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美,也只是一個女子。
而他們也不過是互相利用。
今夜,其實無外乎是一場博弈。
她給他看到誠意,他滿足她一個願望。
可有時候,真的只是一個願望嗎?
密室上方的院落樹下,望著夜空中的星星,雪蓮越發向後靠了靠,感受著男人越發僵硬而炙熱的胸膛,她唇角彎了彎。
須臾,雪蓮忽然開口,「冷,抱緊我。」
微微的命令卻因女子虛弱的聲音而多分蒼白柔弱,殷冥望著她那張漂亮卻難掩孱弱的臉色,蹙了蹙眉,本想微微鬆開些的手,又再次收緊。
「他給你下了什麼藥?」即便是隔著被褥,女子的腰肢依舊細的他一手便可攬過,渾身根本沒有一絲支撐力,虛弱的厲害。
「不知道。」雪蓮搖了搖頭,「我已經習慣了。」
習慣了?
即便此時已經入了初夏,但夜晚的風終是帶了些寒意,殷冥攬著她換了個避風的方向,「他將你關起來多久了?」
究竟多久?
竟能讓她習慣被下藥,甚至猶如活死人般躺在床上。
「大概半年吧。」按照凡間的日頭來算,確實該有半年了。
雪蓮自己想來都覺得有些可笑。
半年?
她竟然整整被囚禁了半年?
甚至如果不是他身後之人意外闖進密室,她就只能活生生的等死。
雪蓮眸中划過一絲冷意,可也許是此時的夜風有些冷了,反而令她的面色多了一份蒼白。
美人落難,特別還是極為清冷的美人,有時極為戳動一個男子的心。
殷冥皺了皺眉,撇去心裡那絲怪異的念頭,冷聲道,「你放心,等東西拿到手,便是你想殺了他也無妨。」
就算她幫他的報酬了。
至於帶她離開,那不算報酬,只是兩人互相利用的結果。
男人吶,一旦動了惻隱之心,哪怕只是一絲一毫,之後的事便不再由他控制了。
雪蓮唇角微不可察的勾起一絲弧度。
半個時辰後,夜色漸深,寒風瑟瑟,雪蓮被重新送回了密道,全程皆由殷冥抱著。
落入溫暖的床榻,雪蓮望著他,鬆開了他脖間的手,兩人皆沒有開口,只視線重逢間仿佛摻雜了什麼。
也許…是欲望。
也許…是憐惜。
當然,也有可能…是利用。
殷冥收回目光,為她掖了掖被褥,整理周遭艷麗的花瓣,隨後,他直起身拉下垂紗。
「今日…我很開心。」
忽然,床帷內的女子開了口,聲音輕而如月,殷冥拉下垂紗的動作微頓了頓,又繼續放下了垂紗。
朦朧的垂紗遮擋了兩人的視線,望不真切。
「這是你應得的。」
她很聽話的親近南疆少主,甚至讓他知道族老和那位少主似乎起了齷齪,想奪權。
雪蓮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她朝他笑了笑,即便看不真切她的笑容,他也知道必然很美。
「是啊,這是我應得的。」
雪蓮輕笑著,「所以,你千萬別忘了,我還等著你。」
明明是極正常的一句話,可不知道為什麼,殷冥又想起了之前她說的那句話,以及那一閃而過的怪異想法。
【去躲著吧,他該來了。】
【所以,你千萬別忘了,我還等著你。】
他們現在還真像是偷情相見之人。
第4章 勾引陰狠毒辣的錦衣衛指揮使4
殷冥回到地牢時,已然子時過了,雖遲了些,但他們從上京帶來的東西藥勁足夠,無論是地牢入口的守衛,還是地下那五人,皆神色恍惚,聽不見外界一絲動靜。
至於之前被帶走的那一人,現在恐怕早已被種了蠱毒,生死不知了。
守在地牢入口的岳舟見他回來,立刻悄無聲息的將解藥撒了出去。
不久,面色恍惚的兩個南疆守衛眼神漸漸清明,兩人皺了皺眉,不約而同的感覺到疲累。
「唉,這兩日是怎麼回事?」健碩的漢子扭了扭脖子,面帶疑惑,這也沒幹什麼?就和從前般守了守夜,怎的這般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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