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吞了吞口水,同時不再多言,甚至開始檢查每人的鐵籠有沒有鎖好。
忽然,一人絆了下腳,整個人撲到最後兩個鐵籠面前,重重摔了一跤。
「你他娘的做什麼呢?會不會辦事?」
聽到罵聲,這人又疼又不爽,隨意看了眼,見鎖扣好好鎖著的,啐道,「催什麼催?老子不要看吶。」
說著,他率先朝上走去,「行了,上去吧。」
見他這般,其他人自然也快速跟著離開。
腳步聲漸行漸遠,幽暗的地牢陷入了安靜。
須臾,一道壓低的聲音響起。
「大人。」
「無事。」
最里側牢籠內的男子睜開眼,扔給相隔不遠的岳舟一顆解藥,而他自己也吞了一顆。
幾息,殷冥拿起牢籠外的鎖扣,手腕微動,「咔嚓」一聲,鐵籠被打開了。
而這邊,岳舟也打開了牢籠。
而不遠處,其他六個被關在籠子裡的男子,依舊倒在冰冷的草堆上,不省人事。
殷冥視若無睹,只透過昏暗的地牢,打量著四周,越看,他目光越冷。
地牢的牆壁皆是石岩所建造,打造得非常堅固,根本沒有逃跑的餘地。
也就是說,入口即出口。
而岳舟也發現了,他敲了敲堅硬的石岩,眉心緊皺,「大人,這地牢與那老毒醫說的分毫不差。」
「無事。」殷冥眸色很冷,「今夜守好地牢。」
「是。」
雖說已經知道南疆蠱卷就在村寨密道內,但村寨古屋太多,眾人無法確定具體方位。
當初他們抓到的毒醫雖說出自南疆,但終歸不屬於族老群,能讓他們暢通無阻的進入南疆,便已不錯了。
接下來,殷冥會自己去找。
…………
南疆的夜漸漸陷入安靜,漆黑的夜色下,後牆院落井口微微撐起,一陣迷霧湧出。
守井的兩個漢子眼神驀然恍惚,可偏偏又站的好好的,只要不是湊近了看,任是誰都看不出異樣。
南疆入夜便寂靜無聲,極少有人走動。
但也並不是沒有例外。
一處昏暗的院落內,一乾瘦的婦人正端著托盤,小心進了屋,可奇怪的是,屋內不僅沒有人,她也沒有點燈。
反而向內屋的一處木架走去,她按下一本書冊,伴隨著「咚」的一聲響起,厚重的書架在緩緩旋轉,最後露出了一處悠長的地道。
只是這片地道顯然和關押藥人的地道不同,不僅周遭點滿了燭火,還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
殷冥隱在黑暗中,看著那婦人進去而離開,若說非要有什麼差別?那便是托盤上的膳食淺淺少了些。
望著那被關閉通道的木架,殷冥幽黑的雙眼眯了眯,眼底划過一絲狐疑。
不久,他按下木架,進了密道。
燭火的搖曳下,密道內不僅不顯一絲陰森,甚至還映射出了它的奢華。
擺件,屏風,鮮花,皆一點點暴露在眼前,驀然,殷冥定住了步伐。
只見密室中央擺放著一顆夜明珠。
璀璨的光暈如流光般揮灑,映射在一旁華貴至極的床榻間,梨花木的橫樑雕刻著精緻的花紋,床帷的白色流紗飄蕩而下,卻依舊遮掩不住榻間女子的貌美。
這裡竟然囚禁著一個女子?
也許是察覺到他冰冷狐疑的視線,床帷內的美人隔著朦朧的流紗看向了他
殷冥幽黑的眸子眯了眯,上前挑開了流紗。
一眼,便知她為何被囚禁在此。
床帷內,鋪滿了艷色的花瓣,可偏偏,被花瓣縈繞的主人皆猶如雪間美人,清冷而又絕艷。
雪白的裡衣包裹住她婀娜的身姿,三千青絲撲散在枕間,眉眼清絕,宛如雪山之巔尚未融化的雪花。
殷冥居高臨下審視著她,氣勢冷冽而危險,可床帷內的美人卻只是平靜又漠然的望著他,漂亮如水的眸子沒有絲毫情緒。
仿佛她根本不在意是不是有人闖了進來?
「你是誰?」殷冥問她。
他的聲音並不好聽,因為太過低啞粗糲,仿佛曾經被火燎過般。
雪蓮眸色清冷,唇瓣輕啟,「他要回來了。」
他?
囚禁她的人嗎?
殷冥看著已經闔上眼的女子,眼裡若有所思,驀然,他猛地伸出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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