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她心一橫。
這有什麼關係?是她**躺白白床上,又不是白白**躺她床上,這裡面區別大了去了好吧……
女孩子之間,一起睡個覺什麼的,又有什麼呢?!若是實在怕自己半夜突然獸性大發,那就把自己裹嚴實一點不就行了!!!
沒出息的傢伙!慫什麼!
心一橫,黎糖聲音都大了幾分:「對,就是這樣,我今天裹著睡白白你不介意吧?」
宿白硯看著屏風後某個纖細的身影,淡灰色的眸子緩慢低垂下來,在黎糖等不及想要催促的時候,突然聽見他問——
「師姐,你為何要心虛?」
黎糖聞言一愣,好像被戳破了什麼心事一般,聲音瞬間放大了幾倍!
像是一隻炸了毛,干瞪著眼兒的小貓咪:「……你胡說什麼!!!我哪有心虛!」
哎不是,師妹她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
她是不是太明顯了?
屏風後,一個高挑的影子靜靜立在哪裡,黎糖只看見那抹身影在一點一點緩緩變大。
這意味著什麼?
她腦海有片刻的遲鈍,等反應過來之際,一隻白暫如玉,骨節分明的手,已經貼上了她濕熱微滑的桶壁。
本就不算亮堂的光線被遮擋,昏昏沉沉的一片。
黎糖有些迷茫。
這……就這樣進來了麼?
師妹都沒和她打招呼……就這樣進來了?
那自己現在不穿衣服的樣子,是不是,是不是都被她看到了?
意識到這一點,黎糖臉色有點紅。
要命,她可能是真的喜歡上師妹了,第一反應不是讓她出去,而是害羞。
即使很難承認,但她此刻不得不承認,她居然真的喜歡女人。
完蛋了,最差的結果出現了,她就等著師尊打死她,雪染躲避她,大師兄嫌棄她,三師兄徹底嘲笑厭惡她吧。
腦袋一點一點僵硬著抬起,黎糖目光一寸一寸掃過眼前的人。
從纖細的腰肢、表面有些單薄,實際卻有線的身材,到平坦的胸部,她視線逐漸迷離,有些不敢看宿白硯。
然而,餘光卻是在觸碰到宿白硯脖頸的那一刻忽的聚焦,她雙眸突然變得凝重起來。
黎糖猛地抬頭看了眼宿白硯,畫面並自己想像中的那麼羞恥,師妹只是正乖巧的閉著眼,手中拎著一條薄薄的被子
可是……那是什麼?那個凸起的東西是什麼?她是不是……眼花了?
腦海中有千萬種思慮,但最終只有一個想法占了上風,她猛地一拍桶壁——
「師妹,你的脖子!你你你……」
「你是不是最近吃錯藥了,怎麼好像喉結都出來了?!」
此話一出,黎糖自己先哽了一下,空氣仿佛都變得寂靜起來。
宿白硯沒有睜開眼,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他依舊氣定神閒的站在那裡,甚至還怕黎糖看不清一般,微微揚起下頜,將修長漂亮的脖頸完全暴露出來。
他一句話也沒有說,等待著黎糖的反應。
反觀黎糖,她不可置信的擦了擦眼,又使勁兒揉了揉,一雙眼珠子就差粘在宿白硯脖子上了。
她僵硬著身子,梗著脖子一點一點來回掃視眼前的人。
平坦的胸部,喉結……明顯比一般女子高好多好多的身高,男裝不施粉黛時那張雖然昳麗,但卻凌厲又英氣十足的臉……
寬肩,窄腰,還有被她不經意間發現的馬甲線……
這一切通通都指向一個可能。
黎糖瞳孔驟縮。喉結,怎麼會有喉結呢?
難道是師妹用靈力變男裝的時候太徹底了,以至於現在都沒能變回來?
這不可能,師妹方才說,她靈力已經沒了,肯定是維持不了這個男裝的狀態的啊……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有一個可能了。
良久,她唇瓣微顫,驚疑不定的聲線同時帶了無法掩飾的關懷——
宿白硯闔著眼等了片刻,就聽她小心翼翼的說:「師妹,你老實說。」
「你……你是不是得了一種叫雄性激素分泌過多的疾病?」
宿白硯:「……」
雖然很不合時宜,但他委實有點想笑。
他
都打算告訴她了,可這個小傻子,怎麼還自己給他找上藉口了呢?
隱約嘆了口氣,宿白硯唇角微勾,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溫柔道:「水涼了,師姐還是先出來吧。」
黎糖現在腦子木木的,亂亂的,不停在想方才的畫面。
魂不附體的接過被子,剛要說話,就見宿白硯轉身走了出去。
她愣愣的沉默片刻,默默把自己裹好,一點一點挪出了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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