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蘭咬了咬唇,兩人四目相對。
宋庭嶼瞧著她清澈如水的眼睛,薄唇輕勾,一字一句道,「鈴蘭,你真的很美。」
美到第一次就讓向來清正自恃的他動了憐惜。
只是他卻一葉障目,不肯承認罷了。
可昨日,當他看見鈴蘭和其他男子在一起時,那心底的酸澀,嫉妒,以及令他自己都心驚的暴戾終究是戳破了他心底壓抑的慾念。
宋庭嶼看著她,眸色漸深,幽暗的眸底暗藏著最炙熱的火焰,正在翻騰燃燒,鈴蘭不敢對望,纖細修長的睫毛顫如蝴蝶。
她看著面前人一點一點靠近,氣勢不再溫和,反而迫人,鈴蘭輕抿了抿唇,闔上了眼。
鼻尖相碰,唇瓣相依,鈴蘭鴉羽顫抖。
「別怕。」一句低低的喃語落在了兩人的唇齒間,語氣溫柔,旖旎繾綣。
鈴蘭羞紅了臉,垂在身側的手微動,輕輕抱住了他。
日光透過窗欞湧入,屋內丫鬟早已盡數退下,只余屋內相擁而吻的兩人。
淡淡的光暈籠罩下,兩人的面容模糊不清,卻依舊可以得見那其中淡淡的溫馨與情意。
一吻結束,鈴蘭羞澀的埋在男人懷裡,絲毫不敢抬頭,羞臊動人的模樣令宋庭嶼眼底滿是笑意,心情暢快愉悅。
但他也知道,有些事該到了要說的時候了。
宋庭嶼一直都記得鈴蘭心中的懼怕。
只是她相信他,願意為他賭一次罷了。
但她既然願意拿一生為他賭,那他必然不能讓她輸。
即使他已有正妻,他也會寵她,護她一世。
宋庭嶼面色複雜,溫熱的大掌撫著掌心下柔順如綢緞般的長髮,攬著鈴蘭坐在了軟榻上,讓她靠在了他懷裡。
窗外陽光正盛,清晰地落在鈴蘭羞澀緋紅的小臉上,宋庭嶼在她發間落下一吻,神態溫柔,帶著淡淡的愧疚。
須臾,他終是開口,嗓音微澀,「鈴蘭,我已成婚,待回京後,只能以貴妾之禮迎你入府,委屈你了。」
話音剛落,懷中人便身子一僵,宋庭嶼心底微微酸澀,摟著她的力道微微緊了些。
「鈴蘭……」
「不委屈,鈴蘭不委屈。」
鈴蘭搖了搖頭,柔聲打斷了他的話,只是聲音微微有些哽咽,「鈴蘭乃一介孤女,身份卑微,連命都是大人救的,可我卻還膽大妄為的愛慕大人。」
她邊說,邊摟著他的脖頸,把自己埋在他的肩頭,聲音很輕,「大人不厭我,還幫我,要我,就已經足夠讓鈴蘭欣喜了,又怎會還委屈呢?」
她說的很卑微,把自己放在了一個柔弱可憐的愛慕者身上,祈求著他的憐惜,宋庭嶼心底有些沉,有些重,令他有些喘不來氣。
以至於對懷中的女子,控制不住的心疼。
而鈴蘭還在說著,她說,「鈴蘭不敢奢求其他,只求回京以後,大人可以不要忘了我,可以多來看看我,好嗎?」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哽咽的如幼獸般,宋庭嶼隱隱察覺到不對,抬起她的小臉,果然,鈴蘭的眼眶紅了,盈滿了水霧,泫然欲泣。
她的眼中滿是難過,哀傷,可憐極了。
可就算這樣,她也不願讓他為難,主動說出了退讓的話,只祈求他日後別忘了她,能多來看看她。
宋庭嶼的心仿佛被一把尖銳的利刺深深刺了進去,鮮血流淌在心底。
「不會的。」他望著她。
話音剛落,懷中人身子一僵,顯然誤會了他的話,盈盈淚珠的眼眶落下了淚,打濕了她潔白如雪的臉頰。
「大人……」鈴蘭聲音顫抖。
宋庭嶼心疼,卻強忍著沒有安慰她,而是一邊為她撫去眼中的淚,一邊繼續說著,聲音很沉,「鈴蘭,你記住,我現在喜歡你,傾心你,所以,除了你,我不會再有其他人。」
因侯府上一輩那些骯髒下作之事,宋庭嶼自年少時起,便已絕了納妾之心。
對於他那些知道他想法的好友來說,誰都不相信他能做到,畢竟世家貴族,妾室有時候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徵。
更何況,他們這些上京子弟,又有幾個能守著一個妻子的。
所以,大家對他的想法,只是一笑而過,認為時間長了,他總會變的。
可偏偏宋庭嶼就是不一樣,一年又一年,時間漸漸改變了他們的想法。
因為成婚三年,宋庭嶼真的做到了,身邊無一妾室和通房,唯有他那唯一的正妻沈晚凝。
要知道,對於他這位夫人,上京子弟曾經有不少人都心生嚮往。
談不上傾心,但也絕對有好感。
畢竟,那人不僅是當朝翰林掌院之女,家族清貴,門生眾多,還才華出眾,容貌清麗,雖沒有多美艷,但也絕對稱得上是一位佳人。
可以說,那幾年,世家大族們首選的良媳,都是他那位夫人。
就連端陽侯老夫人,宋庭嶼的親娘也曾動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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