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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家丁走近開始,大皇子便一直在暗中注意著沈青的神色,後者一聽到仵雨溪遇刺便完全慌了神,完全忘了自己方才所提出的建議。

大皇子心中的巨石落下,他接過令牌遞給了沈青,語氣泠然道:「這確實是老三的令牌。」

令牌上沾染著部分乾涸的血跡,分不清是誰的,只像是明晃晃地表現出一種意思:你沈青不可能與仵雨溪寸步不離的在一起,落單時他便不知會遭受什麼。

大皇子的本意如此,也毫不避諱,沈青的死穴便是仵雨溪,只要仵雨溪出了些岔子,沈青便像是斷了理智。

只是這盤棋原先的預想是在馬車上便開始的,但四皇子帶的那幾個侍從在一定程度上遏止住了他們的行動,只能等回到大皇子府,他們才有機會支開侍從,進行這一切。

這也就導致出現了一個很明顯的錯誤——

「三皇子囂張至此,竟連大皇子府也能出入自由,那此地……怕是也不安全了。」沈青喃喃,低聲自語道。

本來只是夠他一人聽到,這聲音卻順著風逼成一線,進入到大皇子的耳朵里。

「沒想到老三如此明目張胆,竟然連我的皇子府都敢隨意出入!還重傷我六弟,未免也太過於囂張了!」大皇子眉宇間皆是憤怒,奮力一甩袖。

此話說出來四分真六分假,大皇子忌憚三皇子是事實,派人行刺一事是假。

可大皇子既然挑明了這個話,非要在他面前演這麼一齣戲,想必是有萬全之策足以應對他的疑惑。

況且沈青在他面前一直扮演的也不是個聰明人,大皇子目光炯炯地盯著他,希望從他口中得到些什麼肯定的答案。

沈青低垂著眼,腳下是那把兇器長刀,深褐色的血跡已經乾涸。

夜微涼,低低的冷空氣卷著寒風鑽進了沈青的衣領,一邊屋子的火勢已被撲滅大半,遲來的四皇子隨從們匆匆趕來,望著被抬出來焦黑的屍體不由得放聲哀嚎,偌大的空地上響起一陣又一陣的悲戚之聲。

沈青嘴角露出一絲嘲弄,又很快壓平,眸中染上激憤,抬頭正視大皇子的面容,道:「沈青,但聽調遣。希望大皇子殿下能讓我親手報得此仇。」

「好好好!」大皇子第二次聽見沈青的效忠,眼中終於染上了滿意的神色,他頷首:「明日你便跟著我府管家,他會帶你去見一見人。」

沈青沉默點頭,遲疑了下又道:「殿下,我想現在回去看看小溪……六皇子。」

「回去吧,六弟肯定被嚇壞了,又傷的不輕,是該好好安慰下他。」大皇子瞭然點頭,揮手放人。

又吩咐管家:「再找兩個郎中去好好瞧瞧六弟。」

「那便謝謝大皇子殿下了。」沈青深彎著腰,頭低低的,無人瞧見他眼底的一絲輕嘲。

沈青快步離開了廢墟堆,大皇子留下準備清點自己還有沒有剩點東西未燒完。

離開了魚貫而入前來救火的家僕,沈青幾步便走到了清淨的住所附近。

還未踏進自己的院子裡,便從不遠處看到一個眼熟的人影。

「你這是要處理掉的?」沈青瞥了一眼沈涼,後者手上抱著一團被褥,點點紅梅般的痕跡分外惹眼。

沈涼:……他就不該看到火光沖天就想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麼,如果仵雨溪問他有沒有見過沈青他該怎麼回答?

沈青似乎看出自家兄長里的眼中之意:「方才我沒有出聲,現在我也只當不知,只是這被褥,既然你也要處理,不如給我吧。」

沈涼不知道沈青到底想幹什麼,但才在仵雨溪屋前遇見,現在又碰到,多少有些尷尬。

他轉移話題道:「為什麼那邊忽然起了火啊?」

「我燒的。」沈青言簡意賅。

沈涼:「?!」

「你們不是想把這事兒給鬧大,一口鍋倒扣在三皇子身上嗎?既然如此,不如玩個大的。」沈青勾起一抹笑,笑的淺薄,眼底幽暗一片,「反正我什麼都不知道,自然只能按照猜測行事了。」

「哥,把那個給我。」他指了指染血的被褥,再次說道。

第五十一章

目送著沈涼離開了大皇子府, 不遠處火勢逐漸被壓制住,沈青摩挲了一下手上染血的被褥。

大皇子收留他們的表面功夫做得不算多到位,床單的布料針腳粗, 血跡觸感糙硬,顯然已經幹了有一段時間了。

只是這種東西何須讓沈涼拿去處理?

大皇子安排出來的這場戲目的是引起他的憤怒--三皇子勢力之大, 他一個人保不住小溪, 所以需要一個靠山。

如此粗劣的謀段, 卻讓小溪受了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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