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這事就這麼拖延了下來。
攤牌那日似乎已經用盡了沈筱萱所有的精力,現在的她狀態不佳,已經不適合再寫作,加上最新出版的小說成績並不好,她對應文海來說,沒有了價值,或者說是已經被榨乾了價值。
應文海不再溫柔,而是變得殘酷。
他的貶低與攻擊變得明目張胆。
「沈筱萱,如果沒有我的挖掘,你的成名作還不知道堆在哪個編輯的郵箱裡發臭發爛,這世上根本不會有一個叫生花的知名作者。」
「你本來就應該感謝我!」
「如果沒有我的支持,這些年,你能一本又一本地寫?」
「現在你已經過氣了,你看看網上讀者對你的評價,全是在笑話你沒有靈氣,內容過時。」
「而我現在事業順利,是可以主宰一本書生死的主編。你以後想要出書,是你求著我,而不是我依著你。」
應文海無情的話深深刺激著沈筱萱,讓她的產後抑鬱症雪上加霜。
沈筱萱每天都精神恍惚,需要靠藥物來維持,而精神藥物本身就會影響她的思維,讓她的大腦變遲鈍。
別說正常地去思考,就是每天活著,她都覺得很累。
她完全沒有精力去對付應文海,維護自己的權益。
沈筱萱依然不敢和父母說,只想找個朋友來傾訴苦悶。
可是她忽然發現,她的身邊連個說知心話,值得她信任和託付,只屬於她的好朋友都沒有了。
這也是應文海為她設置的圈套之一。
沈筱萱剛畢業時,應文海就勸沈筱萱不要出去工作,乾脆全職寫作。
畢竟以她現在的名氣,寫小說每個月賺的錢要比她出去朝九晚五上班賺得多,還不用受氣。
沈筱萱一開始還有些猶豫,後來應文海帶她見了很多有名氣的全職作家,相互交流,這才讓沈筱萱放下心來,決定全心發展寫作事業。
可沈筱萱和那些全職作家不一樣,他們身邊沒有別有用心的應文海,所以他們財富自由,過得瀟瀟灑灑。
沈筱萱畢業後沒有出去工作,相當於斷了自己獨立社交機會。原本她還和大學同學們有聯繫,後來隨著大家都不在一個地方工作,很難見面,慢慢的,聯繫也少了,感情也就淡了。
沈筱萱的對外社交基本都是依賴於應文海,她新接觸的人,都是通過應文海認識的。
他們既是沈筱萱的朋友,也是應文海的朋友。
沈筱萱找他們傾訴,無疑是自取其辱,他們不會信的。
這就是應文海的聰明之處,他不僅在精神上操控沈筱萱,經濟上欺騙沈筱萱,還在社交上阻礙沈筱萱,使沈筱萱生病後,都沒有個可以傾訴的人。
在這樣憋屈的環境裡,是個人,都會發瘋。
何況是情緒本來就比較敏感的沈筱萱,畢竟她的心思要是不細膩,感情不柔軟,也不可能成為為讀者編織夢幻世界的作者。
沈筱萱再次住院,這次病得比之前更嚴重,她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每日以淚洗面,精神不穩地痛罵每一個來看望她的人。
這些人里有出版社的領導、合作的甲方代表,還有那些作者朋友們。
在旁人眼裡,她已經成了不可理喻的瘋子,卻沒人知道,她是被應文海逼瘋的。
更為可笑地是,那些不知真相的人每次都還要用同情和安慰的目光看著應文海,拍拍他:「辛苦你了,你要好好照顧筱萱啊,要是有什麼困難儘管跟我們說。」
在他們看來,照顧精神不穩的沈筱萱,需要巨大的耐心,應文海過得太苦了。
應文海則會垂著眼,裝模作樣地說:「不辛苦,都是應該的,夫妻本來就應該共患難,相互扶持,度過難關。」
沈筱萱噁心壞了,聲嘶力竭地怒吼:「滾!你不要再假惺惺了!」
「你們都滾!滾出我的世界!」
「老婆,你別生氣,氣壞了身體就不好了。」
沈筱萱發現她趕不走應文海,她只想逃離由應文海編織的牢籠。
後來沈筱萱逃離成功了,不過是付出生命的代價。
她既不是自殺,也不是病死,而是抑鬱而死。
她的死亡沒有讓應文海有半分傷心,反而讓對方感到輕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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