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院判與宮內大總管對視一眼,福德瞭然。
隨後芍藥便發現,這位宮內總管對她的態度越發好了幾分,她淺笑盈盈,並不多言語。
可邵盡淵心知她是懷疑了,便命忠良將幾人帶下去休息,福德也有眼色,笑道,「那奴才就不打擾王爺和姑娘了,奴才告退。」
福德和屋內的太醫跟著忠良離開。
「說吧,郎君在與我打什麼啞謎?」
屋內,下人皆被打發離開,邵盡淵看著芍藥似笑非笑的眼神,不動聲色的將她攬入了懷中,「怎麼那麼聰明?」嗅著她周身的花香,男人眸色暗了暗。
「所以,瞞了我什麼?」芍藥順勢向後靠了靠,漫不經心用指尖纏起胸前的長髮,一圈又一圈。
邵盡淵捏了捏她的指尖,眸色晦暗,「沒什麼,只是讓你多了一份功勞,名正言順成為本王的王妃。」
體內蠱毒消失的那一日,即便沒有證據,邵盡淵也隱約猜到跟懷中人有關。
可他第一時間不是驚喜,而是擔心。
因為芍藥的手段越來越詭譎,而他也越來越抓不住她。
邵盡淵能看的出來,芍藥對他確實是傾心的,可這份傾心卻太淡了,就如同她對一個戲曲感興趣般,但那份興趣究竟能保持多久?他卻不知道。
他急需一個辦法將芍藥徹底留在身邊。
而蠱毒一事則剛好給了他機會。
即使並不確定究竟是不是芍藥為他解開,但他還是利用了這件事,去和皇兄求了一份賜婚聖旨。
邵盡淵一直都知道皇兄覺得虧欠他,只是從前的他並不在意,可現在,他卻想利用這份虧欠,甚至連蠱毒也是這份虧欠上的籌碼。
他要那份賜婚聖旨萬無一失。
…………
夜晚的西北歸於了寂靜。
平南王府,臨風院內。
沐浴後的芍藥慵懶的倚在床頭,指尖摸著床邊桌上曾經與她本體有八分相似,如今卻因為幻術與她一模一樣的芍藥,眸色漸漸深了些。
【本王少年時曾中過南疆蠱毒,後來意外得解】
怪不得…凡間帝王會同意賜婚。
指尖下的花瓣緋艷,芍藥唇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她雖是花靈,也吸收男子生氣,可到底不是作惡的妖精。
當她們在一個男子身上落下禁制,吸收生氣時,那人的身體也會因為她們靈體的靠近,而變得越發康健,即便中毒也亦然。
「姑娘,茶。」雲素端了杯茶過來。
西北雖早已入春,但到底氣候乾燥,安寢前抿口茶可緩解喉間乾燥。
芍藥瞧了她眼,端了過來,輕抿了一口,「行了,出去吧。」
「是。」
夜色越來越深,不知過了多久,外間響起一道吱呀聲。
——屋門被打開。
守在外間的丫鬟無聲朝來人行了一禮,隨後小心離開。
高大的身影聽著屋門關闔聲,腳步微動,須臾,他站在了內間床頭。
昏暗的光線下,床帷內的女子小臉微紅,睡的很熟,此時的她,少了一分白日的妖艷,多了一分安靜的溫婉。
邵盡淵為她撫去臉側的長髮,指腹摩挲著她的小臉,視線深深落在她面上。
須臾,他脫下外袍,露出內里洗漱後的裡衣,雙手小心抱起床帷內的佳人,將她放在里側,隨後才小心躺了上去,將她緊緊摟在懷中。
輕嗅著她發間清淡的花香,邵盡淵幽黑的眸子中划過一分柔色,垂首在她側臉落下一吻。
他知道他的行為不恥,可他控制不了。
只有她時時刻刻都在自己眼前,他才可以安心。
他不後悔這一月多,夜夜給她在茶水中下藥。
望著懷中人安然酣睡的模樣,青年忍不住在她唇間輕碰了碰,炙熱而又溫柔,隨後才心滿意足的攬著她睡了過去。
可他並沒有發現,懷中人不知何時悄然睜開了眼,望著周遭蔓延的蓬勃青氣,她紅唇輕彎了彎,眼底美若繁星。
西北的夜色好像越來越美了。
………
五日後,一隊浩浩蕩蕩的人馬啟程回京。
當然,宮內大總管福德在賜下聖旨後的第二日便離開了西北,畢竟上京還有一位主子等著他回稟呢。
至於之前跟來的兩位太醫,則照之前調養身子,綿延子嗣為由,跟著邵盡淵和芍藥兩人一起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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