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這東西倒是在清瀾宗有了些許蹤跡。
今日這一襲白的刺目的素衣,便是專程為了參加大典準備的。
既然身懷目的,那麼一個仙尊嫡傳弟子的身份自然是要比普通弟子身份做事方便的多。
宿白硯不是傻子,有條件的話,當然知道該怎麼選。
他長而微卷的眼睫輕輕一顫,低垂的桃花眸含笑望向黎糖。
這小姑娘大抵是奉師命來接人的,只是可惜,她註定是接不到了。
黎糖聽著這聲「師姐」就莫名其妙的興奮。
她終於也是有小師妹的人啦!
隨即,反應過來他的話,她趕忙擺了擺手:「不是的不是的,無霜師伯寫信的時候寫錯字了,只寫了你的姓氏,但我真的是來接你的!
對了對了,你瞧,我有信件為證,上面還有無霜師伯的仙印呢!」
黎糖靈機一動,拿出那封信遞過去,眼巴巴的瞧著她。
濕漉漉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宿白硯,他神色一頓,微不可查的退開一段距離。
黎糖瞧著瞧著,不由得有些懊惱,明明應該是她去辨認小師妹的身份,現在怎麼二者互換位置,變成她去證明自己的身份了?
罷了罷了,還是先把人接到吧。
宿白硯伸手接過黎糖遞過來的信件,輕飄飄的瞥了眼。
隨即遞了回去,速度快到黎糖都懷疑他究竟有沒有看清楚上面的內容。
「呃……看完啦?」她問。
「看完了。」
回想起信件內容,黎糖遲疑的摸了摸下巴。
唔,小師妹又多了一個優點,這麼多行字,眼神可真好使呀。
「這回信了嘛?」
對面的神仙妹妹點了點頭。
鬆了口氣,收回信,黎糖小心的疊好放進懷裡:「所以師妹,你叫什麼呀?」
宿白硯靜靜看著她,狀似羞赧的一笑:「實不相瞞,我大名不大好聽,實在難以啟齒,但我給自己取了表字,名白硯,日後便叫我蘇白硯就好。」
「白硯……好好聽的表字呀!」黎糖接受了她的說法,正要進行下一步時,卻對接下來的行程犯了難。
嘶……這可如何是好?
為了宗門清譽,師尊讓她不著痕跡的給師妹走後門,可他卻沒說是直接偷偷把師妹帶回來找個理由安置下,還是幫助師妹在弟子招新考核里作弊。
見她犯難的敲著腦袋,一旁的宿白硯眉眼微挑,正要出聲,黎糖卻率先挑起話頭。
她面色有些不太自然,艱難開口:「蘇師妹,我問你一個問題。」
「師姐想問什麼?」
兩個人就這樣輕易的代入了師姐妹的關係,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
事實上,在黎糖看來,這也沒什麼不妥。
「我想問問……唉,算了。」黎糖有些難以啟齒,倒不是對於作弊或者走後門這件事有多牴觸,只是她在想,應該怎麼問才能不傷害了小師妹的自尊心。
畢竟,師尊說師妹天賦不好,只靠自己是過不了弟子考核的,可直接說,也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更何況,她一副冰肌玉骨,道骨仙風的模樣,一看便正氣斐然,能不能接受作弊或者走後門還兩說……
就像她的大師兄,為人剛正,性子清冷孤傲,平生最不屑的就是這種下三濫的作弊招數了。
黎糖怕小師妹也是這樣的人。
想清楚其中的顧慮,她不再猶豫,直接下了決定:「我直接帶你上去吧!走!」
她輕輕摸了摸頸窩裡小火鳥的小腦袋,夾著蹭了蹭,舒服的眯起眼睛。
將它托起致於掌心,黎糖輕輕點了點它眉心紅紅的一小撮毛髮:「小火,辛苦你啦,我晚一點再陪你下來玩兒一趟好不好?」
火鳥將腦袋從翅膀里蹭的一下子鑽出來,用小腦袋貼了貼她的掌心:「啾咪!」
它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回去正好!
忽然,撒歡的火鳥敏銳的察覺到一道似笑非笑的視線,可它不敢回頭,僵硬著身體緩慢縮了回去。
一旁的宿白硯冷眼旁觀這一幕,神色玩味。
火鳥一族脾氣暴躁,行動又極為靈敏,遠遠不像表皮那般可愛可親,尤其厭惡人類到了一種極致的地步。
別說這般親密的舉動,常人便是想靠近它們一尺的距離都難如登天,偏偏面前的少女卻能與它如此親昵……
宿白硯眼皮輕輕掀起一瞬,又緩慢闔上。
這火鳥,是她的契約獸?
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兩人來到一處沒有人煙的角落裡,火鳥瞬間變大,張開了巨大的翅膀。
黎糖手腳並用,率先爬上去,緊緊抱住火鳥的脖子,正要招呼宿白硯,卻突覺身下的大鳥「噗通」匍匐下身子,顫抖著將翅膀蓋在它毛絨絨的腦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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