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盡淵知道自己怎麼了,可偏偏就是知道,他才無法接受。
胸腔內的火令他手中的劍破空而出,冷如寒星,凌厲至極,仿佛只要沾到一點劍風,都會身首異處。
站在拐角的副將和侍衛們皆不敢上前,就連忠良忠順也不敢上去觸霉頭。
唯獨從酉時半便來的連姑姑實在擔心,咬咬牙,準備上前請王爺去用膳,可腳步不過剛動,便被擂台上那疾馳的劍風嚇退了回去。
即便她與擂台此時還尚有些距離,也仿佛依舊阻擋不住那滿含殺氣的劍氣。
忠良忠順連忙將連姑姑帶了回來,並讓侍衛將她送了回去。
「連姑姑,主子的事,輪不到我們置喙。」
本還有些不願意,想站在這裡等等的連姑姑聽到這話,瞬間瞭然,忠順這是說自己剛剛失了分寸。
她瞧了眼面前恭敬的太監,又瞧了眼擂台上,氣勢凜冽的王爺,心中輕嘆,「不用跟著,這王府的路我還識得。」
連姑姑最後又擔心的瞧了眼黑夜中揮舞著劍的男子,轉身離開了練武場。
可不知是不是錯覺?當她走過後花園遊廊時,忽然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可待仔細聞時,又悄然消失了。
連姑姑偏頭,便瞧見了因春日而盛放的野花,雖此時夜色已暗,但今夜因王爺還在練武場,所以廊檐下皆掛著搖曳的燈籠。
燭火下,後院盛然綻放的野花層層疊疊,鋪滿了後院,皆是容色艷麗。
她眼中淡淡的狐疑瞬間消失,繼續向正院而去。
她還得繼續盯著膳房和院內的下人,讓她們時刻備著膳食和水,以防主子隨時待用。
而此時,與她背道而馳的方向,正有一道腰肢嫵媚的倩影不疾不徐向練武台而去。
她身姿纖纖,一襲流光黛紫長裙,蓮步輕移間,裙擺仿佛閃著星光,美艷異常。
聽著越來越近的劍風聲,芍藥徐徐從一眾站在拐角,竊竊私語的漢子身旁而過。
「唉?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香味?」
「啥香?」
「算了,沒啥。」
一漢子奇怪的撓了撓頭,看了眼四周,夜色下,搖曳的燭火將拐角映射的清清楚楚。
而這裡,除了他們,就是擂台上的王爺了。
可能真的是他聞錯了吧。
正想著,擂台上的劍聲忽然停了下來,他好奇的和眾兄弟們看去,卻不知是不是擂台四周的燭火少了些,握著劍的王爺半張臉忽暗忽明,看不清神色。
忠良與忠順對視一眼,剛想上前,便聽見上方傳來一道低沉冷戾的聲音,「帶著所有人離開練武場!」
邵盡淵嗅著那股清淡的花香,攥緊了手中的劍,視線半斂,晦澀至極。
芍藥瞥了眼他手中的劍,唇角微彎,並沒有上前,而是選擇站在正對擂台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
春日已來,大樹也早已生了新的枝葉,翠綠盈盈,充滿了生機。
拐角處,忠良忠順怔愣了一秒後,迅速反應了過來,「是,王爺。」
兩人垂首,恭敬退離,而趙劉二位副將以及傍晚時被從軍營叫回的幾位副將及侍衛皆跟著離開。
只是每個人眼中皆有幾分疑惑。
練武場徹底安靜了下來。
邵盡淵視線死死盯著下方,可卻依舊久久不發一言。
芍藥望著擂台上氣勢卓然的青年,輕笑了一聲,再不壓抑自己周身的花香,一步一步向上走去。
一時間,擂台上的邵盡淵被周身縈繞的花香所包圍,而很快,身後一隻溫軟如玉的手輕輕攀上他握著劍的手背。
「王爺,放開這把劍,你就可以看見我了。」
凡間有一句話,叫富貴險中求。
可芍藥卻不會真的放任自己處在危險中。
因為她很明白,這位在西北赫赫有名的平南王即便已經對她動了心思,卻依舊忌憚她,甚至在察覺到自己心動後,甚至想殺了她。
畢竟,她的手段對於凡人太過詭譎。
所以即便已經給邵盡淵下了玉骨散,芍藥也依舊要給自己再減少一分危險。
至少在他真正見到自己前,至於之後……
芍藥貼近男人堅挺的後背,邵盡淵垂下眸,視線緩緩落在了手背那道如玉的小手上。
肌膚勝雪,五指纖纖,每根指節細長柔軟,就連甲面也是粉艷灼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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