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有!」
「你打開看了嗎?裡面寫的什麼?現在還在嗎?」
阿律點點頭,從枕頭下面摸出一張紙條來,遞給她。
黎糖接過白紙,上面只清晰的寫了兩個字——
贖身。
黎糖猛地鬆了一口氣,拍拍阿律的腦袋:「這個簡單,我現在全身上下最不缺的就是錢和地位了,你收拾一下東西,我一會兒來帶你走。」
說要,黎糖安撫的摸了摸阿律的腦袋,隨後出了房間去找掌柜贖人去了。
今天的成果不錯,一下子找到了這麼多人,勝利在朝她揮手了!
等他再次出現,已經帶了阿律的贖身證件,兩個人結伴兒一起去了青樓,這邊的事解決完了,那邊還得想辦法贖人呢。
今天先把師妹那邊第二個條件解決了,明天一早就去辦第一個條件。
到了青樓,天色還尚早,黎糖給阿律單獨安排了一間房,就在宿白硯隔壁。
安頓好之後,她就去了宿白硯那裡。
根據青樓老鴇反應,師妹並沒有提出要換房間,而是整整一日都閉門不出。
他不傳飯,她們也不敢來打擾他,飯菜都是敲了敲門就放在外面了的。
黎糖合理懷疑,白白是不是被嚇到了,心裡出現了什麼不良的影響,她得趕緊過去看看。
到了門口,看著早已涼透的飯菜,黎糖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輕輕扣了扣門,小聲的道:「師妹?你睡了嗎?我進來啦?」
沒反應,黎糖又問了一遍。
等了片刻,見裡面的人還不答話,她不由得心頭有些焦急。
抿了抿唇,她直接推開門走進去。
目光在房間周圍環視一周,她的視線很快來到了床上。
那層層疊疊的床幔里,有一個微微隆起的弧形身影,看起來就像是有人躺在上面,並用被子將自己包裹起來似的。
黎糖眸光一言難盡,心下詫異,這床上躺過之前那具女屍,師妹就這樣躺上去,還睡的這樣沉,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她心裡越想越彆扭,上前去扒拉開層層疊疊的紗帳,在黑暗裡輕輕推了推那個鼓鼓的包。
奈何剛一上手,黎糖就瞬間縮了回來。
不對。
她瞳孔微縮,不對,這觸感不對。
與此同時,身後,她的腰背忽的被人輕輕貼了一下,一顆毛茸茸的腦袋搭上了她的肩。
如同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般,那人在她頸側歪了歪頭。
他貼的極近,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頸側,黎糖呼吸一滯。
酥酥麻麻的感覺瞬間穿透了她半邊身體,熟悉的香氣縈繞在她口鼻處,
她幾乎下意識的在腦海中補全了這人的名字。
不太喜歡的縮了縮,黎糖臉色微紅:「別師妹……別往我脖子裡吐息……癢。」
師妹。
宿白硯頓了頓,鬆開了,後退半步,重新點燃了室內的燭火。
火光燃起的瞬間,他的臉仿佛被渡了一層金光,襯的他本就如玉般的臉頰更加神聖,高不可攀。
黎糖有些看呆了。
白白不愧是從天上下來的小仙女,可真好看吶,就這樣看一輩子她都不會看膩的吧。
「這裡黑燈瞎火,師姐是怎麼認出我的?若今日是旁人與你這般親近,你可會也將他錯認成了我?」
不知宿白硯怎麼想的,他忽的伸手過去,將燈罩罩在了昏黃的蠟燭上,整個室內的光線變得微弱。
黎糖沒有第一時間回復他,只是頗有些出神的想,古話說,燈下看美人,想來如今這般,也不外如是了吧。
「師姐?發什麼呆?」
溫柔的聲線拉回了黎糖的理智,黎糖有些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
她半點不心虛,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按照話本子上說的,看美人看呆了也是一段風流佳話呢。
但她是不可能在師妹面前承認自己發呆了的。
她堂堂小師姐,不要面子的嗎?
「哎呀我在我在,沒有發呆啦,只是在想事情,你說的情況不可能的,我聞著味兒就知道是你啦,你總是香香的。」
宿白硯身上總是有一種淡淡的她叫不出名字的木頭香味,且這香味極其特殊,卻又恰到好處,黎糖總覺得比她的梅子香要好聞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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