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依舊無聲,謝淮序雙眼深了深,終是生了一絲不耐,撐傘上了馬車。
可剛將傘交給石竹,俯身進去那一刻,他幽黑的眸子便微微縮了下。
馬車內,合歡蜷縮成一團坐在中間,小臉早已滿是淚痕,而她的旁邊,正是他之前讓石竹拿來的外袍。
她並沒有穿。
「你在做什麼?」他走了進來,聲音有些沉,合歡咬了咬唇,眼淚如滾了線的珠子落下,清澈懵懂也委屈。
她說,「那不是淮舟,我只要淮舟。」
她的眼睛是乾淨的,即便被淚水洗滌過多次,也很乾淨,乾淨到猶如一張白紙。
可現在,那張白紙說,她要淮舟。
謝淮序為她擦了擦眼淚,並不是很在意她哭成小花貓一般的臉,「合歡,以後這種話不能說。」
若被他人聽見,必然誤會。
即便她失了智,猶如稚童,也不影響那些心懷鬼胎之人想對她做些什麼。
他放下手,合歡卻握住了他的手。
與他相比,她的手很小,很軟,柔弱無骨。
合歡淚眼朦朧的雙眼清澈而委屈,也帶著顯而易見的期盼,問他,「那淮舟要我嗎?」
要她?
謝淮序看著面前的女孩,驀然覺得問題很大。
他抽回手,在其他人面前溫潤如玉的男子微微沉下了臉,語氣嚴肅,「合歡,永遠不要在任何人面前說這種話,不好。」
合歡與他對視幾息,心中生了怯意,可一想到他周身那令她格外舒服親近的氣息,她又忍不住再次握住了他的手,委屈的很,「可是,我只對你說。」
他對她來說,不一樣。
謝淮序沒料到這個回答,沉默了一瞬。
而合歡就這麼望著他,漂亮的雙眼無辜而又天真。
她真的懂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嗎?
不,她不懂。
謝淮序聲音有些冷,「日後,無論是我,還是他人,都不可以說這種話。」
合歡咬了咬唇,沒有回答。
馬車外,雨聲淅淅瀝瀝不停落下,偶爾還會吹進幾絲涼意。
謝淮序眸色深了深,「合歡。」
合歡偷偷瞧了他一眼,抿緊了唇,「那,那我以後,偷偷的說,也不行嗎?」
她不會讓其他人聽見的。
似是怕他不信,合歡忽然向他靠近了些,整個人從馬車外看,根本看不到她,只能看見謝淮序的背影。
她整個人都窩在了他的懷裡,即便他根本沒有抱她。
合歡揚起小臉,身體前傾,湊近他的耳畔,嗓音很輕,卻也含著甜,她說,「淮舟要我。」
第3章 勾引回鄉祭祖郎絕獨艷的探花郎3
謝淮序眸色驟然深了幾分。
合歡卻還不知收斂,繼續貼近了些,近到她清甜溫熱的呼吸都落在了他的脖間。
謝淮序退後了些,轉身,「不許再說這種話,下來。」
他率先下了馬車,合歡見他這般,雖不開心,但也沒辦法,只能委屈的癟了癟嘴,跟著下了馬車。
可見他還等在馬車旁為她撐傘時,她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快速挪到他傘下,「淮舟。」
一旁應公子要求準備為合歡撐傘的石竹,默默退後了一步。
此時,天空依舊在下著大雨,合歡就這麼擠了進來,貼在他身側,臉上滿是天真依賴的笑容。
謝淮序看著她,將手中的傘偏了幾分,「走吧。」
「嗯」合歡眉眼彎彎,笑意盈盈。
她其實更想挽住他的胳膊,但也許是本能吧,合歡覺得,現在若是挽住他的胳膊,他肯定不開心。
所以她有點不敢嘗試。
可不敢嘗試是一回事,心中惦念又是另一回事。
合歡控制不住去看他的胳膊,最後順延到他握住傘柄的手。
男人的手真的很好看,指節修長,骨節根根分明,皮下青筋微微凸顯,縱橫在手背,頗有一番說不出的意味。
合歡之前淺淺握住過,只覺淮舟的手雖然不如她的軟滑,但卻溫熱有力。
特別是牽住他手的時候,她能感覺到自己身體很舒服,特別是心口,那裡溫溫熱熱的,就像被陽光照過一樣,格外暖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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