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疼好疼!
黎糖疼得呲牙咧嘴,雖然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放血了,但被刀子割破手心的感覺總不會叫人好受。
正對面的蒲團上,跪坐著一身著白衣,面容如皎月的清朗男子,一股又一股的墨綠色靈力朝著黎糖匯聚:「阿黎,你且忍耐一下,這魔血不除,終究……」
「我明白的師尊,繼續吧。」
黎糖堅定出聲,她知道嚴重性。
若不是這兩年柳胥舟替自己梳理血液,淨化魔氣,她早就死掉了。
白衣仙尊微微抿唇,眼底泛起疼惜之色:「這魔氣根深蒂固,淨化不易,想來還得些時日,苦了你了。」
黎糖強忍痛意,勉強勾起一絲笑容:「兩年了。我都習慣了,師尊放心,就是辛苦師尊每月還要替我逼出魔毒。」
待最後一滴黑血流盡,柳胥舟收了法力,忽的猛咳幾聲。
「師尊!」黎糖扔下匕首,朝他奔去。
柳胥舟抬起一隻手,叫停了她:「無礙,只是方才牽動了一些陳年舊疾,為師得去閉關一陣。在此之前,得先交代你一些事情。」
黎糖擔憂的看著他,點點頭:「師尊您說。」
柳胥舟側首,手中結出咒印,不一會兒,一封書信便憑空浮現在黎糖眼前。
「你師伯最近收了一個女弟子,只是他現下還在外遊歷,無法教授,他便想著先將人記在我名下養著,等他回來再言其他。」
「只不過,現下你的三位師兄師姐具不在宗內,為師也要緊急閉關一段時間,無法顧及到她。
將她交給其他人屬實不能安心,思來想去,便把帶她回宗以及指導她初步入門修行
的任務交給你,你可願意?」
「有新的師妹來嗎?我願意的。」
柳胥舟一愣,隨即輕扯嘴角:「為師還怕你不願。」
「怎麼可能?」
黎糖確實沒說假話,師兄師姐們對她雖好,可總忙於修煉不能陪她,師尊又總是閉關,所以入門十年來,總體看,她一直都是孤身一人。
且因她是門裡最小的,每次看到朋友們有師弟師妹都很羨慕。
雖然她在宗門的綜合課堂上也有很要好的朋友,可這不到了夏日休沐假了嘛,只能各自回各自峰頭。
先前還能靠著拼命修煉來麻痹自己,可自從兩年前靈根被毀後,無論她再怎麼努力,修為也一直提不上去,偏偏越練,越還隱隱有了下降的趨勢。
她一下子就不敢輕舉妄動了,別把自己僅剩的這點修為都給作沒了才好。
如今有新人要來,黎糖自是高興。
「師尊放這事我一定辦好,該去哪裡接人呢?」
「不必過多費心,照顧好你自己,過些日子宗門會招收一批新弟子,你那新師妹也會來。
只可惜她身體不好,資質也……若是走尋常手續是不可能被收入宗門的,更別說記在為師名下了,你要做的便是將她不著痕跡的收回來。」
不著痕跡?怎麼個不著痕跡法?
黎糖站在原地反應了幾秒,這才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師尊您的意思就是走後門不要被發現是吧?」
柳胥舟:「……」
「倒也,不必說的如此直白。」
「我懂我懂。」
黎糖伸手接過空中的紙張,摸著還沒拆封的信封,好奇開口:「欸,師尊您沒看過嗎?還沒拆封呢。」
「嗯,還未來得及,你去負責便好,為師相信你。」
「嗯,師尊放心!」師尊如此信任自己,她一定要把這事辦的漂漂亮亮的!
柳胥舟笑著點點頭,想到什麼,他伸出手掌,墨綠色光芒一閃,一個雪白瓷瓶映入眼帘。
「天色太晚了,快回去休息吧,對了,剛淨完血,身子虛弱,這是補氣血的丹藥,記得吃。」
「好,謝謝師尊。對了師尊,那碗血要倒掉嗎?」
「放在這裡便好,血里有魔氣,隨便處理了只怕會誤傷人,為師需得妥善淨化。」
黎糖點了點頭,還是師尊想的周到。
沒什麼要說了,她拿著瓶子,打了招呼,轉身離開。
身後,白衣仙尊看著她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掠過碗,轉身走至窗欞前,望著外面大而圓的月亮微微出神。
*
幾日後,清瀾宗收徒大典。
夏日的天總是亮的很快。
因著胸中有心事,黎糖這幾日總是激動到很晚才睡著,尤其今日,她甚至還沒有睡熟,便被窗外刺眼的白光與嘰嘰喳喳的鳥鳴聲吵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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