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已經有了正大光明見面的機會,又幹嘛要偷偷摸摸的呢?
沐浴歇息了會兒後,已到午時,而兩人再次見面的機會已然來臨。
正堂內,餐桌上擺放著一道道精緻的菜餚,芍藥和玫瑰對視一眼,唇角皆含著笑,跟著身邊兩人入了座。
雖說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但邵盡淵和霍崢皆不是死板嚴謹的御大夫,再加上各自的經歷,自然更不會在意這些。
兩人時不時談論著朝廷的一些事,但目光卻幾乎都留在身旁女子身上,時不時還會親自為身邊人布菜,溫言詢問好不好吃。
若是其他的大戶人家,下人恐怕都要忍不住驚愕了,可此時屋內兩府伺候的下人,卻僅僅是詫異了瞬對方主子的殷勤體貼,便又面色如常了。
畢竟,他們也不是沒看過自家王爺/大人對姑娘/夫人的殷勤。
而芍藥和玫瑰也趁這個機會,借著繁花墜世這場戲,越發的相談甚歡。
甚至用完膳後,兩人還準備一起去後花園看看風景,這言笑晏晏的一幕看的兩個男人皆心裡有些不舒服。
她和她不過初初相識,怎麼談的這般好?眼裡都沒他們了?
邵盡淵因不久前才剛剛答應芍藥不亂吃味,望著這一幕,只能暗地裡憋悶忍著。
可霍崢卻沒那麼多顧忌,只是他剛想開口說四人一起去花園,身旁人就輕瞪了他一眼。
從纏在腰間的蛟蛇開始時不時蹭著她脖頸的時候,玫瑰就猜到身邊人吃味了,立刻在他開口前阻了他。
霍崢成婚幾月,難得又嘗到了憋悶的滋味,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兩個男人在此刻同時感覺到了憋悶。
可他們憋悶跟芍藥和玫瑰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兩人相視一眼,皆難掩笑意。
片刻後,望著兩人相攜離開的倩影,邵盡淵和霍崢心裡的憋悶又加重了一分。
「練武場在哪?陪本王來一場。」邵盡淵面無表情,顯然是準備將玫瑰把芍藥拐走的怨念,發泄到他夫君身上。
霍崢哪能不知道平南王什麼意思?
可他心中不爽,他心中還不爽呢。
要知往日午膳後,玫瑰可都陪在他身側溫存,可今日卻被平南王未來的王妃拐走,他心裡也憋著火呢。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霍崢也覺玫瑰對那位未來的王妃太過熱情了,而且笑的太甜,甜到眼裡沒有了他。
「王爺有興致,下官自然奉陪。」不論心裡怎麼不舒服,霍崢還是非常體面的維持的臉面,抬起眼,笑著應了。
兩個男人這邊因她們兩人而挑起的戰火,芍藥和玫瑰皆不知,不過,就算知道,她們恐怕也不會在意。
後花園內,玫瑰帶著芍藥進了霍崢為她養的花海,而丫鬟下人們皆站在遠處的廊檐或是樹下。
兩人皆不是喜歡身邊跟著太多人,所以兩府的人也並沒有察覺到怪異。
而雲素雖被邵盡淵叮囑過,但後花園地處寬敞,她雖站的遠,但也可清楚看見芍藥姑娘就在前方花海內和總督夫人說笑,也就並沒有多重視。
當然,如果她能聽到芍藥兩人的談話,就不會這麼想了。
「所以,姐姐你已入世快兩年?」玫瑰不可置信,但也隱約猜到是時空流速的問題。
「是」芍藥點了點頭,目光落在指尖的玫瑰花瓣上,漸漸悠遠,「神界一日,凡間百年,哪怕只差了分秒,我們之間也會有很大的時空差距。」
更何況,當日落世時,她是第一個被牽連的花靈。
「那後來呢?」玫瑰柳眉緊蹙。
「後來……」芍藥頓了頓,對玫瑰說出了所有遭遇的一切,沒有絲毫的隱瞞。
玫瑰望著她,眼底滿是心疼。
她雖然猜到姐妹們落世會遭罪,但沒想到芍藥姐姐竟然會遭了這般大的罪,甚至還差點靈體消散,淪為凡花。
甚至到最後,都是用本體進的王府,遇到了平南王。
「不用擔心,我如今早已無事了。」芍藥知道玫瑰心疼她,笑著輕搖了搖頭。
可她越堅強,玫瑰便越心疼,握住她的手,芍藥側了側身,為她遮擋了些視線,含笑安慰,「好啦,可別哭,要是哭紅了眼,等會兒我可怎麼和你夫君解釋?」
按霍崢對玫瑰的重視,只要她眼眶稍稍紅了一些,都會被察覺出不對。
玫瑰也知道分寸,強行忍下心中的酸澀,說道,「姐姐你就知道打趣我,那你呢?你明日便要跟著那位平南王離開了嗎?」
「嗯。」芍藥點了點頭,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如今邵盡淵求得賜婚,而我要依求他生存修煉,必須要跟他上京。」
說著,芍藥視線落在緊緊纏在玫瑰腰間的蛟蛇,眼中帶了絲好奇,「這便是由你夫君青氣所化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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