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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看著一瞬間下不來台的三長老,黎糖心裡稍微安,到底是頭一回幹這種事,說不緊張還是假的。

不過,白泉屬實過分,先前就一直看不上阿律,還總與黎糖自己作對,今日還做的這麼過分……

既然他要和三長老添油加醋,那她更要火上澆油,讓他知道知道,她黎糖也不是吃素的!

二師姐的名言:都欺負到頭上來了,誰忍誰是孫子!

她還說過,俗話說得好,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輿論可以成就一個人,也可以毀掉一個人,只要你人數基數大!

這三長老不是什麼好貨色,身為執法堂長老,卻平常收受賄賂,徇私枉法,還摳的要命,大家平日都不喜歡他。

這樣一來,她再撒點錢出去,都不用費心讓這群看熱鬧的人編什麼謊話,心裡的陳年舊怨就足夠讓他們多多少少站在她這邊,蚊子再小也是肉,那三長老若是不想就此完全失了公信力,或者他還要點臉面的話,就不敢完全拉偏架。

如今嘴上捧他一捧,把人架的高高的,他就算收了白泉的靈石,也會對此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人平時就是個牆頭草,兩邊倒,貪財還愛面子,她不怕被他反咬一口!

一個白泉罷了,不足以讓他做到如此地步。

等執法堂兩個正牌長老到了,自然會查明事實,還阿律一個公道。

黎糖雖然不懂物價,不知道錢為何物,被宗門保護的很好,顯得有些單純,可單純又不是傻,相反,在她那個滑頭二師姐的教誨下,黎糖只是沒經驗,反應慢,缺乏實踐罷了。

這並不代表她什麼都不懂,是把任人宰割的肥韭菜。

宿白硯發了靈石,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將儲物袋收了起來,拖拖然行至門前,漫不經心的垂眸,靠在門扉上,把玩著手裡一塊亮晶晶的東西。

負責醫治的修士們很快就來了,與他們一起來的,還有執法堂的人和一位長老。

兵分兩路,醫修們率先被人帶著去看阿律。

宿白硯則乖乖站好,將手上的東西遞過去給那長老,長老是認得這個竹嶼山新收的女弟子的,接過東西點了點頭。

「蘇師侄,是你報的信?」

他點點頭,面上一片後怕:「是,弟子怕時間長了……起了亂子。」

「做的很好。」

那長老點點頭,不再說話,專心看起了手上的東西,越看,眉頭皺的越緊,眸光泛出一絲嫌惡。

手下的執法弟子隨便提溜起門口幾個看熱鬧的人,問:「今天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那弟子看樣子也是對這兩人深惡痛絕,十分上道,很願意幫黎糖說幾句好話。

「回稟執法長老,師兄們,今日我來吃午飯,恰好碰見那白泉師兄對著黎糖師姐的朋友痛下毒手,黎師姐氣不過,想讓我們都過來看一下,評評理,恰好三長老也在……」

這人停頓的恰到好處。

執法弟子自然不可能只聽他一個人說,隨後又叫了幾名弟子問話,皆是差不多的答案。

其實他們並未說謊,只是沒將黎糖撒錢之事說出了罷了,更何況,就算說了又怎樣?

那是黎師妹善解人意,為了不浪費他們時間請的看戲錢,怎麼能算是行賄呢?

有點文化的人都不會這麼說。

執法弟子們差不多對此事有所了解,可畢竟涉及三長老,正打算再多問幾個取證,這時他們身後的執法長老卻面色鐵青的放下那亮晶晶的東西。

「不用了,我們直接去中間看看!」

「執法堂到——」

隨著執法弟子的一聲刻意的呼喊,人群都為他們讓開了一條道路。

來的人是二長老,他是三位長老里最為剛正不阿的,平日最是看不上三長老的一些行為,可礙於掌門的關係,忍了許久,可這一次……

他屬實是太過分了!

「這是怎麼回事?」

二長老長的如同他這個人一樣剛正不阿,身寬體胖,中氣十足,整個人平日裡嚴肅,頗有威嚴。

三長老莫名心裡湧起一股涼意,他推了推身後的白泉,是讓他解釋的意思。

白泉一咬牙,暗地裡瞪了三長老一眼,這個老不死的,剛才那一顆極品靈石算是白給他了!

但此時退縮他必定全責,白泉只能硬著頭皮把之前對三長老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還沒說完,就聽對面的二長老冷哼一聲:「黎糖師侄,真是如此嗎?」

黎糖:「絕對不是!在場所有人都能作證,更何況,阿律師妹的身體情況騙不了人,他對同門下如此狠手,其心可誅!」

白泉抵死不認:「你這是栽贓!是污衊!你就確定江律身上的傷是我踹的嗎?說不定她早在來飯堂之前就已經身受重傷,你們不過是在合起伙來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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