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楚九曜胸口起伏，勃然大怒，「看來你是什麼都不會說，竟然這樣就讓我玩一個遊戲。」

韓冬瞳孔緊縮，他感覺到周圍有無形的東西向他碾壓過來。

楚九曜在囚室呆了一夜，出來的時候衣冠楚楚，如果忽略他垂下的指尖間殘留的血跡的話任誰都會覺得他只是在囚室內正經的審問犯人。

在走廊中見到楚九曜的人都感受到他強烈的殺氣，打完招呼後紛紛跑了。

楚九曜直徑去了謝計臨的辦公室，一進門就見到一個老頭子坐在謝計臨的對面，謝計臨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中間隔著茶几，楚九曜大搖大擺的走過去坐到謝計臨旁邊。

老頭子眯著眼睛望了楚九曜一眼，「小九我們又見面了。」

「……」楚九曜額上的青筋暴起來，「臭老頭我有名字。」這人就是科學院的院長，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這樣叫他，一直叫到現在，仿佛對待小孩子一樣，他覺得很沒面子。

謝計臨望了望他們，楚九曜雖然不樂意這個稱呼卻也沒大打出手，他對老人還是挺親近的，大概是因為之前是被老人收養過的原因。

而康院長其實還是楚雄州的老師，叫楚九曜小九也在情理之中。

雖然如此但是面上功夫謝計臨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這位是康院長，不要無禮。」康院長康文，德高望重，把一輩子貢獻給科學，他還是很敬重的。

楚九曜撇了撇頭，「康老頭。」

康院長是一點都不介意的，他目光灼灼的望著他們，「你們真的有精神體？」昨晚收到消息的時候他就興奮到睡不著，到了五點就帶齊助手前來拜訪。

科學院一早就有「精神體」這樣的理論，還是院長康文提出來的，但是一直找不到東西來證實是否真的存在，現在上層看到了楚九曜和謝計臨的精神體錄像可是非常關心。

謝計臨也不隱瞞，「是，我的是水母。」

「能讓我看看嗎？」院長抖著手摸出了一副眼鏡，這是特製的眼鏡，通過它普通人也能看到精神體。

「可以。」謝計臨道。

院長得到允許立刻激動的戴上眼鏡觀察，果然看到一隻熒藍色的水母飄在謝計臨的旁邊，「竟然是真的！我、我……我讓助手帶工具過來。」

「……」坐在旁邊的楚九曜一臉的不高興，「院長你也看看我的唄？」為什麼這個老傢伙用看到實驗品的狂熱眼神盯著謝計臨。

可憐老院長扭頭一看驚愕萬分，他哆哆嗦嗦的道，「小九你這個是什麼東西？」只見漆黑的觸鬚迅速變多，囂張的張牙舞爪，在楚九曜和謝計臨的背後晃動，就像一個警告。

謝計臨察覺到空氣中的情緒波動冷冷道，「楚九曜，康院長並無惡意。」

楚九曜不甘不願，他就是小小的警告一下而已，又不是把老頭子吃了，老實說他對研究院的感官不太好，他看著老院長晶亮的目光趁機道，「讓我加入你們的精神力連接計劃吧，不過要扔了那些不中用的Alpha。」楚九曜說著其中一根觸鬚還晃動著搭到康院長的肩頭，仿佛在勾肩搭背，「你覺得呢？」

康院長望著身邊活靈活現的精神體瞬間沒了堅持，頻頻點頭，「好好好，那些人都沒用的。」雖然精神力計劃不是他的，但是他還能干預，而且楚雄州也已經為自己的孫子出馬了，如果不服就拿精神力去打贏楚九曜，現在看來幾乎沒人能打贏他。

聽到這話楚九曜才滿意了，「我贊成，院長不虧眼光獨到。」

康院長的目光中透露出幾個字：臭小子。

楚九曜也回望過去：康老頭。

謝計臨沒有加入他們幼稚的互懟，嚴肅道，「楚九曜的精神體還不知道是什麼，他的精神體一直是這樣，看不到完整的樣貌。」

康院長摸了摸下巴沉思，「或許他的精神體本來就是這樣，我們還構想過有霧氣、硬幣之類的精神體，它們不一定會是某種動物，而且小九的你不覺得像珊瑚嗎？」

謝計臨面無表情：「……」是這樣嗎。

「錢幣？」楚九曜想到滿天的紙幣肆無忌憚飛舞的場景就笑出聲，「康老頭你也太扯了。」

康院長斜了他一眼，「精神體有時候代表一個人的內在，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