨頭,連縫隙里都是那種顫慄的感覺。
黎糖受不了他這樣,單手抵著他胸膛,側首去躲閃:「師妹……」
腰間被捏了一下,黎糖沒有準備,驚呼出聲。
「你……你幹嘛呀!」
耳邊,某人的聲音響起:「不太滿意,我想聽師姐親口告訴我。」
親口……親口告訴她嘛……
這也太羞人了吧!
若是師妹方才沒說喜歡她這樣的話,她可能還能說一下下,但是,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她就是彆扭的說不出口。
總覺得,若是說了,今夜就要發生什麼不受控制的事一樣……
等她片刻,見她還沒回應,宿白硯眸子罕見的眯起,音色帶了點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緊張之色。
「怎麼……師姐不願意?或者說,你根本就不喜歡我,方才只是把我當個戲弄的玩具在逗弄不成?」
一抹微不可察的涼意從他話音透露出來,黎糖莫名縮了縮脖子。
師妹又在胡說八道了。
她下意識將抵住宿白硯胸膛的胳膊抬起,牢牢掛在他頸窩裡,一整隻湊上去,特意湊到宿白硯耳邊,學著他的樣子,將唇貼在他耳蝸。
「喜歡你,喜歡師妹,最喜歡師妹了,超級無敵喜歡!」
甜甜脆脆的聲音從耳蝸傳入四肢百骸,宿白硯耳尖剎那通紅一片,心臟雀躍起來。
內心,歡喜的情緒從未如此強烈過。
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他心臟跳動的聲音。
原來,被喜歡之人回應,說同樣心悅自己,是一件如此歡愉之事。
攬著黎糖的手臂漸漸收緊,宿白硯雙眸通紅。
「好好說,師姐喜歡誰?」
「是喜歡我,還是喜歡你師妹?」
黎糖一愣,雖然羞澀,但還是問:「有什麼不一樣嗎?」
不都是她嗎?有什麼區別呀?
喜歡師妹,也喜歡她呀。
宿白硯昳麗的眉眼靜靜望了黎糖片刻,方才輕嘆一口氣:「……不一樣。」
不一樣,這怎麼能一樣呢?
若黎糖喜歡的是他本人,那無論怎樣都好說,可若是她喜歡的只是作為「師妹」的他……
那一切暴露後,他又該如何自處,如何面對她?
黎糖仗著天黑,自己看不清師妹的神色,這才壯著膽子同宿白硯討論:「如果非要讓我做個區分的話,唔……」
黎糖面露難色,這要怎麼分別呢?師妹就是她,她就是師妹呀。
仔細思考良久,她才認真道:「如果拋開你是我師妹這層身份,我想我還是會喜歡你的。因為就像你說的,喜歡一個人的先決條件取決於這個人本身,而不是旁的什麼身份、地位之類的外物。」
宿白硯思索著什麼,一點墨色正於他眸中醞釀。
良久,才再次開口:「所以,哪怕我有一天不再是你的師妹了,你也會繼續喜歡我的,是麼?」
「是。」黎糖斬釘截鐵。
忽然,宿白硯緩緩勾唇:「好啊,師姐,這可是你說的。」
「是,我說的!」黎糖眸色堅定。
宿白硯看著她,冷不丁繼續開口:「那,若是有一日,你發覺我有事欺瞞你許久,你還會喜歡我嗎?」
「有事瞞著我?嗯……那得看看是什麼事了,比如呢?」
比如……
少年眸色幽深。
「抱歉,我著實不知該如何做比。」
醞釀良久,他終究沒把那件事吐出口。
黎糖:「那既然這樣,我來說說我的標準和底線吧。
首先呢,原則性問題萬萬不能騙我,其次呢,這個謊言也不能威脅到我在乎的人或者物品,再然後……其實也沒有了,想到再補充叭,怎麼了,白白,你有事瞞著我呀?」
宿白硯唇角微動:「師姐多心了,並無。」
黎糖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不過話說回來,這樣的話,我們倆是不是就算確定關係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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