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被遞過來的銀穗,眾人皆有些沉默,不是不想要,而是終究要顧及前途。
「拿著吧。」殷冥不知何時從鋪子走了出來,站在了雪蓮身後,他不知道聽到了多少,本陰沉的神色都緩和了許多。
凌瑞等人見他真無怒色,皆接過了雪蓮手中的銀穗,每人都難掩那絲欣喜。
沒有人不渴望被關心,又更何況是被大慶所有人厭惡而又懼怕的錦衣衛呢。
他們只會比常人更渴望關心。
當然,他們只想要真心實意的關心。
「多謝姑娘。」
每一個人都真摯的道著謝。
錦衣衛之人,皆會察言觀色,一個人究竟真不真心,他們還是看的出來的。
雪蓮姑娘也許是有那麼兩分和指揮使鬧彆扭的原因,但更多的還是想真心實意送給他們銀穗,祈求平安。
或者說,也不只是為他們祈求平,也為她自己。
雪蓮孤苦的身世,眾人皆隱約明白幾分。
而殷冥緩和,甚至讓錦衣衛主動接受銀穗,便是因為他聽見了雪蓮那番難掩落寞的話。
他對她,終究是動了惻隱之心。
他無法否認。
無人看見的虛空內,殷冥體內的生氣驀然濃郁了些,雪蓮指尖微動,感受著靈體被修復的感覺,帷帽下的唇角淺淺勾起一絲弧度。
「不用,你們喜歡就好。」雪蓮將剩下的也交給凌瑞,「這是剩下幾人的,麻煩你交給他們。」
刺激,有時也需要點到為止。
更何況,兩撥人如今喬裝,一撥為護衛,一撥為鏢師,互不相干,她不可能正大光明將東西交給岳舟等人。
凌瑞頓了頓,見指揮使神色雖沉了些,但到底沒有阻止他,便瞭然的接了過去,「是,那小人便代他們多謝姑娘了。」
雪蓮淺笑著搖了搖頭,「不用。」
她終究不喜歡喧鬧,目的達到,雪蓮便轉身回了客棧,殷冥知她心中依舊惱他,遂也並沒有多言,只是跟在她身旁護著。
而凌瑞等人作為護衛自然也跟了上來。
只是這次眾人望著雪蓮的目光卻多了一分難言的溫和。
無關情愛。
畢竟,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指揮使對雪蓮姑娘在意,只是他自己不肯承認罷了。
…………
入夜,另外一半的銀穗,也被送到了岳舟等人的手上。
緊閉的玄字房內,岳舟聽完凌瑞的話,接過他手中的銀穗,久久都沒有開口。
良久,他說了聲多謝。
銀穗並沒有被他掛在腰間,畢竟,現在兩撥人並不屬於同一陣營,即便他想掛,也得等到回上京。
岳舟睨了眼凌瑞腰間的銀穗,斂下了眼中淡淡的艷羨,可忽然,他目光一頓,「那是什麼?」
他怎麼左右兩邊皆掛了銀穗?而且還是一模一樣的?分毫不差?
凌瑞低頭看了眼,也難得有些尷尬,他摸了摸鼻子,將手中另外一條銀穗也給了他。
「拿著,這是大人為我們所有兄弟買的,一人一條。」就連京中那些沒來南疆的兄弟也有。
「指揮使?」岳舟一頓,滿眼詫異。
「好吧,雖然我也不信,但事實就是如此。」
雖然凌瑞聳了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可岳舟卻看清了他眼中的促狹,很顯然,那份促狹不是對他,而是對…
岳舟眸光複雜了些,接過他手中的銀穗。
兩條一模一樣的銀穗,令他心中隱秘的歡喜都少了幾分。
很顯然,指揮使是為了雪蓮姑娘。
「岳舟,別說兄弟不跟你說實話,有些人,看看就算了,你護不住。」
不是指揮使,也會有其他有權有勢的高官貴族,不是他們這種五品千戶可以護的住的。
岳舟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可有時候,感情並不可控,特別是自己的心。
即便說了多少次讓自己死心,他也有時無法控制自己的目光。
每見一次,他便心動一分。
岳舟永遠記得,當初在南疆密室,她一襲嫁衣,驚艷絕塵的模樣,美的令他心神恍然。
「可是,指揮使已經有了堇夫人。」他想把雪蓮姑娘安置在何方?又給什麼名分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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