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現在辦了你。」

謝計臨沉默了一會兒，他在等楚九曜說話，楚九曜埋頭在他頸窩好久之後才平息下呼吸，「我說還不行嗎，我需要錢，很多錢。」但是他的室友們都很窮，他不想回楚家借那個男人的，至於謝計臨一看就是清貧的少將。

「所以你請假是為了出去做老本行？」謝計臨一聽就明白了。

「嗯。」楚九曜啞聲道，「我需要兩千萬……」他以前要錢的時候也是這樣，沒有想過找其他人借，因為沒人會借給他，如果借了大佬的就有人情債，或者大佬們會需要你為他賣命一次，他不喜歡這樣的束縛。

謝計臨微微推開他，直視著他的眼睛，「要那麼多錢做什麼。」

楚九曜覺得一言難盡，「有個朋友買了地建房，現在出現了一點小問題，需要資金。」

漏缺兩千萬並不是一個小問題，謝計臨看著楚九曜睜眼說瞎話，卻也沒追究，「兩千萬我還是有的，你告訴我我轉帳給你，但是……」謝計臨嚴肅道，「你確定你沒有被騙？」

楚九曜舔了舔上顎突然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我們建的是孤兒院和學校，現在規劃上進行了改裝，萬一到時候末世來臨，所以資金不夠……」

謝計臨想起楚九曜曾經呆在孤兒院一段時間，但他不覺得楚九曜會喜歡那些歧視他的小孩和某些員工，那麼肯定是有其他原因。

「既然是這樣我可以給你。」謝計臨看著楚九曜忽然想起很久之前的事。

楚九曜皺起眉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哪裡來那麼多錢？」

「我父母留下的，而且我本來是下一任的謝家繼承人，覺醒了信息素之後就被接回本家，那時候就有了財產分配。」謝計臨說道。「這麼多年應該累積了很多。」

楚九曜的思想忽然歪了一下，扒著謝計臨誇張道，「長官比我有錢、有權、有地位，向大佬們借錢需要賣命，那我現在只能以身相許了。」

謝計臨心想得了便宜還賣乖，他轉身出門，淡淡道，「既然是這樣就過來簽賣身契。」

「這個好！」楚九曜忍不住表揚，「長官還是很懂得情趣的嘛。」

「……」謝計臨倏然嘴唇緊抿，他是真的要楚九曜簽賣身契的，以後要跟著他學習機甲作戰、不得退學、不得離軍，筆試要滿分，一年後要贏得A型機甲，一架A型機甲製造費也不止兩千萬。

楚九曜心裡還美滋滋的，直到簽約的時候才知道真的是賣身契！他只能糟點滿滿的簽下，決定下次在謝計臨身上討回精神損失費。

——

楚九曜再次約謝計臨到包廂吃飯，晚上的時候卻颳起了大風，空氣潮濕，似有暴風雨要發生，因此謝計臨又爽約了，他需要布署預防，應對暴風雨可能會帶來的災難，包括隨時出兵營救附近城市的居民。

楚九曜坐在冷登板上回復，【沒關係，下次再吃。】他看著眼前的燭光晚餐有點可惜的自己吃完走了，這事實在沒辦法，他能理解，只是第二次約會泡湯了。

果然青蜂說得對，自己要努力往上爬才行，那麼現在就能站在謝計臨身邊和他一起謀劃方案，而且還能幫到謝計臨和其他人，而不是在這裡坐冷凳板。

楚九曜摸了摸鼓起的肚子也回去候令，或許什麼時候就需要他們出動，楚九曜抬頭看天，最近幾年越來越風雲莫測，這也是星球穩定系統撐不下去的表現。

到了半夜風勢更大，大風颳過窗戶的細縫發出恐怖的呼嘯聲，讓人擔憂下一秒窗戶的玻璃就會被掀飛出去。

楚九曜沒有睡，他站在窗邊擰眉望著外面的暴風狂雨，梨花也悄悄的起身點了一根煙，聲音很輕的說，「會有水災。」

「水災還是其次。」楚九曜說道，「不久前在附近的海上發現了地震魚。」地震魚生活在深海，當他浮上來的時候或許是感應到什麼，而且楚九曜自己也有些不詳的預感。

暴雨一直持續到早上，一刻不停，同時像暴風雨一樣襲來的是羅齊昨晚在囚室中自殺身亡，這不得不讓人懷疑是被人殺人滅口，謝計臨也更加確信實驗島事件的時候羅齊確實和什麼人聯繫過。

「追查和羅齊接觸過的人。」謝計臨命令虞印濤。

虞印濤按了按鼻樑，疲倦的說，「抱歉，是我不小心了，沒想到對方那麼神不知鬼不覺。」

「不是你的錯。」昨晚他們都在開會，怎知被人有機可乘，謝計臨也嘆了口氣，內鬼到底是誰？他一天不揪出來，一天不能安心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