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推門,被濃重的血腥味嗆了好一會兒,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現在遲鈍的大腦這才漸漸回歸正常。
這不對啊,按照系統所說的,所有人都應該改頭換面了才對,怎麼會單獨落下師妹?
宿白硯閉了閉眼,隱藏了雙眸深處的一抹躲閃,勾唇輕笑,做出一副茫然之態:「若按照師姐所言,系統找上了你,你便是整個遊戲的核心,也就是話本子裡的主角。
興許……興許我只是這個地方一個邊緣角色,這才得以保全了自己的面容……」
實際上,無論是修魔還是修靈,只要實力打倒眸中地步,便不用受桃源之地的規則限制。
「唔……是這樣嗎?」
好像哪裡不對。
黎糖沉思著,畢竟就連蒼樂都維持了一條狗的形態,難道說,按照這個邏輯分析,蒼樂一條狗的戲份比白白還多?
「興許是如此。」
黎糖聽了這話,將信將疑,最終還是將之拋諸腦後。
「師姐,人家好疼……」
黎糖一頓,緊張道:「啊?疼?哪裡疼?需不需要我去找個大夫看看啊?不對,我自己就能看,你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
「好像是心臟,心臟……有點疼。」
宿白硯眉眼微挑,暗下靈力的同時,將手腕遞了出去。
黎糖滿臉認真的將手搭了上去,隨後面色逐漸變得奇怪起來。
師妹的脈象……嘶。
也怪她學藝不精,怎麼感覺好像是有什麼疑難雜症?
不確定,再診診。
黎糖鬆開手,換了一隻又探上去,沒過多久,她臉更黑了,被嚇了一跳!
這這這!她怎麼還診出滑脈來了?!
沉默良久後,她緩緩道:「你……你別怕,白白啊,你老實和師姐說,你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看上某個男子了?」
宿白硯眉峰微挑,一抹隱晦的笑意從眼底掠過:「師姐,何出此言?」
黎糖支支吾吾,這話可不好說……
最終,她又道:「你把手再伸出來些,我再仔細看看。」
也不排除她學藝不精,有誤診的風險。
宿白硯嘴角微微挑起一抹弧度,很快又壓下去,不再逗她。
這次再探去,良久,黎糖鬆了一口氣:「沒什麼大問題,心臟疼應該是被這個賤男人嚇到了。」
莫名心悸,脈象上看卻還好,那也只能有這一種可能了。
「嗯……師姐,若是這個人就這樣死在這裡,以我目前的身份,被發現的話,也不知道會不會觸犯這裡的規則,你不是說這桃源之地是一處遊戲?」
一雙手就這樣悄無聲息的纏繞上她的脖頸,幾根蒼白的指節不准痕跡的插入黎糖發梢,逐漸往上探去。
黎糖看著自家小師妹一臉的虛弱,隱隱的脆弱感由內而外散發出來,不由得氣憤湧上心頭,安撫的拍了拍宿白硯後背,將他扶起來,坐在床榻邊緣。
黎糖立馬轉過身去,狠狠踹了那男的幾腳。
掌心涌動起靈力,一把幽綠色的靈火落下的瞬間,男人瞬間化成灰燼。
連帶著床上的可憐女屍一道,黎糖念了一段咒語,將她渡化了去。
做完這一切,她動作不免有些僵硬,第一次幹這種事,難免有些彆扭,但看著柔柔弱弱的自家小師妹,還是堅定道:「沒事兒,師姐幫你毀屍滅跡!」
毀屍滅跡?
宿白硯在黎糖看不見的角度,眸中升起一抹玩味。
師姐好像誤解了什麼,那男人只是暈過去了,還沒死呢,不過也沒關係,不是她動手,也會是他。
「師姐待我真好,這種事還要替我遮掩……」
黎糖一臉正義:「你是我唯一的小師妹,這是當師姐的應該做的!」
宿白硯沒說話,只是低頭蹭了蹭她。
他可不想只當她的小師妹。
前日被黎糖勾著破了戒,宿白硯頗有些食髓知味,如今兩人靠的這麼近,那夜的一些細節畫面再一次浮現於他的腦海。
某些東西又隱隱有了抬頭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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