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盡淵記得,當時他的手幾乎將妖女的臉包裹住,不僅小臉肌膚滑嫩,還額間飽滿,鼻樑高翹……
那一點一點仿佛在腦海中形成一幅朦朧的美人面,可惜,卻始終被白霧遮擋,看不清真實的面容,就如他此刻般。
「喜歡,你可以帶走。」邵盡淵皺了皺眉,摒棄那些紛雜的思緒,不冷不熱的說著。
「不用了。」芍藥笑的意味不明,「我還是喜歡在王爺屋子裡欣賞。」
「隨你。」邵盡淵黑眸深沉,看不出太多的情緒。
芍藥聽著他漠然的語氣,不由勾了勾唇角,若不是她親眼看見他做了兩手準備,她恐怕還真會相信幾分。
夜色中,芍藥的視線落在男人的玄色裡衣上,眼底有著淡淡的玩味,隨即又狀若不知的靠在了男人的懷中,闔上了眼。
這一夜,芍藥自始至終都未離開。
邵盡淵本還想等她睡了後,利用內力壓制體內的軟筋散,親自抓住她,看看她究竟是什麼人。
沒想到,他卻攬著懷中人沉沉睡了過去,如昨夜般,一夜至寅時過。
望著空蕩蕩的里側,以及窗前盛放的芍藥花,邵盡淵一時擰緊了眉。
芍藥花的安神之力有這般好嗎?好到竟連那妖女何時離開的他都不知。
「王爺。」
忠信聽見聲響,端著早就備好的銀盆,巾帕,帶著幾個婢女走了進來。
邵盡淵接過沾濕的巾帕,「將那花放去…」書房。
【我還是喜歡在王爺屋子裡欣賞】
昨夜那柔媚歡喜的嗓音再次迴蕩在耳畔,邵盡淵蹙了蹙眉,到底還是改了口,「放去外間。」
正院的外間和內室空間本就大,稍淡一些的味道基本都不會流竄,更何況他這份芍藥花,香味本就清淡,只有湊近了,才會濃郁一兩分。
所以,邵盡淵不信,隔著這麼些距離,他還會睡的那般沉!
除非…
【玉骨散和軟筋散皆是南疆之物】
不知想到什麼,邵盡淵深邃的眼底划過一道冷光,泛著刺骨的冷意。
妖女,最好別讓本王知道,你給本王下蠱。
忠信並不知道昨夜發生的事,只是瞧了眼王爺周身冰冷如寒冰的氣勢,連忙應了一聲,隨後小心將窗前的花盆端起,親自送去了外間的架台上。
芍藥倒是沒想到過了一夜,自己竟然挪了個窩?雖然這個窩並沒有挪多遠。
看著從內室出來,一身墨色錦袍,氣勢冷冽的青年,輕笑了聲。
不急,她會和他慢慢來。
…………
一早,邵盡淵去練武場練完武,回來沐浴用完早膳後,便離開去了軍營,直到晌午後才將將回來。
可他倒是沒想到,一回來,便看見外間擦著架台的婢女,竟躍躍欲試的望著那過份艷麗的芍藥花。
「雲碧!」
跟在王爺身後的連姑姑一眼便察覺自家王爺臉色沉了下來,立刻高喝,雲碧身子一哆嗦,猛然回頭,便看見了冷著臉的王爺和滿臉怒容的連姑姑,連忙跪了下去。
「王…王爺,連…姑姑。」
見她嚇得話都說不全,臉色蒼白,連姑姑心中搖了搖頭,她是知道雲碧年歲小,喜歡這種從未在西北見過的花,可她到底沒有分寸。
王爺的東西,即便移至了外間,也不是她們可以碰的。
可到底憐惜雲碧歲數小,又是從入府便跟在她身邊,連姑姑還是忍不住想為她說兩句好話,「王爺,此事…」
「送回去重新學規矩。」
邵盡淵眼裡容不得沙子,芍藥是唯一一個戳破了他規矩的人,可他暫時拿她沒辦法,不代表對一個婢女,也會容忍。
聞言,連姑姑鬆了口氣,還好,不是趕出府,只是送回去重新學規矩。
可她是鬆了一口氣,架台上的芍藥卻看見了小婢女眼中流露出的難色。
看來,這個規矩應該不好學。
的確,芍藥並沒有猜錯,王府的丫鬟在分配到各處時,皆要去一老嬤嬤的院子裡學規矩。
那嬤嬤是宮裡出來的,曾經伺候過當今與王爺的生身母親,所以對於伺候主子的丫鬟極為苛刻,倒不是說會毒打,而是要求每時每刻都要做得盡全盡美,不允許出分毫的差錯。
雲碧如今重新回去學規矩,那嬤嬤肯定要緊盯著她了,更何況她還是主院的婢女,自然盯的越發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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